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阵厚重而又锋芒毕露,用来对付乌合之众是最好的阵法,因为沉稳青年要保证一个人不损伤的击败倭人。若是有一个人的损伤,他都觉得过意不去。不仅是为了大汉的颜面,也是为了我的信任。若是其他人,我估计用锋矢阵的机会比较大。我看着沉稳青年十分满意,在三国这个危险的时代,厉害的不是时时用奇计的人,也不是那些胜利的人,而是那些沉稳的人。常言道:诸葛一生唯谨慎。孙子也说:先为不可胜而后胜,说的就是一个稳字。一个将军若是能抵挡住胜利的诱惑,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考虑后果再出手,那他就是一个成功的将军。郭嘉看我面露笑容就知道,这个沉稳青年要上位了,他立刻叫来手下,把那个青年的资料准备好等我查看。
沉稳青年的确很不一般,只一回合便打的倭人抱头鼠窜。都市牛利在一旁着急的收拢部队,我立刻下令让沉稳青年后撤,并秘密让人告诉他,要他不要客气,把这些倭人当沙包。我要这场战斗结束后,这些倭人体无完肤,能有多惨就有多惨,却不能死人,而我方也不得伤一个人。
沉稳青年似乎很不理解我的命令,他看向我,我却只是点点头。服从命令听指挥是我军最光荣的传统,既然我有命令,沉稳青年自然不敢有意见。都市牛利看我军后退,他十分感激的看向我。我也向他点点头,他赶紧将随从收拢形成阵势。
沉稳青年想了一下,既然我的要求那么高,自然要拼一把了。他立刻下令变阵雁行,而雁的双翅就好像剪刀锋口正对倭人,又好像一只张开嘴的怪兽。虽然只有几十人,但那气势,却好似千军万马,将雁行阵的厚重刚果展现的淋漓尽致。都市牛利不懂阵法,他只觉得我军阵形变了,可到底有什么变化,他却无法看出来。不过,就算他能看出来也白搭。就凭那些倭人,怎么可能是我军训练有素的士卒的对手。若是换了曹*或刘备手下精兵来,那才有胜算。
都市牛利将部队集结好,我军已经等了半晌。他下令进攻的时候,沉稳青年也同时发动进攻。这次都市牛利不再退缩,他嗷嗷的挥舞着双拳向沉稳青年扑去。沉稳青年冷笑一声,让雁行的双翼收拢,一下便将倭人给包围了。这下都市牛利傻眼了,可沉稳青年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他下完命令就揉身扑向都市牛利。别看都市牛利是倭国中顶顶有名的勇士,那也不过是矮个子里拔尖。若放在大汉,估计就连徐庶这种粗通武艺的文官都可以削他!沉稳青年只一拳便将他打到在地,然后一拳接一拳,拳拳到肉,打的都市牛利哭爹喊娘。而失去指挥的倭人,也被我军士卒围起来暴打。等我制止的人来到场中,很多倭人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了。我立刻让医护兵把这些倭人抬下去,并下令仔细治疗,还要好好养着,不然我怎么玩凌迟?沉稳青年很有分寸,别看他打的如此激烈,可每一拳都控制了力道。可以说,都市牛利现在浑身都疼,可偏偏伤不重。等医官把情况汇报给我后,我看着在一旁嗷嗷直叫,还用倭语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什么的都市牛利,很辛苦才把笑意憋下去。不过,都市牛利还有利用价值,我必须给他一个交代。于是我把沉稳青年叫过来给了他两巴掌说:“叫你比武,你下手这么狠,还不向都市将军赔罪?”
沉稳青年虽然不知道我的用意,但是他肯定我不会让自己人吃亏,他一抱拳道:“小将不知轻重,还请丞相,都市将军海涵!”
“战…场…无…哎呦!”都市牛利忍着身上的疼痛刚想说两句场面话,可是我暗中示意抬他的人使劲一抖让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我担心他为了自己手下要受凌迟之苦而想要为难这个少年英才。对于人才,我可以给予磨练,可谁若是想伤害我的人才,那是绝对不允许的,哪怕只有苗头。
说心里话,我对这个沉稳青年很满意,可现在却不是表彰他的时候,毕竟他把倭国使节打惨了。若是我表彰他,那些老夫子肯定会在明里暗里对他不利。为了保护他,我还得委屈他一下。故而我佯怒道:“虽然都市将军不追究你,但是以下犯上,你知道该如何去做吧!”
“明白!”沉稳青年转身走了,没有一句怨言和废话,走的时候还给了我一个明了的眼神,我对他越发感兴趣。
送走了伤重的都市牛利,郭嘉走了过来道:“恭喜主公,又得大将之才!”
我哈哈大笑道:“奉孝也看出来?没想到都市牛利还是一员福将,本来只是随意的一场可胜可负的游戏,没想到他居然给我挑出如此一员将才。人才难得,最近我的地盘扩展的太快,我正担心人手不够呢!”
郭嘉笑道:“这是主公的鸿福,让都市牛利赶上了而已。只要是人才,岂能逃过主公的眼睛?这是那位小将的资料,主公要不要先看一下?”
“奉孝也会拍马屁了?”我用手挡住郭嘉送来的资料笑道:“不用看了!等过几天我把事情处理好就去见他。不过,你去看看他有没有按我的吩咐接受处罚。光有才还不行,作为军人,必须要贯彻上级的命令,哪怕这个命令不怎么合理!”
“主公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郭嘉疑惑道:“若是此人没有接受处罚,又该如何是好?”
“有才却是奸猾之辈,可用却不能大用!”我笑道:“若是有才,又能执行命令,还会有所取舍,那才是大将之才!要知道,我军的军法对于以下犯上之罪,只是抄军法和禁闭,连军棍都不用挨。他若是连这点委屈都不愿意抗,怎么做大事?很多时候,打仗也要做出牺牲来迷惑对手。若是我要让他用苦肉计,他做是不做?”
(沉稳青年道:“只要给我鲜花,为什么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