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了美国后赤松梅待在自己公寓的时间少了很多, 但现在可不同了。绿间本身对赤松梅就是个极具诱惑的存在,她巴不得一辈子都和他待在那里。
拿出钥匙她打开了自己公寓的大门,一股清洁用品的味道迎面而来, 这让她想起她搬出真太郎家的时候的情景。
由于是自己找的已经空置了很久的屋子, 她曾被里头的灰尘弄得差点得鼻炎。好在后来绿间有过来帮她打扫, 不然她那里真的不能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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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夸她的真太郎贤惠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她还真是幸运啊!
这么想着, 赤松梅屁颠屁颠地来到了客厅, 没看到绿间。她也不气馁,再去房间找找,也没看到。
紧接着, 她决定先去洗个澡再来好好审问他去哪里浪了,是不是也去找小妹妹玩了。
进了浴室, 她把制服裙脱下, 洗澡后换上一套丝质睡裙。
看了下手机, 绿间还没回来。
赤松梅开始有些担心了,毕竟过了八点半美国的夜晚可是很危险的。到处都有流浪的人或者是小混混之类的极端分子在街上到处闲逛。
没准他这会被人打劫了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 赤松梅有些坐不住了。她有些懊恼自己这些天不但没好好陪着他,反倒是尝尝因为工作把他晾在一边。
这么想着,赤松梅决定要回房间换个衣服去找人。他的安危绝对比她个人的要来得重要得多。
然而衣服一换好,出了房间正要去玄关开门的时候,绿间恰好就站在那扇门的后面。
一瞬间, 赤松梅只觉得从脚尖开始有一股触电的感觉开始向身体各处弥漫, 致使她心脏狂跳不止。她的手颤抖着, 因为托尼的“挑衅”, 她不得不担心起绿间的安危。
不用想也知道, 托尼肯定已经察觉到了绿间的存在,他也应该会有所行动的。
绿间只不过是外出然后买食材回来做饭吃罢了, 因为赤松梅不会做饭、生活习惯很不好,他才决定帮她把家里打扫一下顺便做顿饭给她吃。
去的路上为了找商场花加上一边记路花了一点时间,才导致他回来的有些晚。
虽说是来旅游的,但他一点也不想跟团,那样他可没有自由照料她的起居。
加上时差也调整过来了,他现在还蛮能适应这边的生活的。
“不舒服?”绿间见她脸色有点苍白。再打量,他发现她竟然在颤抖!
为什么,她要这么害怕?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赤松梅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把自己的手伸到身后想掩饰自己的不安。
“……你多虑了。我很好,只是看到你不在,以为你……”遭遇了不测。
赤松梅眉眼中流露出丝丝的焦虑和担忧,绿间恍然大悟,对赤松梅的心思也了然于心。
继而,他伸出宽大的手,罩在了赤松梅的头上,想以此让她安心。赤松梅只觉得头顶一重,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看着绿间。
绿间很少笑,可以说他笑的时候从不让别人注意到。而此时此刻,她确确实实地看到了,那是专属于她的真太郎的笑容。
那个不言苟笑、不善言辞的绿间真太郎的笑容啊!
微微扬起的弧度,让她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她的心此刻犹如一面湖一般平静。
她把手伸到头顶,握住他那温暖的大掌。
“我的真太郎还真是个温柔的孩子呢。”赤松梅笑眼盈盈地把绿间的手从头顶拿下并放到自己的腰上,“想要什么奖励吗?”
说完还想去绿间脸上偷个吻,顺便抹点口水。
只是绿间的动作永远快她一步,还没等赤松梅踮脚凑到他脸前,绿间就伸出左手罩住了她整张小脸。赤松梅见他用他那最宝贵的左手接受了她的触碰,她略微有些诧异。
“真太郎不是很爱护自己的左手吗?”她明白绿间是左撇子,对左手的保护工作也做得相当到位,平时他勤修指甲并且左手的手指都缠上了绷带的。可见他是如何得重视自己的左手的。
这样的他让她想到了医生。尤其是外科医生,他们相当保护他们的手,毕竟手指的灵敏度可是事关病人的一生的。这么想着,她突然觉得绿间应该能胜任医生这个职业的。
“将来真太郎要不要去当个医生?”赤松梅在对起绿间的时候,脑子一向转得比较快。导致绿间常常跟不上赤松梅的思维转换。
上一秒还担心得要死,现在竟然还悠闲地谈论起了他将来的就业。
他有些不自然地提提眼镜,回绝道:“不要,我不感兴趣。”
“好可惜啊!明明长着一张法医脸。啊!要不当律师也可以啊!不对!我的真太郎肯定是法官!”赤松梅幻想着绿间戴着白色假发,同时他手上拿着一把小木锤轻敲桌案,一脸面瘫严肃的说着那句经典的“安静!你们需要严肃”的台词。
那样似乎也不错啊!赤松梅咯咯地笑了起来,不得不说他这幅老成的样子还真是适合那些古板而又生硬的工作啊!
“我觉得没什么可笑的吧?”绿间被她这么盯着,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当下有些别扭起来。
“嗯嗯!这样傲娇的才是我最喜欢的真太郎啊!”刚才那副好男人而且那么成熟老练样子还真是让她很不适应啊!
