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二祭,十三四祭,最大的也不过是十五祭,虽然风也只有十四岁,身体上与这些孩子们差不多,可在风的眼里他们都是孩子。孩子就该过孩子的生活,快乐的生活。风坐在斜坡上看着把滑道变成一整面滑坡,小伙伴们拉着手相互跌撞的滑下山坡。风的心里似乎有些柔软。孩子们真可爱啊。
山回到家时,把背上一大捆肉干放下,看到那里昨天自己带回来的肉干没怎么动,而且家里也没有象原来那样经历过洗劫一般,就问正坐在壁炉前添柴的风说:今天咱家没人过来?
来了,我带他们去训练场滑雪去了。
哦,这些肉干怎么没人吃,玩一天都不饿啊。
我让他们中午回家吃的,吃完再来玩。
雪这么大,就不要乱跑了,在咱家吃点再回去多好啊。
他们跟狼是的,把咱家果酱,连盐土都给吃了。弄的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
小孩嘛,吃就吃了。没关系的。明天让他们不要回去了,我多带回一些来就好了,山说着似乎有些累去卧室躺着去了。
母亲雨在切着鱼,看了风一眼,笑着说:我没说错吧,你父亲也是这么说吧,都是小孩子,吃了就吃了,咱家还有鱼呢。
可是他们凭什么不吃自己家的非跑咱家吃来,这么多人,弄得咱家饭都没有滋味。
母亲雨听到风这么说,道:风儿,我知道你吃东西比较挑,但都是部落的人,可能他们家里肉食少舍不得吃,或没吃饱,在咱家看到吃些也没什么的,你不能这样对别人家孩子的。
风看到母亲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马上笑脸相迎的说,知道了,母亲,以后我会问一下,谁还饿,来,我这有吃的。好不好。
雨看着风儿,摇摇头叹惜道:有些人的家里生活还是很简朴,不象咱家至少吃的不缺。你要跟其它的孩子好好相处,成了战士多为部落狩猎才行。山部落独自生活在山林里很不容易的。
知道了,我以后一定象大哥一样作个好猎手,给部落打到吃不完的猎物。你就放心吧。风不以为意的应付着母亲,前些日子狩猎队伍带回那么多的猎物,自己可是全程看着带回来的,谁家还会少吃的。至少这个冬天都不会缺,部落的女人们由母亲带领着,一个秋天采摘了多少浆果制作果酱,还有晾晒的那些果干,种子之类的,哪里会少吃的。只有自己家有点东西都给了别人,现在连刚发酵好一大罐果酱都没有了,恐怕还得一个月下一批的果酱才好,要是按这个趋势,下一批也用不了几天。族长家竟然天天空荡荡的,有点吃的就被别人扫荡了,倒底谁才是族长啊。这样大公无私的还让人活不活啊。
雨溺爱的看着这个逐渐变的开朗并总会说贴心话哄自己开心的儿子,也不忍心多说他。也许他还未长大,部落里参加了成人礼的孩子才会成为大人。雷参加了成人礼,似乎一夜之间就变的没有原来那么与自己亲近了。这个儿子要在身边多留几祭多亲近些,晚些再去参加成人礼吧。雨这样想着。
第二天一大早,风与大哥就扛着一大包的鱼回来,留下八条其它的都被雷带走给他的队员补充营养去了。这是风出的主意,开始风说用鱼喂饱队员的嘴,队员就会死心塌地的听他的,还能把别人的队员招过来,至少可以用鱼把石头那队连石头一起联合起来,就象争第一勇士那样,但雷说这样不行,他要凭实力拿战胜其它队,不能用这种方法,这不是男人作的事,风只好说:那你只好加大运动量。比别人流更多的汗才会有比别人更多的收获,更多的运动,体力受不了,只好多吃点鱼补充一下体力,这样你的队伍才会比别人的强壮,雷想想说这个可能有。于是每天雷就给自己的队员加餐,当然比别人也累了。每天水洞的收获物大多给队员加餐了。
风刚回到家,小草就来了,风正奇怪小草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小草却偷偷塞给风一罐果酱,说这是她亲手酿制的,昨天听风说他家的果酱都被人吃光了,自己都没有果酱吃了。所以就从家里拿来一罐给风,塞给风就跑到火炉边烤火去了,火光照在脸上红的如同番茄。
风心说:这小丫头还挺有心的,就把果酱收好,总得坚持到母亲酿的果酱能吃为止啊。
几天来。风带着小伙伴们,开始用雪堆起雪屋,雪洞,巨人,还大角鹿,狼,各种动物。风也似乎感觉到自己身体年青的活力,当风也全身的投入进去时,那些恐惧风的小伙伴似乎也不那么怕他了。特别是小草总是跟在自己身边跑来跑去。
