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栩高兴不到三秒钟,他不紧不慢地泼下冷水:“你可要想清楚了,万一你最后输了,可不要怨我没帮忙。”
这孩子真不可爱!少说两句风凉话会死一样。如栩犯不着给他好脸色,冷声道:“我不追究你隐瞒跟周维安的关系,先请你告诉我,对周维安和乔微微的事,你知道多少?”懒
谭少杰撇撇唇,慢条斯理道:“之前我已经表达过了。维安不是那种刻薄的男人,他的确婚姻出轨,跟乔微微走在一起,但是他从没有亏待过乔微微。最重要的是当初是那女人主动接近维安,因为她知道以维安的身份和地位,可以带给她什么。”
如栩把他的话记录下来后,直视他的眼睛:“周维安能带给她什么?足够的物质还是稳定的婚姻?你说的内容应该是周维安的片面之词吧!乔微微你我都见过,她不是那种贪图享受的虚荣女人。”
“你怎么知道?我说过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这个道理不用你教,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直觉这东西并不可靠!”
“但是男人的片面之词更不可靠,尤其是一个背叛婚姻、背叛妻子的男人!周维安的人格与诚信值得怀疑,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会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和利益而撒谎,包括欺骗你。”如栩又将资料里的记录迅速浏览一遍,抬头道,“乔微微把他们相识的经过说得很清楚,包括那枚戒指的去向。她说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已亲手还给周维安,可惜没有人证,周维安存心抵赖她也没办法。”虫
谭少杰懒洋洋地把玩着手中那只晶莹的咖喱果,“没有人证,同样也证明不了周维安说谎,也许是乔微微抵赖呢?”
如栩的目光逐渐犀利:“你始终在帮周维安说话。”
“你可以一意孤行地全然信任乔微微,我为什么不可以完全信任维安?我跟他从小认识,很了解他的性格和作风,他不会主动招惹哪个女人,更不会为一点财物而跟女人对簿公堂。几十万一百万可以打发一个女人的话,他还给得起!”
“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思想吗?喜欢的时候可以送克拉钻戒,嫌弃的时候,以为可以用钱财来打发。事实是乔微微不稀罕他的钱财,坚决要把他虚伪的本质揭露,所以他才害怕了吧!”
“注意!不要以偏概全,不要对所有的男人做人身攻击。本少爷目前为止还没对哪个女人送给钻戒,她们跟我分手时得到补偿也很开心。”谭少杰很得意,情场里要混得如鱼得水,是需要技巧的。
“你转移话题了。”如栩隐藏住不屑的情绪,“我会参考你刚才说的,具体相关我会再跟乔小姐讨论,不管怎样,她请我来就是为了胜诉。”
谭少杰轻轻眯起眸子,定定注视她:“如果最后事实如我所言,你还会站在乔微微一方吗?”
如栩一愣,皱眉道:“真相由警方调查,而我会坚持职业使命,维护我当事人合法权益。”至于他,一个常游走在法律与道德边缘的家伙,不直接给人打官司却常干预下属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跟她谈这个?两人话不投机,似乎不宜多谈。
谭少杰打了个哈欠:“不说了,没意思。我要睡觉。”他把被子拉开裹住自己,闭眼。
如栩瞄了瞄时钟,提醒道:“离十一点半只有十分钟了!”
“不是还有十分钟么……”语音急速降低,口齿变得含糊,面容充满倦意。
她难以相信有人会在顷刻间入睡,是假装的吧?怔怔地望过去,他的五官真俊,怪不得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不过,她不会喜欢虚有其表的男人。逸辰问她对谭少杰了解有多少?说她对谭少杰为何总表现得不同寻常……答案她也不知道,可能生命中没有其他人像谭少杰这样死缠烂打吧!
转眼,十分钟过去。
谭少杰一开始睡得安宁自在,不知何时他双眉微微蹙起,眉宇间多了抹痛苦之色。
如栩喊他:“你该起来了。时间不早,我也要休息了。”没反应?她只好推推他,再喊他的名字,结果他的反应是翻身背对着她,不予理会。
“谭少杰!别想故技重施,赖着不走!”
“别吵……让我多睡五分钟……”
“不行!”她上前拖起他的胳膊,好重,手脚怎么这么长?身体怎么这么结实?拖也拖不动。
谭少杰残留着几分醉意,迷迷糊糊地反抓住她,用力一扯,她跌入他的胸膛。有力的双臂迅速圈拢,将她困在怀抱里。如栩脸蛋迅速发热,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与男性气息交融,刺激着她的呼吸。她手忙脚乱想爬起来,他稍微使劲,她便动弹不得。
“喂……”
“乖乖的……好吗?”他没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睫闪动,口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我很反感这样的你,知不知道?”
“恩……”他知道。
这时,扔在沙发角落里的手机响了。如栩略一抬头,随即被他将脑袋压下,继续靠在他的胸口。“你电话啊!”她推他,他厌烦地拧拧眉头,压根没接答的意思。电话不放弃地继续响,她只好努力伸长胳膊,好不容易把电话挪了过来。屏幕显示一个奇怪的名字,她低声念道:“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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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落音,谭少杰身躯倏地紧绷,猛然睁开眼睛,双手不客气地推开身上的人。如栩不备,咕咚一声跌落到地上,痛得屁股发麻。他利落地翻身坐起,一把夺过电话,脸色冰冷难看:“谁让你接我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