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话说在嘴头上清清楚楚,现在有限的证据所指嫌疑最大的就是甄秀父亲,公事公办,无可厚非。
甄秀站在一侧,听见了些动静,眼都红了:
“没凭没据的事,那口井我和我爸从搬来就给压了,现在你们蹦出来,我家日子可比几年前闹荒还难!”
叶槿倒是两不相帮,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道:
“你们俩说的那口井在哪?没证据,证人可还呆着,让当事人告诉你们不正好。”
叶槿一语惊人。
要有证人,李爱国和甄家两边也不至于僵成这样,闻声,两边人都愣了。
“哪来的当事人?井里那位早埋了,多少年前的事,当年的街坊都换了。”李爱国还以为叶槿误会了些什么。
甄秀瘸了条腿的爹,倒像明白了些东西,从院内杵着根烧火棍,一瘸一拐请着叶槿进门:
“那口凶井就在后院,大师你进来吧。”
玄学八卦在这个屡经洗礼的时代,还相信的人不多,甄赫恰恰是其中之一。
祖传手艺,祖传铺子莫名让人给坏了风水,是人就想要知道真相。
叶槿进了院内,酿酒器具散着淡淡酒香。
甄赫作为目前最大的嫌疑人,态度坦坦荡荡,倒显得李爱国不像是个好人。
李爱国朝向叶槿,靠近了些,他不信这话,又觉得叶槿指定有些真本事,眼底带着好奇。
叶槿一本正经,还真像那么回事,望了望整个院子方位,掂着几块石子于手心,毫不客气向几人道:
“现在还差点东西,两年公鸡血,香烛,烧纸,再加份朱砂,李大哥我这给你办事,东西可得齐。”
叶槿蹲在井口边仔细在指尖摩磋尘土,李爱国带着人闻声就出了门。
方才,李爱国身后年纪轻的就差仰直了脖子,想看看这会五行八卦的仙女,和他们凡人有什么不一样。
李爱国是唰唰唰几声敲脑壳,带着这群空脑壳走的飞快。
白事的东西都好买,独独那两年龄公鸡血,李爱国手头有钱,也得和老乡好好打听,才能弄到手。
叶槿瞅了眼李爱国一行人离开动作,还在院里呆着的甄家父女两就有些紧张了,掌心隐隐冒汗。
还是叶槿找话,打破尴尬道:“你们家这酒闻着挺香,多少钱一斤?”
甄秀回答道:“十块一斤。”
“我家都是真粮食酿的酒,价钱也是这么个价,大师你可以先尝尝再说。”
甄秀连声补充道。
十块一斤喊出口,比肉高了十倍,甄秀生怕叶槿觉得她是坐地起价,将酒坛后起灰的价钱牌拎了过来。
叶槿讨了杯酒细细品味,一尝就知优劣好坏,甄秀真没说一句假话。
甄家祖传的酿酒手艺,祖上不在宫廷,大小也是效力于世家的大厨人物。
“东西买回来了!”
叶槿还在寻思着这酒里生财,李爱国几人回来了。
东西照吩咐仔细置在井口前,动作迅速,就等叶槿开始表演。
李爱国在内的大群唯物主义者,躲入后方,望向局中叶槿窃窃私语。
“这东西越看越玄乎,人都死了十几年还能当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