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饥寒交迫的日子

因为裤裆里挂了痰桶的缘故,我走起路来的样子就比较特别,屁股往后撅着,脖子往前抻着,胳膊还一扎煞一扎煞的,类似一只觅食的公鸡。{@新@笔@下@文@学}这样的姿势对那些路上行走的女性很有威慑力,她们一见到我便嘤咛一声,作受辱状,别转脸去,快步蛇行,胆小者甚至逃之夭夭。每当她们这样,我便会油然生出一种自豪感,觉得自己很男性,痰桶里便会叮当作响,犹如擂响了战鼓。可是这样的姿势对男人不起作用,他们对我视而不见,依然昂首挺胸赶自己的路。对这些目中无人的家伙,我嗤之以鼻,这分明是在嫉妒洒家嘛。我撺掇比干,让他施展法力,惩罚一下某个过于趾高气扬的人。比干是个很讲谊的人,二话不说,冲那个男人念几句咒语,那小子便傻了似的掏出家伙当街撒尿,撒完了还学几声驴叫,每每引得写着“警车”二字的铁马呼啸而至,不由分说将那人掖进车里,嗷嗷叫着不知去向。比干告诉我说,这种铁马车就叫警车,现在里面坐着的衙役不叫公人了,叫警察。我明白了,警察和公人一样,无非是称呼不同罢了,都是为人民服务的。

这样的警车在我的眼里很不文雅,车顶上栽个猴屁股,跑起来乱闪,冷不丁还哇啦哇啦乱叫。形象也不好,冷冰冰的像一坨翻滚着的屎橛子。要是我说了算,我会制作一批这样的警车:去民间收集一些年代久远的长条板凳,再召集木匠制作一批轮子,外面用铁皮包一下,每条板凳按两个。警察骑在上面,脚不能着地,踩在两边伸出来的支撑物上。支撑物也要体现人性化设计,最好设计成两个笑眯眯的人脸,警民一家,鱼水深嘛。坐在这样的警车上,警察才能时刻牢记自己是人民的公差,要为人民利益着想。这样的警车在街上一巡逻,既没有盛气凌人的气势,又体现了和谐社会的人道主义精神。速度应该也不会慢了,开车的警察一手拿一个长锥子,在地上一撑,箭一般飞向所有他想去的地方……等着吧,等我回了阳谷,撺掇县太爷制作一批这样的警车。我甚至都想好了,我要给武大郎做一个袖珍警车让他坐。

腰上挂了痰桶,撒尿的确方便大了,不用解裤带,直接方便。

比干很羡慕我,每当听见我的裤裆“哗啦哗啦”响的时候,他就直咂嘴巴。

这样乱晃了三两个月,比干身上的钱也就快要花光了,我俩一时犯了愁。在这之前,我曾经撺掇过他,让他施展法术变些钱出来,比干坚决不同意,他说,他本身就是个管钱的财神,哪能随便贪污呢?这事万一传出去,让天下百姓知道了还怎么供奉他?再说,天庭上也加大打击贪污腐化的力度了,听说天蓬元帅私藏了几锭银子去会嫦娥,被人举报了,罚他去人间做了一头**旺盛的猪呢。连这样风花雪月的事都罚得这么严厉,要是犯了贪污罪那还了得?万一让玉皇大帝知晓,还不得给他来个双规什么的?撤职查办还好说,弄不好直接杀头,还得暴尸三天……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比干兄,”找了个他高兴的时候,我问他,“你到底是哪个朝代的人?在那边是干什么工作的?”

“应该算是商朝吧,我给纣王打工,当丞相,不过我是神仙,朝不朝代的,那就无所谓啦。”

“既然你是神仙,诸葛亮怎么胆敢安排你的工作?”

“这你就不懂了,世界形势正在朝着民主化的方向展,民主合议让我出来,我就得出来。”

“哦,”我明白了,“照这么说,我也是被他们民主的了?”

