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辽披头散发,盔歪甲斜,身上捆着绳索,极为狼狈,狼狈归狼狈,气势却丝毫不弱。
张辽挺胸抬头,面无惧色,虎目如电,紧紧的盯着徐峰,徐峰知道,就算被捆住这仍旧是一头猛虎。
“给张将军松绑,带回雁门关,好生照看,不可怠慢。”
“主公,此人刀法纯熟,武艺了得,若松了绑,恐怕…”兵卒小心的提醒道。
“哈哈,张将军是铁骨铮铮的英雄,岂能以寻常目光待之。”徐峰冲兵卒摆手说道。
张辽闻听微微一愣,见徐峰表情诚恳,语气平静,并不似故意做做,不由得对徐峰多了一丝好奇。
“带下去吧。”目光落在人群中的一道曼妙的红影之上,徐峰急忙摆手屏退了兵卒。
“徐将军,好久不见啊。”没等徐峰开口,火凤凰眉头一挑,嘴角一翘,略带不满的嗔道。
“凤凰,你还好吗?”徐峰紧走几步来到火凤凰近前一脸担忧的问道,对火凤凰此次出手,心里徐峰很是感动,为何路过涿郡没有上山拜会火凤凰,徐峰觉得人家已经帮了自己太多,堂堂七尺男儿,事事都仰仗女人帮忙,徐峰觉得那样自己太过窝囊,所以这次便没有告知火凤凰,没想到,她最终还是来了。
“你要走,也不通知我,莫非是有意躲我?”火凤凰盯着徐峰秀眉微皱,语气幽怨,美眸之中竟然泛出了泪珠。
好像徐峰做了负心汉。占完便宜,拍拍屁股走人一般。
典韦正在率领兵卒打扫疆场,几个兵卒路过徐峰身边,见美人楚楚可怜。委屈的梨花带雨,惴惴哭泣,都纷纷投以疑惑的目光。
就连张飞也面带责怪的看向徐峰,那意思:主公你不应该啊。堂堂男子汉,要有担当,做下什么事,不要躲躲藏藏,要敢于承担。
“滚…”见越来越多的兵卒表情怪异,甚至有的还在小声嘀咕,大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徐峰顿时暴怒,一跺脚。当即爆出了粗口。
“呼啦。”张飞等人一瞬间全都跑开了。
“扑哧…”见徐峰脸色发窘。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一旁的火凤凰竟然扑哧乐了。
“哎…凤凰,你可得为我作证,我可什么都没做啊。若是这帮兔崽子回去乱嚼舌根,我岂不必窦娥还冤。”
“哼。谁让你临走也不告诉我一声,难道还怕我赖上你,仗了也打完了,走吧。”
“去哪?”徐峰觉得奇怪,不由得追问道。
“雁门关啊。”
“你也去?可我们马上就要开拔了。”徐峰提醒道,飞鹰谷一战,吕布等人很快就会得到消息,若丁原派兵围攻,徐峰再想走可就有点麻烦了,必须尽快脱离荆棘之处,并州有吕布在此,实在不易久留,毕竟如今并不是跟各路诸侯强强对决的时机。
“哼,我去找我义父。”气的火凤凰一跺脚,当先翻身上马往雁门关飞驰而去。
“义父?”望着火凤凰疾驰而去的背影,徐峰楞了,谁是她义父?
“抓紧收拾,时间紧迫,小心对方援军追来。”徐峰屏退杂念转身冲忙碌的兵卒催促道。
此战,张辽的人马几乎全歼,只有几个运气好的趁机溜走,几乎算是完胜,一战下来缴获军械盔甲无数,战马二百多匹,个顶个全是大宛良驹,北方苦寒之地盛产宝马良驹,徐峰一瞧果然名不虚传,这些战马四蹄健硕,体型肥壮,高大雄壮,神骏异常,比郭嘉带来的那些战马明显高出一个档次。
一个时辰之后,徐峰等人满载而归,而那些侥幸溜走的残余正急急忙忙的赶往壶关方向,相信不到天亮,飞鹰谷的事吕布就会知晓。
“报,军师,大事不妙,关外五十里外,发现大队骑兵。”郭嘉刚刚服完华佗开的药就见波才神色惊慌的闯了进来。
“波将军,究竟何时惊慌,哪里来的大队骑兵?”郭嘉眉头微皱,不解的奇道。
“据末将派出的探马传回来的消息,很有可能是鲜卑的铁骑,少说有四五万骑兵,这伙骑兵,四处劫掠,杀人放火,来无影,去如风,极其嚣张。”波才咬牙强忍怒气回道。
“鲜卑,对方可是要向雁门方向而来?”郭嘉听了之后,不惊反喜,脸上多了一抹兴奋之色。
“正是。”
“呵呵,正愁无法从并州抽身,这伙异族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军师,莫非你是想…”见郭嘉含笑不语,波才顿时明悟,心中不得不佩服郭嘉的机智。
“主公回来了。”不多时,有人跑进屋中禀报,“战况如何?”两人彼此对望一眼,脸上均是一脸的急切。
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毕竟徐峰此战几乎搭上了徐峰的全部家底,若是不胜,可就满盘皆输,再想从并州抽身,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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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率领残兵离去,又能有多大作为,丁原耗得起,徐峰没有根基之前,一兵一卒,都损耗不起。
“主公飞鹰谷大胜,张辽等人中计惨败,三万余并州军几乎损失殆尽,只有寥寥数人侥幸逃脱。”
“太好了,真是可喜可贺。”
“走,随我去迎接主公凯旋。”郭嘉神情激动,话音未落当先迈步往外走去。
“军师,你大病初愈,身子还很虚弱,万一沾染了风寒,该当如何是好?”波才急忙劝道。
“无碍无碍。”郭嘉摆手摇头,并不理睬。波才无奈,只好跟在郭嘉身旁。
徐峰等人没敢耽搁,打扫完疆场便马不停蹄的赶往雁门关,众将士一路之上,皆是兴奋不已,不时的议论着飞鹰谷的大胜。
“哈哈,真是痛快,军师妙计,运筹帷幄,俺张飞算是彻底服了。”一想到刚刚的酣畅厮杀,张飞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路之上这家伙嘴基本没闲着,也不怕累着。
“也不知道是谁,人家刚刚当军师第一天,就酗酒闹事,对人家指指点点,大为不满。”一旁的管亥逮住机会趁机嘲讽道。
“管亥,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张飞脸色一阵尴尬,想起之前的事情,羞愧不已,想不到管亥竟然趁机揭短。
“翼德,旁人怕你,我可不怕,有胆咱们单对单大战几百回合,可敢应战?”管亥面带得意的打趣道。
“有何不敢,来来来,看枪。”
“张翼德,杖刑三十,管亥,杖刑二十。”张飞刚想舞枪厮杀,身后传来徐峰冰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