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老儿,哪里走?”一声暴喝,前边山谷处冲来一哨人马,为首一员大将,铜盔铜甲,胯下乌骓马,掌中一杆森寒嗜血的丈八蛇矛,此人身高在八尺开外,晃荡荡黑泱泱像镔铁塔一样。面皮黑,黑中透亮,一双扫帚眉斜叉八叉插额角入鬓边,大环眼狮鼻阔口,大耳朝怀,颔下一部暴长钢冉,扎里扎煞二尺多长迎风都吹不倒,压耳毫毛排笔相仿,正是燕人张飞张翼德。
“张飞?”朱儁跟随皇甫嵩围攻过阳翟,那时张飞还没有出名,可是阳翟一战,张飞一枪挑杀了皇甫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在虎牢关之战,被传为黄巾五虎——猛虎张飞。
朱儁严兴瞧见张飞,顿时大吃一惊,“快撤,从后面离开。”朱儁急忙冲严兴吩咐道,严兴二话没说,拨马掉头,护着朱儁往后冲杀。
“谁推我…”
“谁踩我的脚了?”
“拉我一把,救救我啊…”
上万名官军,在狭长的山谷中,自相践踏,你推我搡,乱成一团,很多兵卒,被同伴挤压摔倒在地上,没人理睬,更被无情的踩踏过去,踩死踩伤,不计其数,加上两处山坡上,不时射下的竹箭,死伤的人数,飞速的攀升,惨叫声,呼喊声,喊杀声,求救声,声声不绝。
“射竹枪。”一轮箭雨之后,徐峰令旗一挥,两旁的黄巾军,纷纷拿起削尖的竹枪,根本不用瞄准,对着下面混乱不堪的官军疯狂投掷起来。
“嗖嗖嗖”竹枪从黄巾军手中飞速掷出,速度奇快,带着呜呜的风声,奔着官军,急速而去。
“啪啪啪”很多官军,因为身着盔甲,装备精良,些许竹枪,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多大的损伤,但是,一旦穿在盔甲的缝隙之间,或者兵卒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结果可就不同了。
“噗”一个官军,直接被尖锐的竹枪,狠狠的射穿了脖子,巨大的力道,连同身后的官军,也被洞穿了。
“哎呀”射穿脖子也许还好些,至少不用活受罪,更可气的,不知是谁,竟然一竹枪射中了一个官兵的下身两腿中央的位置。
疼的那官兵,满地打滚,鬼哭狼嚎,惨不忍睹,就连别人从他身上踩过,他都觉不出疼痛来。
箭雨之后,是竹枪,竹枪之后,却是徐峰让人直接将苦干的蒿草枯木从高处丢了下来。
“不好,徐峰要放火。”正在人群中前冲的朱儁,瞧见漫天落下的蒿草枯木,浑身顿时一股透体的冰冷,徐峰,不愧为鬼狐,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看来,他是要我朱儁全军,葬身火海啊。
“将士们,速速撤退,不可恋战。”朱儁急忙高声大喊。
缓过神来的官军,急忙跟着朱儁往后狂奔,可是,就算狂奔,本来就没有多少体力的他们,一番惊吓之后,又能有多快的速度。
没等他们冲出去,带有桐油的火箭,倾斜而下,噗噗噗,火箭落在枯草干木之上,不多时,地上就冒起了火星,随风一吹,烈火熊熊而起,浓烟滚滚而飘,烟熏火燎之下,朱儁的人马,无头苍蝇一般,更加慌乱。
“周仓在此,朱儁,想要逃走,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思。”周仓跃马横刀,杀气凌然。
“周仓?”朱儁又是一惊,就在这时,徐峰令旗再挥,高声喊道“诛杀朱儁,兄弟们,冲啊,杀啊。”
裴元绍带着一队人马,从左边山坡,猛虎下山一般,狂扑而下。
右边为首一员大将,正是跟随波才的管亥,此人豹头环眼,虎背熊腰,横眉虬须,状如牛犊,头戴青铜盔,身穿荷叶甲,手中一柄合扇板门刀,威武不凡,气势十足。
对管亥,徐峰心中佩服,这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能在关羽手下走上几十个回合的人物,三国群雄中,可不多见啊,而他,就有这本领。
管亥轮着大刀,如饿狼扑食一般,一马当先,率领所部两千人马,狂扑而上。
张飞周仓听到徐峰的命令,立马从两侧开始了夹击,前后左右,四路人马齐出,徐峰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让朱骏等人有来无回,彻底葬身嵩山脚下。
前有猛虎张飞,蛇矛狂舞,霸气无敌,后有霸虎周仓,大刀森寒,杀气逼人。
左有暴虎裴元绍,铁棒无情,勇不可挡,右有大刀管亥,势如狂狼,嗜血无情。
“我命休矣。”望着前有左右的四路大军,朱儁心如寒冰,追悔不已。
“哈哈,朱儁老儿,此地山高林密,鸟语花香,景色不错,我徐峰给你选的安身之所,还算不错吧。”徐峰站在山坡之上,看到朱儁狼狈无奈的表情,大感畅快。
“恶贼徐峰,你…你…你助纣为虐,对抗朝廷,诛杀良臣,残害无辜,你迟早会遭报应的,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劝你好自为己,为自己积点阴德。”
朱儁见无处可逃,指着徐峰破口大骂起来。
“你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朝廷怎么看我,我也不在乎,我徐峰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百姓,此心足矣,至于你跟你的狗屁朝廷,在我徐峰眼里,不值一提。”
“你竟然如此辱骂朝廷,诋毁社稷,你…你…”朱儁气的咬牙启齿,指着徐峰,越说越气,一阵脏腑翻腾,一口鲜血狂涌而出。
“将军…”严兴一枪挑开几个黄巾军,冲到朱儁身旁,本想搀扶朱儁而逃,哪知朱儁一口鲜血吐出,竟然气的昏死过去。
“哎…”长叹一声,严兴只好背起朱儁,带领残兵拼命往外冲杀,为了活命,他是彻底豁出去了,而那些残兵,在徐峰帐下四员大将的带人冲杀之下,越来越少,最后严兴趁乱,带领不到两千人马从裴元绍身旁冲了出去。
“渠帅,裴元绍无能,请渠帅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