“大概是吧,”比干似乎也很茫然,“反正得服从组织安排,革命战士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听他这么一解释,我就更加糊涂了,既然都民主化了,怎么也不商量一下就把人乱扔呢?有心再跟比干请教请教,见他一脸正气,怕挨他批评,便就忍下了。晚上,躺在阴暗潮湿的桥洞子下面,看着繁星密布的天空,我竟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家呢?迷迷糊糊当中,我就听见一声沉重的喘息,猛一睁眼,赫然看见眼前一张硕大的马脸!我猛然想起了自己以前所做过的那些亏心事,坏了,它准是来传我下地狱的。我一骨碌爬起来,纳头便拜:“马面老爷饶恕……”马脸哼了一声:“看来你前生做了不少孽呀。别怕,我是比干。”

我摸着胸口好一阵喘息,吓死我了,幸亏我没把以前的事儿全坦白了。

这么一折腾,我就真的睡不着了,大睁着双眼看那黑漆漆的天空。

眼圈热,鼻子也酸涩,连喘气都不顺溜了……这时,从路边的草丛里“咕唧”钻出一只青蛙来,这只青蛙呱呱地冲我嚷了两嗓子,见我没搭理它,它以为我睡着了,回头招呼老婆:“快,这个傻瓜睡觉啦,咱们两口子去偷他点水喝。”它的老婆是个尖嘴猴腮的蛐蛐,闻言,嗖地一声蹿到了我的裤腿上。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去赶它走了,大睁着双眼看它钻进我的裤裆大口大口地喝我的尿,喝完了它竟然不跟我商量,大声招呼它的男人:“孩儿他爹,该你喝了,味道真不错。”青蛙是个称职的丈夫,冲进草丛,把一家老小都喊出来了。这样,我的裤裆算是遭罪了,什么蛐蛐、蝈蝈、蛐蟮、蚰蜒、马蛇子、癞蛤蟆,样样齐全。它们一股脑地钻进了我的裤裆,那个刺痒哦……幸亏来了一辆过路的警车,才把它们吓跑了。估计它们也知道自己犯了盗窃罪,怕警察抓他们去坐牢,它们的牢很差劲的,除了罐罐就是笼子,憋屈死人。

我迷糊了半宿比干也没有放一个屁,估计他也没睡,我问:“比干兄,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比干沉吟了好长时间才开口说道:“明天我回神经病院,找李公公借钱。”

半夜拉了一泡屎,肚子越空了,直后悔不该去拉那泡屎,如果不拉那泡屎的话,肠子里还有些顶事儿的东西,这么一拉出来,肠子直接就变成一张纸了,我害怕将来吃得饱了把那张纸撑破,那就惨啦,满身屎臭味道不说,样子也不雅观,跟一只破了袋子的袋鼠一样。我把手伸到小腹那里,竟然摸到了两架支棱起来的胯骨,按按小腹,都能摸着反面的尾巴骨。估计比干比我也强不到哪儿去,他睡着的时候放了一个屁,声音小得如同蚊子飞过。我反过身子,把用来当枕头的一块砖头垫在肚子底下,皱紧眉头与饥饿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斗争,我骂饥饿这个杂种狗眼看人低,我西门大官人什么好东西没有吃过?海参、鲍鱼、燕窝、鱼翅、熊掌、驼蹄,连虎鞭我都吃过呢。饥饿可不管这一套,依旧折磨我。我索性乘着夜色飞回了阳谷,高高坐在狮子楼豪华的雅间里,吩咐店家拣结实的给我上。满满一桌子珍馐佳肴,我看都没看,专挑红烧肘子下火。一口气吃了八个红烧肘子,还是饿,我忽然就觉得这梦做得很没意思,于是猛掐一把大腿,让自己醒了过来。

黎明时分,比干终于放了一个稍微响一点的屁,一股浓烈的豆腐渣子味登时弥漫在晨曦微露的天空里,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梦里喝过传说中的珍珠翡翠白玉汤了。闻着这样的味道,我越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阳谷县城豆腐房王二麻子做的豆腐脑……那豆腐脑可真鲜啊,用一只海碗盛起来,抓一把虾皮,再往里面放点儿咸菜沫,有条件的话切点海参、鲍鱼、熊掌片什么的,如果有燕窝,再放一只进去,那可就全活儿了。端到嘴边先用鼻子一闻,哗啦——那口水就下来了,瀑布似的。可是,现在我连口水都流不出来了,舌头也拉不动了,样子就跟一只得了痨病的狗一般。难受归难受,可我还是得忍受,不然我连咬一口胳膊的心都有。我这里正怀念着老家的豆腐脑,一辆样子古怪的车就冲我开了过来,像驴那样咴咴了几声,然后冲我们一个劲地洒水。我爬起来给开车的司机唱了一个肥喏。比干被惊醒了,从裤脚那里拉我一把说:“人家不是给你洗澡,那是在给马路喝水呢,这种车叫做洒水车,每天早晨都这样。”我坚持着给司机把这个喏唱完,我觉得尽管比干这样说,还是应该给人家施礼,出门在外的,礼多人不怪嘛。司机是个女的,见我支棱着家伙冲她哈腰,尖叫一声窜了出去。

