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凉如水,窗外寒风奢意的捣鼓,吹得风声瑟瑟,已经是夜晚的客栈,早已经安静了下来,不再似白日里虽然人不多但却还有着寥寥的谈笑声。
黄昏时前,过路的商客见天色不早,便都只是纷纷的买了些干粮便匆匆离去,不敢多做停留。
夜晚的天气有些邪门,白日里可能还晴和日丽,夜晚便可能会下起滂沱大雨或者是暴风雪,总之就是阴晴不定。
虽然夜晚没什么人,但厢房里除了宫韶华几人,这几日便又住进了几个房客,因此店小二阿平见夜晚不可能再有客人来,便也不省灯油的多点上了几盏油灯。
朦胧的光线笼罩着这个不大的客栈虽说不上太明亮,却也总比黑乎乎的一片好。
昏暗的微光下,走廊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虽然声音很细微,但在这静谧的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客栈里这一阵脚步声又是显得多么的清晰,有些骇人。
蓦地,拐角处出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走在走廊上,也就是那阵脚步声的主人,她左右的向四周顾盼了一下,见没人才安心的走进了走廊前方的一个房间里,关上门的一瞬间仿似还有些不放心的再向四周看了几眼,才彻底的关上门。
瞬间木造的走廊又安静了下来,不多时两道身影从梁木上轻身的闪了下来,一青一玄的身影,一个手执玉骨扇一个手执一把黑色玄铁长剑,昏暗的灯看不清五官,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可以分辨二人,只是单看二人的装扮不用去注重长相便猜得到两人就是南宫祁多铎主仆二人了。
多铎看了看那紧闭上的红漆木门后,转而一脸看向南宫祁,眸中满是询问的意味。
南宫祁颔首点头,二人便轻着脚步朝那木门走近,在哪纸糊的窗上,用手指蘸水在纸上通了个洞,以便观察里面的情况。
透过细小的洞口,南宫祁见那红娘不知何时已经换下了身上那套玫红色的长裙,裹上了一套黑色夜行衣。
而且正在挪动着书桌上的一个花瓶,不似是要找东西,而更像是在打开一个密道的开关。
多铎皱眉,转头看向了南宫祁,因为怕发出声音会让红娘察觉,多铎朝南宫祁做了个口型,意思很明确的说:“里面怕是别有洞天。”
接收到多铎的信息,南宫祁同样的朝多铎做了一个口型:“待会跟进去,先看看。”
道完他已然将目光放回了那个小洞口里面。
多铎见此,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跟着南宫祁继续观察着里面。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是,在红娘挪动玩那花瓶之后,那张床榻竟然挪动了,床榻的背后赫然是一道一米五高的石门。
南宫祁不由的惊讶果然不顾她所料,这房间里真的有密道,除此外他更是心叹这红娘果真是狡猾,若他们今日此番不是跟踪她才发现这道门的话,而是自己进来找,怕是任由他们怎么找也找不到吧。
再细看那个花瓶的位置,放的虽然是个很明显的位置,但是那花瓶中却是装满了画轴,看起来不过就是平常的摆设,一点也不起眼。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平常的花瓶就是一个密道的开关吧!
在密道完全暴露了出来后,又见红娘在桌子上拿起了一个不大的包袱背在了身上,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可以的东西,吹灭了灯就走进了密道。
待密道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南宫祁刚要转身对多铎说跟进去,蓦地这时红娘的房间里又多出了一个人。
这人是从柜子里跑出来的,他的身手极其敏捷,在走出木制的衣柜时不过几秒时间见四下没人,随手的整理了一下身上因躲在衣柜里变得皱褶,凌乱的的衣裳后,见那密道快要关上便一个快速的在石门要关上时,蓦地窜了进去。
整一个动作加起来都还不过短短几十秒钟,看的南宫祁不由的咋舌,他自认为自己的武功够高,江湖少人能及。
而且见了宫韶华的速度之后,他更是自叹除了宫韶华便再也寻不到如此快如闪电的身手,没想到现在竟然给他见到了一个身手跟宫韶华不相上下的人,而且这人还不知道是敌是友。
若是友还好,但若是是敌的话,那么怕又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不过刚那人身手虽然快,而且加上场面也有些急迫,而当时房间里昏暗中只有月光佛照进来的微光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是根据身形南宫祁可以肯定那是个男人,而且细想的时候他竟是清楚的认出那人便是前几日因去京城的路被积雪挡住过去不了,而住进来的新客人。
听说是上京寻人的,不过其余更具体的他也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可没有女人敬业的八卦精神去打探别人的隐私。
“公子?”多铎转头看向了南宫祁,因为红娘已经进了密道,他便也不用顾忌说话声音会惊扰到人,而只做唇语,但他也并没有因为没人有就肆无忌惮的说话,而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们要不要跟进去看看,那人很可疑?”
询问的同时,多铎也将自己的想法道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