中午时玩累了,风叫住大家回到到风的房子前准备吃饭,支起了四口大陶锅,每个陶锅里炖上一条鱼,放些干菜叶,放点盐巴,这是风给这些小伙伴准备的菜,饭就是肉干,肉干是风昨天告诉他们自己从家带的,风说的明白,我给你们鱼汤喝,吃食自己带,你们不能再到我家翻吃的。想吃多少自己从家带多少,可以喝汤吃肉干,也可以用鱼汤泡肉干吃。风这么作是不想让这些人中午往家跑,有的路远确实不方便,带过来吃呢,省得跑了,风再提供一些热鱼汤,这样也有助消化,对胃好一些。风觉得这是自己作的极限了,对这些熊孩子太仁慈他们就能登鼻子上脸。还是保持凶一点好管教。风完全是用一副过来人的眼光看这群野孩子的。
风咬一口肉干,喝一口鱼汤,突然发现小草好象在另外一个与这里相距最远的一个陶锅前吃饭,有点奇怪啊,这几天小草好象一直在自己身边转,怎么一到吃饭了就跑这么远,好象故意躲自己是的。这几天一直这样,风向那边瞟了一眼,四口锅一字并排,相距不是太远。所以风看的清清楚楚,看了一会风发现小草似乎只是在用木碗盛汤喝,并没吃肉干,也没往碗里泡,就笑着说。小草还真爱喝汤,连肉干都不吃啊。
风说完,本以为身边的几个小伙伴会跟着笑两声,却发现他们似乎没听见是的。只是吃自己的。风心里有些纳闷,怎么不好笑吗。
身边的袍见风不解就小声的对风说:小草这几天一直没带肉干,所以中午她只喝汤,
风奇怪的问:为什么啊。她减肥吗。风说完自己也觉得自己的笑话不好笑,在部落里要是说谁减肥那与骂人差不多,部落里以胖为美,胖说明自己身体健康,部落里只有风一个人认为自己不胖的身体是正常的。小草不带肉干那可能只有一个原因,家里没有,或太少舍不得带出来。
风有些难受的问袍,小草家这么困难吗。
小伙伴们这些天与风相处下来发现风并不是一个动不动就要打人的人,只要是正常的交往听话作事,风反而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所以袍并没什么顾及的说:她家经常吃不上饭,夏天时在训练场训练小草也从不带肉干,只是带一些果子,有时还看她在吃一些很难吃的树叶子。
听了袍的话,风简直不敢相信,以为小草家困难,从没想到竟到了这种地步,难怪那天吃鱼,小草不但吃了内脏,连头骨都要啃,要不是自己拦着,头骨肯定要被吃掉,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野兽也比这好吧,风不解部落里怎么这么对待小草家,生气的问道:部落里不知道她家情况吗,怎么不给她家多分一些食物。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听风这么说,袍尴尬的笑了一下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家与她家挨着,我知道她家的情况,旁边一个叫叶子的女孩看过来说:
说说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家过的这样。
那个叫叶子的女孩并没觉得多稀奇与意外。平淡的向风解释道:原来小草家日子也非常不错,小草的父母都是部落的战士,但是小草出生不久,他的父亲就在一次狩猎中受了伤,本来并不重,但是回来不久就突然发烧,躺在家里,不能行动,她的母亲一边抚养小草,一边照顾小草父亲,因为不是战士了,部落分到的食物就少了,而小草母亲因为要时刻照顾她父亲又不能出去采摘,只靠部落分到的一些食物生活,这样过了一年多,那年正好部落收获猎物极少,她家几乎分不到什么食物,她的父亲为了不再拖累她们母女,就在小草母亲不在家时,说动族人与一些生活无望的老人一起跳了天葬崖。她父亲去世了,小草的母亲为了让小草过的好一些,把小草养大就把小草借住在我家,重新成为一个战士去跟着队伍狩猎。哪知没多久狩猎就出了事,死了好多战士,不少人受了伤,小草的母亲也受伤了,回到部落后巫治好小草的母亲,但是却因为受伤严重,两臂不能用力,吃饭简单的事可以做,一些重活,哪怕是一桶水也提不起来。这样一来母女两生活都成了问题,还是小小的小草就开始照顾母亲的生活,当时小草才六祭。部落的接济,族人也从自己不多的食物中分一些给小草家,小草就是这么活过来的,其中的艰难不用想也知道有多难。这就是今年选跟着队伍历练的孩子时,小草不顾众人的反对也要跟着队伍训练,因为生活的艰难,小草顽强的活下来,苦难的日子让小草的发育并不好,个子小小的,力气也并不大,所以在选拔时,根本不可能选上,小草想改变家庭生活想让母亲过的好一些的愿望也就这样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