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甫瑞凌的话音落下的同时,音乐马上就响了起来。台下的人,想要跳舞的,缓缓走入了舞池。至于其他人,也开始了自己的社交。
皇甫瑞凌在说完以后,也挽着夜冷安缓缓下了台,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一边的皇甫景彰和钟毓流萤,就好像陌生人一样,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不过,皇甫瑞凌倒是看了那司仪一眼,眼底没有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
在皇甫瑞凌夺过钟毓流萤的麦克风的那一刻起,那个司仪的心就马上吊在了半空中。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刚刚做的那一个决定,似乎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现在看到皇甫瑞凌那冰冷的眼神时,他只感觉自己的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如果是靠着意志力在支撑着,说不定他现在早就已经瘫软在地了。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完了。别说是进入皇业集团了,现在他连自己的这一份职业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够保得住了。
本来,今天能够主持皇甫家主的订婚仪式,那绝对是他整个职业生涯最高光的时刻了。可是因为他刚刚的那个决定,却把自己给毁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而此时被独自留在台上的钟毓流萤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现在尴尬得无可复加。如果现在地上出现一条裂缝,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的。
为什么偏偏是在她发言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刚刚丈夫发言的时候,明明皇甫瑞凌都没有任何的动静的,可是轮到她,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几乎都能够想象,明天那些帝都的上流社会的人,会怎么样议论她了。
“好了,我们赶紧下去吧!”皇甫景彰来到了钟毓流萤的身边,低声开口道,“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徒增笑话而已。”
钟毓流萤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过了好一会儿以后,她才努力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挽起皇甫景彰的手,朝着台下走去。
那若无其事的模样,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她不断地说服着自己,她是皇甫瑞凌的母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不管今天晚上她出了多大的丑,那些人也只敢在背后议论她。当着她的面,是绝对一个字都不敢随便乱说的。
接下来,宴会进展得很顺利。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钟毓流萤的前车之鉴,接下来,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毕竟,皇甫瑞凌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给面子,其他人就更加不必说了。
订婚仪式结束以后,皇甫瑞凌似乎黏夜冷安黏得更紧了。因为不久之后,夜冷安就要去大学报到了,到时候只怕没有现在那么多相处的时间了。
皇业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内——
夜冷安正在拿着一本古老的中医书籍在看着,而皇甫瑞凌则是在办公桌那边处理着事务。两人各干各的事情,可是却又很和谐,时不时抬头看对方一眼,然后相视一笑。
不过,那刺耳的铃声直接打破了这温情的时刻。
皇甫瑞凌皱眉,接起电话,在应了一声知道了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谁的电话啊?”夜冷安有些好奇。
因为这显然不是什么办公电话,要不然皇甫瑞凌的回答不可能这么简短的。
“厉三打来的。”皇甫瑞凌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初,语气很是平淡,“钟毓流萤给他打电话,说是皇甫瑞祥要结婚了,让我回去一起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钟毓流萤给厉三打电话?”夜冷安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书,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那这样看来,她现在还真的是懂事了不少啊!”
要是以前,钟毓流萤都是会直接给皇甫瑞凌打电话的。没想到,现在居然都会曲线救国了。
“大概是因为吃到教训了吧!”皇甫瑞凌淡淡地开口道,“订婚宴以后,她和皇甫景彰的生活费就减半了。在那之后,两个人都安分守己了不少。”
显然,这一招还是很奏效的。
夜冷安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怪不得她现在都不敢打扰你了。那你要回去吗?”
“回去一趟吧!”皇甫瑞凌点了点头,“免得到时候他们又借着皇甫瑞祥的婚礼闹出什么事情来。”
“这应该不会吧!”夜冷安失笑,“你都扣了他们一半的生活费了,他们难道就不怕闹事以后又被伱扣生活费吗?”
一分钱都能难倒好汉了,更何况是皇甫景彰和钟毓流萤这样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从来都没有在物质上有过什么欠缺的。
在皇甫景彰失去了家主的位置以后,他们的生活质量本来就已经大幅下降了。现在又少了一半生活费,那肯定是更加艰难了。
当然,虽然他们少了一半的生活费,也不知道比多少人过得要富足。但是对于从小就享受惯了的他们来说,绝对是难以接受的。
皇甫瑞凌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谁能知道他们的想法呢!”
或者说,他从来就不在乎他们的想法。
就好像他之前重新回归皇甫家族的时候,虽然已经收拢了大部分的势力,可是却并没有逼迫皇甫景彰交出家主之位。不是因为什么父子之情,只是因为不在乎那家主之位而已。
不过,皇甫景彰最后触碰到了他的底线,那他就会毫不犹豫夺走对方最在乎的东西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夜冷安起身,笑着开口道,“不是说要回去商量婚事吗?走吧!正好,我也看一下,这钟雅婷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让皇甫瑞祥都能够妥协了。”
听到夜冷安的话以后,皇甫瑞凌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随即嗤之以鼻地开口道,“不就是什么救命之恩嘛!也只有皇甫瑞祥这样的蠢货,才会上当的。”
这是厉三之前就调查出来的了,只是一直忘记说出来了。现在正好夜冷安提出来,他就顺势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