“……闭嘴。”绿间觉得更加窘迫。
“别在意别在意,姐姐我只是来一个小玩笑而已。”赤松梅摊摊手,笑得很开心。
绿间忽然抓住了赤松梅的手,赤松梅的笑声戛然而止。
绿间凝视着赤松梅,后者被盯得有些心虚。
“……怎么了吗?”赤松梅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心理,她故作不解地问道。
“你有事情隐瞒我,对吗?”绿间一语中的。
“诶?你在说什么呢?”有那么一瞬间,赤松梅有种被戳穿心理的尴尬,但她很快便用笑容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真正的心思,不让一丝一毫的情绪泄露。
“你在紧张着。虽然你掩饰得很好,但你手心的冷汗却暴.露了你自己。”闻言,赤松梅要把手抽回,然而绿间反手握住赤松梅的手。
“而且你也很快地转移了话题,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在欺骗我或者在试图隐瞒某些事实,而且是与我有关的事实。”绿间松开赤松梅的手。
赤松梅先是有些紧张,后来也不得不惊叹于绿间敏锐而缜密的心思。
“是的,被你发现了。”赤松梅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真厉害呢,我的真太郎……长大了啊。”
绿间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从他的角度,他可以看到她果露出的白皙脖颈。
“告诉你吧,我决定了。”赤松梅忽然抬头,与绿间的视线不期而遇,“只要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
说完,赤松梅自嘲一笑:“我太天真了,都到种地步了我还把你看成小孩子。抱歉,真太郎。”
“只要你肯说,我就听。”绿间也表态了,他不希望自己是以强硬的态度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她希望她做的事永远顺她的意,她可以活得更加畅快安逸些。
“我知道。”赤松梅转个身,率先走了起来,绿间紧随其后。
安静的屋子内传来两人所穿的室内拖鞋与瓷砖摩擦所产生的特别声音,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到了客厅,赤松梅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偏头看着在自己身旁坐下的绿间。
那张她总是一个人坐的沙发上坐着她和绿间,以往她总觉得这张沙发太大,现在绿间那高大的身子使得沙发变得迷你起来。但却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这种感觉正一点点地弥漫开来。
“我……”赤松梅开口,又变得犹豫了。
绿间一如既往严肃地看着她,而他的手却紧紧握着她那冰凉的手。她感觉到一丝丝的暖意从指尖传到各处,她的心稍稍安分了些。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很讨厌的人,不,该说是相当害怕的人。”赤松梅说出内心所想,“我那个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我父亲为我举办的的生日酒会上,那个人在我面前……虐待致死了好多女性,手段极其残忍。”
绿间心里咯噔一下,她发现赤松梅的脸色变得煞白。他赶紧伸手安抚她的脊背,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好让她不那么恐惧。
“后来,那个人以各种渠道恐吓我,我并不知道原因。”赤松梅握紧了绿间的手,“还有,那些死去的女性都是自愿的。所以目前他仍然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他依旧逍遥法外。”
她原来吃了些么多苦,这都是他过去所不了解的。她越说越激动:“你知道吗?他曾经绑架过我!打过我!我至今无法忘记每一次他差点性.侵我的时候我是如何犯病的。”
赤松梅眼眶红红:“假如我要不是有轻度的哮喘,也许他就得手了。现如今公司面临的危机也是他所预谋的,然而我现在就连和他见面的勇气都没有,但为了公司的将来我必须要与他正面交战。”
她哭了,无助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她蜷缩成一团哭成了泪人儿,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坚强的她变得如此脆弱敏感的,绿间不忍心,大手一抱,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结实的臂弯紧紧箍住她,让她心安。
他嘴笨,他不会哄人,只会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感受他的存在,让她更加有安全感。
而赤松梅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地方被触动了,她的泪更加止不住。绿间也任她哭,事情压抑太久也总要宣泄一番的。
许久,赤松梅揉揉眼睛,绿间赶紧把她的手拿开,从茶桌上抽出几张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眼睛。
赤松梅打了个嗝,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我……嗝……我绝不会让托尼伤害你的。你最好看好你自己,嗝……如果你被他抓走的话,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会给的。”
“你可以闭嘴了。”绿间不让她有这种轻生的念头,他抱紧她,“我答应过你,要保护好你。就一定不会让你有处于危险的可能性。”
“我可以信任你吗?”信任?在商场里恐怕最可笑的就是这两个字。只有利益,没有情谊。这是她父亲从小灌输给她的。但她还是发了疯的,想去信任她,把一切作为赌注。
“将来,我会成为你的丈夫。这是我对你许下的第二个承诺,”赤松梅的头一偏朝后看向绿间,却意外地和一脸坚定的绿间对上了眼。
她明白,他这是在求婚了。
她点点头,抱紧了他。
她明白,绿间从不是个会轻易给承诺的人。
她百分百地信任他,她要处理好这一切,一辈子再也不要和他分开!
他爱她,她更爱他。
她会等待的,她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这一切都处理好了以后,她相信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拦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