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严冬。”
发现楼下有人喊他,在向他挥手,虽然下面人潮汹涌,但过严冬还是发现,是特警二队的苗队长。
苗长雷朝过严冬比划着9的手势,也不管在吵杂的环境中他能不能听到,大喊道:“快救凌局,我们的人攻不进去。”
朝苗长雷比了个放心的手势,过严冬微微一笑,转身在大楼内隐没。
没有机械骨装的羁绊,以过严冬的身手游走在警局的环境里简直如鱼得水。
他飞快的跑上九楼,在枪林弹雨中漫步而行,看得三个久攻不进的特警和那几个黑警全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
轻松将那几个黑警一一打倒制伏,随手拧碎审讯室的门锁,过严冬整理了一下有些皱褶的西装,推开门,对举枪瞄准门口的凌长空笑道:“凌叔,天亮了,该上班了。”
“你这个臭小子,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看到门外是过严冬,又有特警队的队员也跟着过来,凌长空终于放下悬着的心。
而后他偏头朝神情些苍白的祖永宁道:“永宁,看到了吗?我说过天亮后你的世界将永坠黑暗,现在,果然应验,你还是不准备说些什么吗?”
祖永宁惨笑:“凌长空,这次算你运气好,侥幸胜了一局,但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对手是谁,好运不会一直跟着你,这个学生也不会一直长命,到头来,全部都得死,谁也躲不开。”
凌长空皱着眉:“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大放厥词,你以为你背后的人......”
“凌叔,等一下。”
过严冬忽然摆手打断凌长空的话。
凌长空不解地看着侧耳倾听着什么的过严冬。
过严冬听了一下,表情凝重的走到窗口往外看了一眼,突地回身冲门外的特警队员喊道:“往两边跑。”
他一把抱起凌长空冲出审讯室,撞破了走廊对面的墙壁,摔进对面的屋子里。
摔倒的瞬间他扯过一旁厚重的文件柜挡在身前,然后猛地翻身,用自己的身体将凌长空牢牢护在身下。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惊醒了警局周边还在熟睡的人们,当人们大惊失色的冲到窗口或门口时才看到是警察局的大楼被轰炸了。
在警局大楼的上空盘旋着一架绿色的武装直升机,直升机上面的速射机枪冒着长长的火舌朝着警局大楼一路扫射向上。
隐约中好像能看到大楼里正有一个逃蹿的身影在不停奔跑。
楼下的军队指挥官愤怒的对着步话机狂喊。
“谁下令开的火,快给我停火。”
“长官,这架直升机应该不是我们派的。”
“不是我们的,那这架直升机是谁的?”
“不知道,但我们在查。”
“我不管你们怎么查,先把这架飞机给我打下来。”
“长官,这样恐怕会引起冲突?”
“冲突个屁,再不把他打下来过严冬就得被它打死了,这是赤祼裸的谋杀。”
“是,长官。”
时间紧迫,十万火急,指挥官盯着下属举着的军用平板,里面是无人机拍下的楼顶画面。
一身西装的过严冬在警局楼顶跑得飞快,即便脚下都是管道设备一类的东西,他一样如履平地。
头顶紧追不舍的的武装直升机将机头压得很低,就为了增加速射机枪的准确度。
过严冬离楼顶边缘还有二十几米的距离,再往前跑除非及时调头,不然只能从楼顶跳下去。
指挥官对讲机传来下属焦急的汇报。
“报告长官,飞行中队不接受击落对方直升机的命令。”
“为什么?”
“他们说那架直升机就是我们之前请求调派的直升机。”
“放屁,我们请求他协助控制那个铁家伙,谁让他打过严冬了。
他们不派飞机来,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过严冬被打死,这让我怎么向任参谋长交待,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指挥官气得差一点把步话机摔了,心中无比郁闷,明明派了一架直升机是来制止机械骨装的,怎么就变成射杀过严冬了。
跑动的过严冬心中也很郁闷,从救下凌长空开始,就发觉事情不对劲。
起初他也以为武装直升机是来帮忙对付机械骨装的,所以听到直升机的声音他还特意去窗口看了一下。
可当他到窗口往外看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竟然已经发射了一枚飞弹过来,所以他才马上护着凌长空撞破墙躲到审讯室对面房间。
导弹轰炸过后,那架武装直升机还不罢休,上面的机枪瞄着他的方向不停开火,好像知道他还活着。
在一片烟尘的喧嚣中,过严冬按住要起身的凌长空,在他耳边道:“我引开它们,你联系任叔,恐怕军队里也有明致远的人。”
凌长空歪回头看着过严冬,似乎没想到他能知道明致远可能是幕后之人。
过严冬微微一笑,长身而起:“在我回来前千万不要和他正面硬碰,等我。”
“等一下。”
一把没抓住过严冬,凌长空看着过严冬纵跃而去,那架直升机果然也跟着向上追去。
踉跄着走回审讯室,凌长空看着墙角已经被炸得血肉模糊的祖永宁,叹了口气。
“祖永宁被炸死,唯一能证明明致远有罪的线索也断了,也许过严冬手中还有证据,所以才说让我等他,看来他掌握证据的可能性非常大,不然那架飞机也不能穷追他不放。”
楼下都是上楼的军警,过严冬怕有人员被误伤,咬了咬牙,闷头往楼顶跑。
在向楼顶逃跑的过程中,他发现武装直升机开枪的时候打的都是没有人的房间,偶尔遇见有人的房间它们也会让过去,这让他心中略微有些放松。
至少这架直升机里的人还不会乱杀无辜,也许射杀自己也只是奉命行事,并非本意吧。
警局楼顶,前方已经是大楼尽头,过严冬趁直升机的速射机枪上弹链的空档,顺手扯起一个接收信号的卫星锅,转了个方向,顶着子弹又往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