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的眉头压了下去、
确实，最开始他们就是想通过程氏在国内的人脉找到采薇，毕竟曾经采薇在一次采访之中对国内的企业做过一次简短的评价，其中对程氏的评价是十分不错的、
现在既然程氏也找不到采薇，那么……
“艾伦。”眼见着艾伦要做出决定了，他的助手打断了他。
两人走到一旁轻声讨论了片刻、
“即便那位陈爽大师是采薇的师父，可那样的风格模仿的痕迹太重了，到时候产品生产出来怕是不会被消费者接受。”
“可我们要的不就是采薇的名号么？”艾伦也在犹豫，只是总部从一开始就下达了命令，除非能找到比采薇更合适的卖点，否则必须是采薇！
而现在，采薇师父的卖点不就是最好的挡箭牌么？
“可我觉得，光是设计与绘画方面，还是那位女士更胜一筹！”
两人各有各的想法，一时间谁都没有办法说服谁。
“艾伦先生。”霍梓熙嘴角微微扬起，BR总部有她的朋友，关于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她知道的甚至就比程晨要多。
将陈爽的画作放到凌薇的画作上方：“现在其实很好做选择，产品最终会进入我们国家，而在我们国家之中，师父的地位永远是要比徒弟高的。”
反正谁也没有见过采薇当然也绝对不会知道采薇到底有没有师父。
陈爽一直以来都在模仿，是她能找到的最好到的采薇风格模仿者了。
“可是，采薇并没有师父啊。”一直没有说话的凌薇，缓缓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
停留的界面上，正好是采薇在社交软件放发布的动态。
内容很简短：“无师自通的第n天。”
配图是一副跟陈爽画的田园山水画极其相似的水墨画。
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似乎都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转头看向了陈爽和霍梓熙。
霍梓熙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转头看向陈爽，而后叹了口气：“陈爽大师，还是您自己说吧。”
这件事情他们是怎么都没料想到过的，怎么会这么凑巧，采薇这个时候会发这样的动态出来？
与此同时，程晨的目光也落在了凌薇的脸上。
上次听说也是在凌薇被旨质疑抄袭的时候，采薇发布了一条动态。
一次是巧合，两次可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这个丫头……
“原本，作为采薇的师父，我是想给她留下一些面子的，她已经跟我断绝师徒关系了。”
陈爽一边说，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抬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他声音之中都带上了一丝颤抖：“作为一个画家，必须有自己的风格，但是采薇，她在创作方面并灭什么天分，被众人知道的那些画作也都是将我先前练习时的创作重新用画一遍而已。”
这一番话说得几乎声泪俱下，多少人听着都开始觉得，这样的师父真是太难做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采薇现在晒出的图片其实是抄袭了您的作品？”
这一番说辞倒是也能说得过去，反正现在这里没有人认识采薇。
霍梓熙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上前安慰陈爽道：“大师，请您想开一些吧。”
“若不是今天这样的巧合，我是断然不会说出这些事情来的。”
对于一个画家来说，抄袭是绝对不能被允许的事情。
画作的价值很大一部分在于创作。
众人都开始对这样的事情窃窃私语，甚至有人表示，以后再也不会关注采薇的画作了。
只有凌薇站在一旁，嘴角带着笑意。
看着眼前做戏的两人，她只觉得有些滑稽。
这样的话说出来，难道就不怕到时候被传扬出去，被采薇知道么？
更何况……
凌薇嗤笑的声音传入陈爽耳中，他抬起头来:“你是对我说的话有什么意见么？”
“我说了，采薇并没有师父，现在没有，曾经也没有！”
走到艾伦的面前，凌薇伸出手：“您的邮件我有收到，只是我也想考验一下我的合作伙伴，是否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是否有卓越的审美，不过可惜。”
艾伦一愣，张了张嘴，有些说不出话来。
在前往这里寻找程氏合作之前，他们确实是用邮件尝试联系过采薇，只是当时采薇并没有回复，他们也没有说声张。
所以，凌薇的意思是，她就是采薇？
愣愣地伸出手跟凌薇相握，艾伦震惊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其他人并没有听清楚。
霍梓熙只见他们握手了，一时间有些担心。
“所以艾伦先生，您想好了么？”霍梓熙上前，她心里愈发忐忑起来。
“我希望能跟这位小姐合作！”艾伦当下定了凌薇。
即便刚才陈爽说的声泪俱下，好像采薇真的抄袭了他的作品一样，但有些事情他还是有那个能力进行判断的。
“艾伦先生！”霍梓熙一时间愣住了，怎么会是凌薇？
她惊讶地说话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赶紧将官方的笑容重新展露在脸上：“我可以知道是为什么吗？陈爽大师可是您想找的采薇的师父啊！”
“刚才这位小姐说的话你没听清楚么？”
艾伦看向霍梓熙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悦。
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真的将他也当成傻子了？
凌薇说的话？霍梓熙一愣，转头看向凌薇。
刚才她不是只是说采薇没有师父么？而且强调了两遍……
想到这里，霍梓熙也明白了过来。
可陈爽还是一脸疑惑，这套说辞，这一场戏，他自觉没有任何纰漏啊：“艾伦先生，她怎么能肯定采薇没有师父？又不是采薇！”
话说出口，陈爽便转头看到了霍梓熙的目光，一时间他也明白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采薇？”
凌薇目光深寒，随手将手机屏幕上的内容投影到厅中的大银幕上。
在场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这是采薇的登录社交账号的页面。
“就算是账号，也可以伪造或者是盗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