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什么也不去想, 理智的判断有时候太令人懊悔。不如顺心,顺从本能做自己爱做的事。
起先的犹豫在触碰到她的唇后全部烟消云散。
可是他不负责任地像懦夫那样不想思考太多,他的心满满的都是她苍白的小脸, 他的胸臆间充斥着她馨香的味道, 他的脑海里徘徊着她执充满愧疚的神情, 这让他就像着魔了一样。
吻着她让他感觉空虚已久的心逐渐被填满, 他无法停止自己抚摸她瘦弱脊背的动作, 因为从他粗糙的手掌可以感受到她单薄的身子传来的温暖体温,她的香气也充斥着他的鼻腔。
最后他离开了她的唇,仅是唇与唇之间的相贴, 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却包含着他那难以形容复杂的心绪。
绿间脸颊红了, 然而在昏暗的地带, 她们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对他来说, 是件好事。
他松了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和以前一样用冷淡的态度拒绝她还是保持热情。
脱离了他的温暖, 她内心有些失落。
她光明正大地得到了真正属于她的吻,说不激动是假的。她诧异他的反应,他不是那样随意的人,这样亲密的事情他愿意做说明他心里有她。
但是,他是个爱面子的人。
她如果这时候再逼迫他, 可能会适得其反。她忽然低了头, 又喜又哀。
为何这一切都来的这么突然, 她即将离去, 她也是无可奈何。她烦, 厌烦过去现在的日子,她从来都只想做个平凡人, 追求自己所爱的事物而已……
“我们,再去一次大叔的店好不好?”至少多一些相处的时间,明日就离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事情办妥再回来这里。
未来一年里她都会很忙,所以她努力做完要做的事才行。
绿间没有拒绝,率先站了起来。
她愣了愣,看着高大的他。
“走了。”他的声音竟然那么有磁性,她又发呆了。
觉察到自己失神了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小跑跟上他的步伐。
天暗得快,此刻天空缺了刚刚烟花的照明,变得昏暗无比,即使天空有一轮皎洁的月。
少年首先进了店铺,点好丸子后就坐在外头的走廊上,而赤松梅则是拿起一串丸子慢慢的吃着。绿间从始自终没有感觉到她的不妥。
“不知道下一次到这里会是什么时候呢?”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绿间看向她,皎洁的月照得她露在外头的肌肤发着幽白的光。
“呐,真太郎,下次我来的时候能再来这里吗?”即使那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
“好。”看了她半晌,他如实回答。
“啊,还真是令人期待呢。”她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月,这下她只能咬住唇,放下丸子。
绿间发现她的丸子没吃几个,提了提眼镜去观察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由始自终一直捂住自己的胃部。
她胃疼……吗?
注意到他的打量后,赤松梅朝他一笑,“真太郎,我有点累了,能让我靠一会吗?”
绿间拿走放在两人中间的盘子,朝她挪了过去。然后把她的脑袋向自己靠来。
“谢谢你……真太郎。”只要睡了,就不会疼了。以往都是如此,他的手臂让她很舒服,很快承受不住巨大的睡意她悠悠地睡了过去。
绿间知道她睡了,但是看她疲劳的程度,她的确是累得不轻。她本来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她的一切就像是个迷。
他就像个孩子一样不成熟,还生闷气。
她的辛苦,他是看得出来的。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他快速掏出手机,然后接听。果不其然,是母亲的电话。
“是,我在外头。”他的语气很平淡,“抱歉,没有打电话回去,我今日在外有些事,晚饭会在外头吃。”
说完到了别就挂了电话,看向自己放在一边的外套,他那过后就披在她的身上。
拢住她的身子,在把她抱起来,迎着月色。
要去哪里?
他不知道……
※
第二日,绿间听到楼下的声响后起了床。
她已经收拾好了,看样子是要走了,有人欢喜有人愁,大家都心知肚明。
绿间今日有一场比赛,和海常的四进三的决赛。没了黄濑的队伍要攻下不难,但若他也不在,就胜算不大,海常的势力不弱。
赤松梅穿着灰色的职业装,看起来一点也不想是不到二十岁的少女,而是工作型御姐。
“这次回去有什么打算吗?”绿间的父亲放下报纸,看着赤松梅问到。
“要着手准备毕业考了,接着也要在一年内准备MBA的有关事宜。”她轻松说道,然而事情却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那不容易啊,要记得保重身体。”男人感慨道,“太高强度的训练,有时候也不见得多好。”
“我知道,谢谢伯父的关心。”她真的开心,有这么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但也悲哀,自己的父亲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真太郎,等会送小梅去机场吧。”绿间没来得及发话,他的母亲就说道:“阿拉,老公你忘啦,今天是真太郎的决赛呢,说好我们也要一起去看的。”
赤松梅但笑不语,而绿间的父亲似乎生气了。
瞪了自己老婆一眼,没给她难看,但是脸色不好。最后,赤松梅打圆场:“没关系,我朋友过会会送我去机场。”
绿间看着她的脸,读不出任何情绪。
他昨晚回来的有些晚了,被母亲撞见自己抱着熟睡的赤松梅回来,他就知道母亲一定又胡思乱想了。然而事情也如他母亲所想的那样,他的确做了不该做的事——吻了她。
接着,大家都不再说话,很安静地吃着早餐。
不一会儿,赤松梅手机响了。
“Hello?”她接了电话,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啊,你那么快就到了啊。”
她似乎挺开心的样子,他有些不开心。
“你到门口了?好,我马上出门。”赤松梅咬了口三明治后站起身,“我吃饱了。”
“真太郎,帮忙提行李。”一家之主发话,女人大气不敢出一下。
绿间乖乖提了行李,跟着她才看到一辆价值不菲的跑车停在他家门口。接着,就是一个个子不矮,但看起来是富二代的纨绔子弟下了车。
“迹部,你也要去美国吗?”迹部把行李从绿间手中拿过,看了他一眼,轻蔑道:“还真是不华丽呢~这就是你朝思夜想的小弟弟吗?”
“……”赤松梅伸手拍拍迹部的肩膀,“怎么,迹部家的大少爷不是最烦这些的吗?怎么管起别人的闲事了?”
意在警告,迹部懂。
绿间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很快伴随着迹部不耐烦的催促下,赤松梅上了车,很快就扬长而去。
他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离去。一种难以言喻的差距感让他差点窒息,正如他父亲所说,她那么优秀,又怎么是他这种人高攀得上的?
她为何会喜欢自己?
他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一开始他会拒绝,是因为所谓的差距感吗?那么,现在算什么?
捂着胸口,他想起了临走前,她依依不舍的神情……
【今天巨蟹座的你,绝对是运气爆棚哦!只要戴上吉娃娃公仔一定会更加好运的哦!注意了,不要戴手表哦……】
坐在休息室的他,看了眼手表,他默默摘下。
比赛的时候,带金属物件上场终归是不好的。
对表有研究的队长在看到他戴着的超名贵的手表后发出一声尖叫。
“啊啊啊,这不是Patek Philippe的最新款5097P-001吗?你看上面的钻石做的好真啊!这个手表……你在哪里买的?真的超高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