志华生前爱吃饺子,二月初一那天,他的爱人给包了不少饺子。她让刘成龙陪我去。我从家里拿了两瓶最好的酒,我给志华上了香、刘成龙摆上饺子,我满上酒,先散在地上一杯,算是敬过了天地、野鬼们。然后倒上两杯酒相互碰了一下……
“志华,我领着儿子来和你过生日来了,嫂子知道你爱吃饺子,给你特意包完煮熟拿来的,这两瓶酒春节我没舍得喝,来,咱俩先干了头一杯,生日快乐……”说着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了。
“你说你,得他妈什么不好,偏偏得上这种怪病,让我束手无策,如果你能活着,哥们为你挡子弹都成,你小子,行了,不说这些了。说完,我连满两杯一口气喝下去,把剩下的酒和瓶子摔到地下。
“成龙,给你爸嗑三个头吧。咱们回去?”志华的儿子眼泪含在眼角跪在地下嗑了三个响头。
“志华,我们回去了,有时间再过来看你。”说完我领着成龙走出了公坟墓地。
我每天坐在二楼办公室里隔着窗户,便能看到孙宝龙足疗馆的门外情况。我一直想和孙宝龙谈谈话。但这段时间一直很忙。今天,处理完日常工作,隔着窗户看到足疗馆门前停了三、四辆小车。我顺手拿起手机给孙宝龙打电话:“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孙宝龙刚想上车,接到电话后把其他人重新让回足疗馆后,便往这面走了。“
“找我有事儿?大哥!“孙宝龙上楼后问到。
“你先坐一会儿!”我板着脸说到。
“你又想干什么去?”我问他。
“和我几个同学出去喝点酒。”他说。
“没那么简单吧,是不是又去赌博”?我问他。
孙宝龙没有吱声,慢慢低下头。
“今年整个一个正月,我没有见到你,你在有意躲着我,因为你赌博,而且还输了,对吗?”我问他。
孙宝龙低着头说:“我怕你说我。”
“输了多少钱?”我问。
“八仟多。”
我接着逼问:“不值八仟吧,在楼上还输好几仟吧。小龙,你这是个坏毛病,一但上瘾,你挣多少够输的。我说过,你攒点钱,如果有好项目,咱们共同投资把生意扩大,难倒你满足现状了,你想一直开足疗馆养小姐啊。一但出事能平了,行!平不了就得判刑。我一直想找你谈一谈,由于你志华哥的事儿,我始终未能腾出时间来。你现在做的有点招摇过市了,知道不?别他妈钱没挣多少,再把人搭进去。前段时间,我到饭店吃饭,别人看到我时,都在背后指着我说,那是龙哥的大哥,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可能你认为很牛逼,对吗?现在混的名气大了,想杨名立万呀,孙宝龙,咱们现在是想挣钱。不是玩社会,现在,我一在市场出现,不少人都说我是你大哥。你这么整儿,时间长会出事儿的。”
孙宝龙说:“大哥,我真没有招摇过市。”
“没有。你足疗馆门前哪儿天不停几台车,我隔着窗户看得一清二楚,你一天天根本就不在店里呆着。每天车到你门前,用不了二十分钟,你就夹着包出去跟人家走了。你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摆的什么谱,手里拿个手机,包里还放个手机,你有多大的业务?开足疗馆,养小姐,我不反对你,但也不支持你,如果你这样下去,这个卖买早晚会出问题,我说的话,你好好琢磨琢磨吧。”我说完,把孙宝龙撵走了。
经过了一个冬季的经营,旅店的生意一点点地缓起来了。从打4月份开始,营业额每天都比较稳定,这是去年夏天停水一个多月和11月份供暖出问题影响了效益所造成的,如果按目前回转的效益看,一年剩个几十万没什么问题,随后我又让经理毕春福加强了对食堂和小卖部这两块的管理,从小处抓起,也能出个几万元钱。我计划到2008年底前完成公司的转型,准备陆续地砍掉服务行业,完成资金积累后,开办一个调料厂,以大兴安岭山药为主料,然后再研究开新起点传媒、招集刑释人员组建灵魂乐队,面向社会进行商业性、法制宣传教育演出。
其实,一直以来我还有一个最大的心愿,就是看望和报达几位昔日的恩人。省高院的崔振东法官,我曾试着往法院联系几次没有联系上;陈荣国律师已经搬到秦皇岛去定居了;田老现在已经不在政法大学任教了。他开的事务所,目前在全国已有多家分所。田老现在是中国法学会刑法学研究会常务理事,全国律协刑事业务委员会主任,在当今法律学术界已经是领军人物了。自从我出监后一直与陈律师和田律师保持电话联系。由于正处在创业阶段,目前还没有实力去拜访各位恩人。我本打算再缓一年。等到08年北京奥运会,领着妻儿去看奥运会。借此再一、一拜望他们。“饮水思源”吧,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怎么能忘记昔日的大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