“西门兄,多亏你戴了这个痰桶,不然刚才又要遭殃呢。”比干吐个舌头道。

“可不是咋的?”我心有余悸地紧了紧裤腰,“方才我见她直想下来呢。”

“要是真下来了,那可就麻烦大了,她穿的是军用皮靴,一脚上去,那家伙……”

“别说了别说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走吧,别让她再返回来。”

尽管饿着肚子,此刻我却跑得飞快,扯着比干直奔神经病院,我想让他尽早把钱借出来,也好饱餐一顿。之前,我早就听比干说过李公公的故事了。比干说,李公公现在是医院的神经病兼大夫,资格比他老多了。刚来的时候,也是被人当作神经病抓进去的,他可是个烈性子,上过好几回吊呢。后来不知怎么搞的,李公公摇身一变,成了医院的兼职大夫,专治男女不孕不育症,神经病反而成了他的副业。听说当初医院是为了增加收入才私设了这么个部门的。因为李公公对这一行比较精通,干了没有多长时间便脱离了神经病行业,成了专职大夫。一路闲聊,我俩就来到了医院的外墙。比干手搭凉棚四处看了看,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压低声音说:“西门兄,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千万别进去,因为你是个职业神经病,跟街上那些装傻充楞要小钱的业余选手不一样,抓起来一般会被遣送到收容审查所。你可就麻烦了,万一让里面的人现,怕是又要把你留在那里,一旦这次进去你就别想出来了,人家防备你了。你不知道,现在建设和谐市区,政府号召不能让智障人员随便出现在街上,影响市容,就在这儿等我吧。”话音刚落,我就看见那天早晨踢我裤裆的那个美女了。

那美女袅然在街上行走,忽然被一辆金光闪闪的轿车拦住了。

车里伸出了一个油汪汪的脑袋:“箫西西,请上车。”

箫西西?这名字好不优雅!我抓住时机冲她呲了呲牙。

箫西西看见我了,翘起兰花指冲我挥舞两下,车嗖地开走了,只留下一缕香风。

此刻,比干已经扭着他没有几两肉的屁股进了医院,我稳一下精神,躲在墙根处不停地踅摸过路的美女。我现当今的女人可真够开放的,下半身几乎都不穿衣裳,即便是好歹穿了条裙子,那条挂在屁股上的裙子也不顶事儿,几乎露出了屁股眼儿,要是我稍微把脑袋低一低,反着眼皮往上瞅的话,肯定能看见她们花花绿绿的小裤衩。可是我现在不想看,因为我蹲不下身子,裤裆里挂着痰桶呢,所以,我只好冲她们呲牙。这样的效果也不错,美女们见我的牙齿漂亮,一律赞美一声“色狼”,然后蹦跳着走远。可是,光呲牙没什么意思,终究是近不得她们的身啊,我不由得佩服起比干来。我佩服比干佩服得有道理,他调戏妇女的功夫比我强多了。

我记得那是我们刚从医院逃出来不几天的一个傍晚,我俩站在一家洗头房门口冲里面张望,一个狐狸脸的小姐见我长相俊美,一个劲地冲我抛飞眼。于是我就跟比干要钱,想进去与她耍上一耍,比干不给,说:“她们是**,一旦恼火,她们下脚狠着呢,不把你的裤裆踹烂了是不肯罢休的。”我害怕了,无奈地冲那位小姐摊了摊手,小姐生气了,把屁股贴在门玻璃上,掀开裙子朝我们放了一个响屁。

比干很生气,他觉得这个女人是在班门弄斧,颇有一些不自量力的意思,对我说:“这个女人太放荡了。”随口道声“疾”,那位小姐的屁股立马就红了,上面多了一个很大的巴掌印子,是凸起来的那种,足有半尺高。没等我夸他,比干优雅地打了一个响指:“还行,挺软和。”我俩走了老远还看见那个女人张着水汪汪的大眼在四处放电,她似乎觉得方才是来了生意,嫖客先生喜欢玩闹,这当口正跟她藏猫呢。

我这里正紧着裤腰带难受,比干就出来了,老远冲我嚷:“西门兄,看看是谁来了?”

