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一大一小,我该怎么说?,我说,我不是以前那个凌掌门了,虽然我也姓凌,但是纯属巧合,我是从21世纪地球上穿越过来的,可是他们懂啥叫“穿越”吗?
那我说,我就是长得和凌掌门一样,其实不是一个人,但是有目击证人—小姑娘,她是眼睁睁看着我“活”过来,随时可以指正我,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站在屋外溜墙边,我们屋子里说啥,她一句也没落听,她是在那悄无声息,只是她那只土拨鼠唧唧歪歪没事老来那么一嗓子,想让人忽略她都难。
我沉吟着,终于开口,喝了那么多水,嗓子还是紧。
男狐狸的眼睛闪着光。
我说:“手腕能接上是没问题,可能会落下后遗症,阴天下雨会疼。”我的手去摸索他的手腕,骨头断了不比皮肉伤,我用手摸摸,小心翼翼正了正断骨的位置。
我满头大汗,男狐狸却像没事人一样。这种人不是没有痛觉,就是受过更多的罪,所以痛觉不明显。
光看他一身大伤小伤,感觉没有一处是经过处理的,好好的一副身体,竟让人给弄成这样。
我反身叫旁边的小屁孩儿去找木板,小屁孩刚跑出去。男狐狸忽然冲我徐徐一笑,开口说:“你是谁?”
没等我说话,他又说:“从受伤以来,还没有人替我清理过伤口,没人敢让我断骨重续,你就不怕我把你当凌雪痕给杀了?”
我的心跳得挺厉害,强咬了下嘴唇,我说:“怕,怎么不怕。”譬如你要杀一个跟你有深仇大恨的人,忽然间那个人对你说,别杀我,我不是你恨的那只,我是刚穿过来的,你会相信吗?我有什么办法。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男狐狸,“我说我不是以前的那个凌雪痕你信不信?”
男狐狸笑笑,“信。”他的目光仿佛忽然回到了远方,脸上都是那种狂妄,高傲,意气风发的模样。
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是不能得罪的,说不定哪天他变一个身份,要吓死你。现在他正好虎落平阳,如果我对他好一点,会不会靠上大树好乘凉?
“凌雪痕向来谨慎,绝对不会去喝别人屋里的水。人就是再变,平日里一些习惯也不会变,你行动做事跟她就是判若两人。”
这话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和女魔头没有什么可比性。
大概小姑娘也觉得男狐狸的话甚是有道理,忍不住从墙根出来,走进屋子。蓝玉也终于找到了木板。
我拿起一尺来长厚重的木板看了看,准备拿剑把它们砍成一段段的,四处看了看,没有找到兵器。
小姑娘上前,咬咬嘴唇没说话,从我手里接过木板,腰间抽出一把小刀。
我就看见寒光一闪,木板已经成一段段的,薄厚也正合适。然后小姑娘直接把刀子放回腰间,跑到墙边站好。有这么厉害的武功,居然还会那么怕凌雪痕。
我把木板夹在男狐狸手腕两侧,弄半天,总算忙乎完了。
男狐狸也太不可爱了,也不知道主动问我一些问题。我只好又讪讪开口,“她为什么抓你,还把你弄成这样?”我指的她是我的前身凌雪痕,不巧的是我在现代的名字居然也叫凌雪痕,名字一样,长的也一样,这世上还真有巧事。
男狐狸的头发垂下来,丝丝缕缕垂在胸前,优美的红唇,微微一笑。弄了半天,还没给他找件衣服穿,我的脸顿时火烧一样,赶紧起身打开衣柜随便拿了件长衫,眼睛一扫看见衣柜角落扔着一件雪白的染血盔甲。
我关上衣柜,蓝玉跟看贼一样防着我,从我手里接过衣服,还抖抖,生怕我藏了什么要命的东西,然后给男狐狸穿上,过程中用他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打量我,忽然说:“你不会是练功走火入魔,散功了吧!”话里还隐含着半句,所以才像我们投诚,怕我们报复。
帮男狐狸穿衣服,还腾出一只手,指缝里晶晶亮,攥着一蓬小细针。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自以为是,还不好沟通。不过看着他一手的针,我还真的害怕,凌雪痕这身子到底还记得多少武功我也不得知,万一躲不过这些针,我不是要被扎成刺猬。
蓝玉下定决心是想试探我,看他脸上有万一失败必死的决心都有,他渐渐抬起手……
我的手伸向旁边的桌子,希望能举起来挡一下子。
我们都蓄势待发。
关键时刻男狐狸叫了一声,“蓝玉……”
小屁孩一脸的不甘心,还想说什么,看看男狐狸本来雪白的脸憋的通红。
男狐狸说:“她武功都还在,只不过现在真的是不知道怎么用了。”
我诧异,伸出食指和中指,学着电视里大侠们的样子,在空中比划一下,手指向处什么反应都没有。
男狐狸说:“我刚才查看过你的身体,气息流畅,内力充沛,比平时尤过之而无不及。”
小屁孩忽然想到什么,愤恨地看着我,“你是想让林师兄教你武功故意演戏给我们看的吧!”
这小孩绝对有被害妄想症。
小屁孩接着说:“你本门武功练到了最高层,现在没办法再进一步,所以盯上林师兄,想骗他武功,自己好尽快当上暗卫。”
我说:“刚一说话就漏洞百出,你说我练本门武功已经练到了最高层,那我干什么还要觊觎你林师兄的武功。”
小屁孩鄙夷地看着我,“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是你抓了林大哥藏在这里,让我们管他叫师兄,帮你遮掩,可惜今天官兵看到了林大哥……看你怎么跟官府解释。”
我不会是抓了朝廷重臣吧!可是那些官兵明明对男狐狸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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