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姐,我怎么睡到你的床上来了。”我接过倪妮手中的柠檬水后大口喝了下去。这才感觉干涩的喉咙没有那么难受了。
倪妮瞟了我一眼,然后冲我说,“你还好意思说,和老鬼喝地烂醉。自己就爬到了我的房间来一个劲地敲门,边敲边喊,你不知道昨晚整个春苑的人都被你闹醒了,可真能闹腾。”
听倪妮说了这话后,我挺尴尬地低下了头,一句话不敢说。
“你知道你喝醉之后,叫过谁的名字吗?”倪妮坐到了床头盯住我的眼睛。
我心里一咯噔,我完全记不得喝醉了之后的事了,哪里还记得喊了谁的名字。
“你知道吗?昨晚你一直在喊王子鑫的名字,还有张浩。”
没有听到倪妮说黑爷,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最近你和黑爷怎么样了,我听说他去警察局给你做保,把你保出来。”倪妮说着就去把窗帘拉开了,脸看向窗外,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脸,当然我也不知道她现在什么表情,自从知道她的秘密之后,一直以来我都挺心疼她的。
“能怎么样,就那样吧,我和他中间的嫌隙太多了。倪姐,最近春苑的怎么样,甘薇昨天给我说,最近的业绩也一直在上涨。”我不想再和倪妮提黑爷,对于我来说,有些人不能强求,那就算了吧。
倪妮还没有给我说春苑的情况,黑爷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当看到电话响起的时候,我和倪妮都相视看了对方一眼,各自都怀着不一样的心情。
我不知道黑爷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可是我还是接起了电话,不能不说,我一直都在期待黑爷能联系我。
“你在哪?”黑爷熟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动了一下,连忙告诉了他我的地址。
“你现在来赌场一趟吧,我有事和你说。”说完这话后,黑爷就把电话挂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简单利索,好像只是在和我说着公事一样。
挂了电话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我就去找黑爷了。
当我到赌场的时候,赌场十分热闹,自从黑爷把刀哥干了之后,他的赌场就变成了这个城市里数一数二的赌场了,而天辉的那个赌场也借着黑爷的名声,也比以前气势更盛了。
当我到门口的时候,肖虎立马就迎了上来,带我去了一个房间,告诉我说黑爷已经在那等我很久了。
“黑爷,你找我有什么事?”进了房间之后,我直接问到,用着黑爷刚才和我打电话的语气。
黑爷听出了我话中的冰冷,看了一眼肖虎,肖虎立马就带着身边的几个人出去了,房间里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这生意你还做吗?最近我场子里好多人都闹着说没有姑娘,玩得不尽兴。”黑爷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低着头喝着茶,尽管隔着老远,我也能闻见那茶香。
我实在没有想到黑爷会问我这个问题,其实以他现在的身价,只要一开口,不知道多少家会所抢破头皮想着钻进来,而他却把这个机会给了我,明明是想帮我,可是为什么要用那一副极其无所谓的语气,他难道不知道我很讨厌那种感觉吗?
“怎么样?你不打算和我合作吗?”黑爷见我半天不说话,抬起了头望着我的脸。
一时间我压根不知道怎么回答,盯着黑爷半天没有开口,这一次黑爷也没有催,继续喝着他的茶。
“行啊,为什么不合作。”在思忖良久之后,我仰起头对黑爷说着,既然黑爷要这么做,那我也没有必要僵起,这个决定本就是双赢的,不管是对赌场,还是对我那个一直歇业的华庭来说都是一个有利无弊的决定。
黑爷听到我说的话后,冲我一笑,然后没有半句客套,就让我回去准备,明天就可以开始了,我点了点头,对黑爷说了一声谢谢后,然后就准备离开了,黑爷只说了一句慢走,也没有半点挽留的意思,听到他这话后我也不再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肖虎就立马问我怎么不多呆一会,这么快就要走了。
“放心吧,我明天还要来。”冲肖虎笑了笑之后,我就直接离开了。
我刚回到华庭的时候,就看到门口停满了警车,当即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立马走近了看发生了什么,可是我刚走近就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覃国宇用手铐拷住了。
“你为什么拷我?”当我再一次拷上那副冰凉的手铐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从心里泛出了一阵恐惧,这是上次我被抓的时候,没有涌现出的。
“你涉嫌与前两天发生的杀人案有关,现在正式逮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覃国宇根本不给我说其他的,一下就把我带到了一辆警车里。
而叶岚她们都在门口喊着我的名字,刚想上前,就被一群警察给拦住了,而这时警车也开动了,立马就拉着我去了看守所,而在整个过程中,我试图从覃国宇那打听点什么,可是覃国宇的脸上只是挂着奸笑,一句话都不给我说。
等我被带到看守所的时候,直接就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有几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上来就把我带进了一个房间,紧接着就把我拷到了一张椅子上,让我动弹不得。
“现在有人指控你于杀害严处长的儿子,严鸥,你有做过吗?“一个神情十分严肃的人坐在我对面的一张桌子面前问着我,说话的语气十分正经,透过刺眼的白炽灯,我看到了他的脸十分方正,看起来就不太好对付。
“我没有做过。“我咽了一口水,看着这个人,仔细想着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你不说不要紧,这里总会有办法让你说的。“那人见从我的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嘴角扯起了一丝微笑,他见惯了我这样嘴硬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当我听见他说出这话后,不禁有些虚,但我尽量保持着平静,经历了这么多,脸上表情的变化,我还是能掌控的。
“我要见我的律师,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就逮捕我?“
“哼,逮捕令没有人给你看吗?这肯定是有一定证据才会带你来的。先说说19日晚上你在哪?“那个男人正色看着我,眼睛微嘘着。
他说的19号就是华庭开业的那晚上,这个问题在警局的时候,我就已经回答过无数次了,听到他问我之后,我又原原本本地把那天晚上所做的事重新说一遍。
而那个审我的人我每说一句,他都会问几个问题,问题很细,包括那天晚上我在华庭遇见过哪些人,他们穿的什么衣服,任何一个细节他都没有放过。
他问的问题有些我还记得,可是有些我完全记不住了,不过不管我说什么,或者没有说什么,他都会在笔录上记录着什么,有时候还会思考一会。
“你说你回来的时候,还遇见过一个人,这个人是谁?“
“我都说了我记不得了,我要是记得的话,还用你来问吗,我早就把她揪出来了。“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我的所有耐心都被这个男人给磨光了。
“哦,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那个人是你臆想出来的。“他听了我的话后,挑起眉毛问我。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都说了那是看到监控后,我才知道我遇见过一个人的。“
“那监控呢?“
“刚刚不是已经给你说了,监控被人偷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警察局问张洋和庞云啊。“我已经快被这个男人给逼疯了。
“那是不是你心虚,指使人去做的这件事,或者说那个张洋早就被你收买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或者理解能力有问题,我都说了不是。“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真想上前去给他两巴掌,我就没有见过这种扭曲人意的警察。
可是他根本不听我说,低头记录着什么,边记嘴角还浮现着一丝微笑。
“喂,你在记什么?“我总觉得他在乱记,而他现在所记的一切一定是他所曲解的那些话,而那些话句句都是直接指向我杀了人。
“我记什么,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一点,你得罪了人,这罪你是不认也得认,要不你只会受更多的苦,来这签字吧。“说完之后他就站了起来,拿着一份记录表朝我走了过来,直接递了一支笔给我,让我签字。
我往记录表上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几个字,“犯人已经承认杀了严鸥。“当即我才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而这件事比我想象的复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