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王轻扯桦妃衣襟,冷声道:“额娘!您还是别劝了!免得落人口实!”
“子轩!怎么说话的!”桦妃怒斥。
蒂妃停止假兮兮的哭泣,怒斥:“真是什么样的额娘,教出什么样的儿子!”
“的确如此!”钰王冷笑,意有所指道:“就因为,有你这样污蔑他人的额娘;才会生出这样的大皇兄!”
“你想打架!”宣王沉下脸。
钰王一听,拉起衣袖就要上前:“打就打,谁怕……”
“都给朕住嘴!”不知何时醒来的皇上,怒斥。
钰王一息,忙收回脚步:“父皇!您醒了!”
蒂妃见状,再次抬起衣袖,低泣:“皇上!您终于醒了!”身子,挤到床边坐下:“妾身因担忧皇上,彻夜未眠的乞求菩萨保佑;菩萨终于显灵了!皇上醒了就好!醒了就……”
望着哭哭啼啼的蒂妃,皇上眸中闪过烦『乱』:“朕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蒂妃一哆嗦:“皇、皇上!您、您别生气!都是妾身的错!都是妾身的错……”
钰王暗笑,上前一步:“父皇……”
桦妃急忙扯住钰王:“子轩!您父皇刚醒,不宜『操』劳!”随后,目光转向皇上:“妾身见到皇上醒来,妾身也就心安了!”
“皓轩呢?”皇上蹙眉,问道。
钰王一听,不顾桦妃阻拦;忙道:“二皇兄被大皇兄……”
“啊!”皇上突然咆哮,打断钰王未说完的话。
只见;皇上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头颅;身子,痛苦的在床上不停翻滚。
“皇上,您别吓臣妾……”桦妃害怕望着,痛苦不已的皇上。
蒂妃愣了下,然后急忙垂泪:“皇上……”
“父皇!”宣王、钰王同时叫道。
“宣御医!快宣御医!”钰王大喝。
……
右丞相、柳含烟与一一,在公公的带领下,不停穿梭在幽静小路上。
“小德子!如此匆忙,是要去哪?”一抹娇俏声,从树下传来。
只见来人;身穿淡粉纱裙,腰间用水蓝丝带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秀发,轻轻挽起,发间斜『插』着一支金黄发簪。
一一与柳含烟对视一眼,心中同时默哀:‘千万别把我们认出!’
“老臣叩见长乐公主!”右丞相带头。
一一与柳含烟低头,压抑着声音:“叩见长乐公主!”
“回长乐公主!”小德子恭敬回:“奴才带领右丞相等人,晋见皇上!”
“父皇醒了?”长乐公主问。
“奴才不知!”小德子实话实说,回道。
“不知?!”长乐公主秀眉轻蹙:“那为何说晋见父皇?”
小德子回身,指向一一与柳含烟:“这二位,是来替皇上解毒的!”
长乐公主,本未注意到这二人;经小德子一指,长乐公主目光望向二人;而且,越看这身形,越觉得眼熟;秀眉紧蹙,望向身侧丫鬟:“灿儿!本公主在哪见过他们?”
灿儿打量柳含烟与一一,灵光一闪:“公主!他们很像与您抢发簪之人!”
“本公主就说眼熟嘛!”长乐公主娇蛮道:“看本宫主,今日如何收拾你们?!”
“长乐公主!”右丞相额角冒出冷汗:“老臣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长乐公主推开右丞相;紧盯柳含烟,问:“是误会吗?”
“你想怎样?”既然认出,柳含烟觉得,就没必要遮遮掩掩。
长乐公主冷哼:“本公主!想、扒、了你的皮!”
“就怕你没这个本事!”柳含烟没因她的身份,而有丝毫退让。
“大胆!”长乐公主本娇艳的容颜;因过度愤怒,而显得扭曲:“你竟敢如此对本公主讲话!”
柳含烟出声讽刺:“身为堂堂公主,竟因为一支发簪,嫉恨到如今;气度如此狭小!含烟都替你觉得羞耻!”
右丞相简直是汗流浃背,怒斥柳含烟:“烟烟!你少说几句!”随后,对着长乐公主赔礼:“长乐公主!小女不懂事!望长乐公主海涵……”
“你、你……”长乐公主气的,指尖发抖:“来人!来人!来……”
柳含烟朝一一使个眼『色』,一一会意;小手快速在长乐公主身上点了几下。
长乐公主声音,瞬间停下。
灿儿惊:“你、你对公主做了什么?”
“不用害怕!”一一吹了吹指尖:“只是让你们家公主,暂时安静一会!”顺口,警告灿儿一声:“你若敢『乱』叫,就让你与你家公主一样!”
灿儿受惊,赶紧捂住嘴巴!
右丞相惊惧:“一一!你这是?”
“外公放心!”一一急忙安慰右丞相:“一一只是点了长乐公主的『穴』道;半个时辰后,『穴』道会自动解开!”
“一一!你还是赶紧给公主解开!”右丞相吩咐。
一一目光望向柳含烟。
“父亲!若解开长乐公主『穴』道;届时,我们谁也走不了!只怕,会耽误皇上病情……”柳含烟分析道。
“这……”右丞相为难。
“走吧!”柳含烟心意已定,对着小德子吩咐。
“这、这……”小德子为难的盯着长乐公主。
柳含烟知道,小德子心中所想;安慰道:“德公公放心!若出事,含烟一人承担!”
想想,此时皇上危在旦夕;小德子最终点头:“……随奴才来吧!”
长乐公主怒瞪,越行越远的身影:‘本公主!一定不会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