我抬眼一看,比干的后面紧紧跟着一位矮墩墩的白脸汉子,正是李公公。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裤裆,冲李公公作个揖道:“小可西门庆见过李公公。”

李公公的眼睛刷的亮了起来,似乎从那里射出了两支箭来,一溜小跑向我奔来。

有痰桶护着裆,我没怎么怕他,昂然挺立在当地。

李公公二话不说,扑上来就将他肥大的脑袋贴在了我的胸脯上:“官人,想煞我也。”

我想推开他,比干冲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咱们有求于人家,不可造次。

我猛吸了一口气,忍下了,任凭他的双手在我的身上水蛇般游走。

李公公摸着摸着就抽泣起来:“想当年,想当年我李某人也有这样的身体呀……可叹我如今没了宝贝,形同废人啊。宝贝呀,没有了你,我寸步难行,黑夜里乞求黎明快来临,我终于相信,没有你的世界,爱都无法给予,忧伤反复纠缠,我无法躲闪,心中有个声音总在呼喊,你快回来,我已经承受不来,你快回来,生命因你而精彩……你快回来,让别人看看我是不是真正的男儿,你快回来……”

我的耳边又响起了噼啪的鸡皮疙瘩暴起声,我忍着,你借给我钱就行。

李公公边抽搭边摸到了我的下身,他突然停住了:“官人,你提前就防备着我么?”

比干连忙打圆场:“哪能呢?”便把痰桶的来历叙说了一番。

李公公这才放心,红了脸对我说声抱歉,咳嗽一声,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钞票,递给比干,闷声道:“比医生,我跟你说实话吧,不是这位官人跟你在一起,单凭你一个干巴老头儿,这钱我是万万不会借给你的。我只提一个条件,你们要经常回来看我,不然的话,我就死给你们看,”猛然把头转向我,一脸哀怨地说,“官人,行行好,答应我好吗?我是一个可怜的人儿啊,官人。”

我被他感动得受不了,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点头。

李公公高兴了,攀着我的脖子,“啵”地亲了我一口,叫了声“ye——ye”。

宫里出来的人就是不一般,啧啧,瞧这礼貌讲的,喊大哥就可以,怎么还喊上爷爷了?

从医院出来,我们就有了钱,胆气也壮了一些。尤其是比干,他比我还要塌实,因为他的口袋里装着护身符,就是那个叫做暂住证的东西。我不管,反正我相信,万一我被人家送回神经病院比干是不会扔下我不管的,大小我俩一起患过难,他不会一点交不讲。路上,比干“taxi”一声,一猫腰钻进了一辆红色的出租车,我也不含糊,也“taxi”一声打了一辆绿色的车。我胸有成竹,紧紧跟在比干那辆车的后面,三拐两拐在一个繁华的街区停下了。付了脚钱,我跟在比干后面,昂首阔步进了一家装饰得像是皇宫的饭店。

比干好像来过这里,轻车熟路地将我带到了一个铁乌龟一样的笼子里,后来我知道这叫电梯。

在电梯里,我用肩膀扛了扛比干,冲裤裆呶了呶嘴,比干明白我的意思,摇了摇头。

出了电梯,店小二把我们引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单间。

酒保让我看菜谱的时候,我傻了眼,那上面写着,龙虎斗,霸王别姬,佛跳墙,仙人宴,人乳羹,龙抱虎,虾捉鳖,乌龟战王八……名堂多得让我晕。等她一解释,我不由得赞叹不已,敢这次我是真的开了眼,原来当今的人什么都敢吃。什么蛇呀,鼠呀,猫呀,狗呀,蛙呀,虫呀,果子狸呀,穿山甲呀,虱子血呀,臭虫皮呀,麻袋片呀,草鞋底呀,**皮呀,凡是你能想到的全都有。比干很懂门儿,随手点了几个实惠一些的菜。胡乱吃了一阵,我顺手要了个“关公战秦琼”,比干没等拉我,菜就上来了。扒拉了两筷子,我不禁大呼上当,原来就是西红柿炒鸡蛋,一个黄脸一个红脸。我一怒,索性又点了一个“猴子捞月亮”。估计这次没问题了,至少应该来碗猴脑汤吧?上来一看,我直接傻眼了,一盘醋上漂着一滴香油!比干见我不高兴了,打个饱嗝说:“认栽吧。你这就算不错的啦,有人比你还窝囊呢。”

