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就像是罂粟的毒液在她的眼底蔓延着,钻入她的血管,融入她的血液,渗入她的骨髓里,几乎要埋没了她所有的理智。
欢欢抬了抬眼皮子,抖掉被她打量而泛起的不舒服,眼定定的看着白可欣,今日的她耀眼得好像一颗明星,紧身的晚礼服包裹着她丰满的胸部,肌肤白皙,身段丰满,只是满脸的鄙夷之色,暴露了她耐心修养都还不够:“白总监!晚上好!”
“好,我当然很好,光彩照人,不像某些欧巴桑,穿得跟个土包子似的,勾引总裁不止,竟然还勾引威廉王子,出门前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简直痴心妄想,不知廉耻。”白可欣看到她还能笑得如此甜美,表情更加不屑了,尖锐的声音如利器划破了石头般,让人耳际实在是难受得很。
暗调的角落里,突然变得拥挤起来,连空气都跟着尖酸刻薄了。
欢欢再次敛下眸子,将目光落在手中的温水上面,透明的水面上倒映着她毫无波澜平静的脸色。
这样的女人除了暖床外,简直一无是处。
“许欢欢,你什么态度,别以为勾引了总裁跟威廉王子,头就可以抬到天上去了,你太自以为是了,像你这种女人,给我提鞋我都嫌你不配。”
欢欢的无视不恼,让白可欣怒火更胜了,画着精美妆容的脸在暗调的灯光下狰狞了起来,丑陋极了,喷着怒火的目光像是渗了毒,恨不得在她平静的脸上瞪出几个洞来:“我警告你,像是你这种人,还是早日给我滚回意大利,别在g市待着了。”
“白总监,失陪!”欢欢当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这里太挤了,太吵了,不适合她,她还是走吧。
“许欢欢!”白可欣怒喝一声,她居然敢无视她,让她像一只疯狗一样的乱吼着,她怎么甘心。
突然的伸手,想去抓住她的胳膊,却只抓住了她的外套。
“啊!你干什么?白总监,请放手!”欢欢被拉着停下的脚步,回头,清澈的眼瞳里映入白可欣狰狞扭曲的脸孔。
她的心猛的一个‘咯噔’,吓了一跳。
“许欢欢,你这个贱人,真的欠教训。”白可欣脸色一狠,猛地一用力,本想将她拽走过,却不想她身上的衣服哧的一声,直接从胳膊的地方裂开了,完美的礼服展露出来,露出她肤若凝脂的肩头,在朦胧的灯光下泛着瓷白的荧光,紧跟着欢欢那喷血的傲人身材一览无余。
“啊!”欢欢尖叫一声,双手条件反射的环抱住胸前。好子像手。
可可欣却傻了,她没想到披肩这么脆,一拉就裂开了,她更加没想到包裹在披肩下面的欢欢穿的这一身晚礼服竟然是这么的完美,将她没有凸的地方衬托得凸了起来,没有翘的地方也翘得傲人,该收紧的地方一分不凸
欢欢的尖叫声像是海浪似的消隐在了人海中,不过也引来了稍微近一些男士的注意,探究的目光像是箭中红心,簌簌的射了过来,她低着头,脸上火辣辣的,这样毫无准备的暴露在人群中,让她手无所措,感觉自己就是台上展览的物品,任人观赏。
甚至,她还听到了耳边有男士惊讶的声音:“那个……不是带着希望之心出场的模特吗?”
“对,好像是耶。”有人跟着呼和了起来:“原来近看竟然比远看还漂亮哦!看起来好纯情的样子。”
“走,上前去打个招呼去。”
……
一边的白可欣这下气得肠子都青了,听到周边男士的赞美声,她双眼更是喷火的,恨不得上前将她烧死。
欢欢脸上红彤彤的一片,想提步走开,可是双脚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茫然又无措的样子,像是一只误落人间的小精灵一般,惹人怜爱。
眼前突然落下了一片的阴影,带着果木香清新的味道,她肩膀一暖,抬起眸子,就对上了威廉暖意的笑:“披上吧,小心着凉。”
“不,不,威廉行长,怎么可以?”欢欢拉着批在她肩膀上的外套,就要脱下来。
威廉按住了她的双肩,清俊的脸上温柔一片:“披着吧,身子不舒服,要不,先回去吧!”
“这样……”欢欢迟疑了一下:“可是,宴会还没真正开始,可以吗?”
她是这次合作的设计师,这么早退场可以吗?虽然,她真心很想离开这个与她格格不入的地方。
“没事,这里不是还有我在吗?”威廉帮她拉了拉外套,大手亲昵的将她鬓前一缕凌乱的发丝别到了耳后。
欢欢整个人愣住了,脸色通红,窘死了,双脚下意识的往后退离了一步。
她感觉从四面八字射过来的目光如沾了毒的利箭一般,恨不得把她给射死,正呆滞,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麦里,微微仰头,便撞入一双寒潭般深邃眼眸,此刻,里面已经堆积起了三千的寒冰,只消一眼,欢欢便觉得掉入了冰窖之中了。
灯光照射在他天生冷厉的脸庞,有着风霜洗礼过后的冷漠和锐利,刀斧般凿刻的五官泛着冷硬的寒光,这一刻,他好像一头即将发怒的危险豹子,浑身散发出罂粟般绝美又残忍的冷液,直叫人不寒而栗,误以为前面站着便是从地狱之门逃闯出来的撒旦。
而他大手里的酒杯已经捏成了碎片,有些掉到地板上,有些碎渣刺进他的掌心里,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轰——
她猛然想起了六年的那个夜晚,也是这么一双湛蓝色的冰眸,也是这样生生捏碎了酒杯,也是这样的血肉模糊。
竟然是他?有那么一瞬间,她浑身像是被电击到似的。
巴巴结结的对着威廉说:“这里有点闷,我去阳台透透气。”
夜寒赫鹰隼般犀利的目光注视着那一道披着别的男人外套的身影,恨不得上前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qgdd。
该死的女人,她真当他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