我喝了那碗醋,用舌头把香油抹到嘴唇上,吧唧着嘴问道:“还有比我还窝囊的?”

比干道:“李公公曾经在这里点了一个‘乱棍打死猪八戒’,没让它给窝囊死。”

听这名字应该不错,红焖猪尾巴棍?我好奇地问:“怎么个窝囊法?”

比干淡然一笑:“豆芽菜凉拌猪耳朵。”

我不想听了,好在已经吃了不少实惠东西,我站起来,打个饱嗝道:“饱了,不点菜了吧。”

比干打着哈欠说:“昨晚没睡好,要不你先出门逛逛,我在这里打个盹儿再说。”

是啊,应该出门溜溜,这花花世界我还没领略它的繁华呢,这个提议不错。

有心拉比干一起去,看来他的体力不如我,算了,还是自己去吧,反正我有钱。

街上和风熙熙,巨大的椰子树拔地而起,直插云霄,天空瓦蓝瓦蓝的,连云彩都透着一股清远的傲气。眼前到处是飞跑着的汽车,想要过马路,对于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我站在街头踌躇了一阵,索性跟着人流胡乱转悠起来。因为我是个商人,所以,凡是店铺我都要进去看上两眼,对里面的摆设敬佩不已。啧,当今的货物真是太丰富了,让我有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天堂也不过如此啊。

一阵愧疚袭上我的心头,我觉得在我勾引潘金莲这件事上,我对浑家吴月娘做得确实有些过分。

那天我打扮得犹如宋玉,摇摇摆摆地去见王干娘,满脑子都是武大郎家娘子的影象。

大街上的行人见了我,一个劲地赞美:“这个不要脸的。”

吴氏知道我想去干什么,撵上来,追着我哼哼:“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我连头都没回,接口道:“不采白不采,白采谁不采?” 吴氏自然不会让我当街如此放肆,大嘴一咧,从裤裆里抽出搓衣板就跪了上去。她总是这样,受不得半点儿委屈,一感觉不得劲,便以此相逼。这都形成习惯了,无论走到哪里,她都随身携带搓衣板,以便随时难。这番景象,当场把吴氏气倒在地,搓衣板仿佛长在了她的腿上,随着蹬腿上下翻飞,口里的白沫小河般沿着路旁小沟直接淌到了城南护城河里,把河里的鱼引逗得直往河面上蹿。打鱼的高兴了,翘指夸她是河神娘娘。我没管她,喊过路边候客的“出租车”,一溜烟而去。

我乘着宋朝土taxi猛劲地往前赶,鼻子抽个不住,满脑子都是潘超女的身影,我断定,此行必有收获。

吴月娘没有咒念了,怏怏地爬起来冲我的背影啐了一口:“早晚让口水淹死你!”

我怀揣前几天就写好的给潘金莲的诗,心里像揣着一只兔子,一蹦一蹦地往外蹿。司机服务好,我就奖励他,我让他听我作的诗,我高声吟道:“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我也张张嘴,咱俩都沉醉;亲爱的你跟我飞,到我家去看风水,亲爱的来跳个舞,一跳跳到天擦黑;我和你缠缠绵绵床上睡,飞跃这红尘永相随……亲爱的,你快快跑,我要给你洗洗澡……”

这些往事让我的心中满是忧伤,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没有目标地到处乱飘。

我必须尽快回到阳谷,勾搭潘金莲倒还在其次,我必须给吴月娘陪个不是,她太不容易了。

诸葛亮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呢?孤单地在路上走着的我,傻子似的一步一念叨。

前面的街口处有一群灰头土脸的人蹲在那里,他们的跟前都立着一块小木板,上面写着木工、瓦工什么的。

我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刚刚蹲到他们的对面想要看个究竟,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就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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