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远坂(2)

绮礼离开地下工房,回到一层,在走廊上碰到了正和一个特大号行李箱苦斗的少女。

“下午好,凛。”也并没有特意想讨她欢心,只是很平常地打了个招呼之后,少女拖着箱子停住脚步,用大大的眼睛直盯着绮礼。在这个屋子里和凛已经见了三年面了,可是这个女孩看绮礼的目光里还是没有消失猜疑之色。

“下午好,绮礼”用有些生硬的声音,但是仍然很端庄得体的态度回礼的凛,虽然很年幼,可是颇有其母之风,一举一动已可见淑女风范的端倪。她可不是别人,而是远坂时臣的女儿,和同年龄的小学生截然不同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要出门啊?这行李可真够大的。”

“嗯。从今天起我们就要去折禅家叨扰一阵子了。去学校也是坐那边的电车去。”

由于圣杯战争即将开始,所以时臣决定让家人暂时到隔壁镇上妻子的娘家去住。不能让她们母女暴露在冬木战场上,这实在太危险了。当然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安排。但是身为女儿的凛却好像对此很不满。现在她虽然仍然礼貌周全,可是可爱的小嘴却明显的嘟起来,一看就知道很不高兴。虽说是个淑女胚子,可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个孩子,不能指望她彻彻底底做到那个份上。

“绮礼你留在父亲大人的身边,和他一起战斗是吧。”

“是啊,这是身为弟子的我应该做的。”

凛并不是无知的小孩子。作为远坂魔道的继承人,她已经接受了时臣的英才教育。关于将要发生的冬木圣杯战争,她还是具备一定的初级知识的。关于要到母亲娘家避难的原因,作为正当的理由她也能够理解可是仍然有所不满的是一旦她走之后,绮礼将一个人在远坂家的房子里旁若无人的昂首阔步吧。凛对父亲时臣的敬慕程度非同一般,也正因为如此,比起正统继承者凛,先一步成为时臣弟子,并跟随他学习魔术的绮礼让凛很讨厌吧。

“绮礼,我可以信任你吗?你会一直保护父亲大人到最后吗?愿意和我做这个约定吗?”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这场战争平稳到可以让我跟你做这个约定的话,那也就没有必要让你跟夫人去避难了吧?”绮礼不愿意说安慰她的空话,所以只是淡淡地说出了事实。

于是凛的目光变得更凶险,瞪视着厚颜无耻的师兄:“果然,我对你还是一点也不喜欢。”

只有说这种和年龄相称的闹别扭的话时,绮礼才对这个少女抱有好感。“凛,这种失礼的真心话以后千万别在人家面前说哟。要不然的话人家会怀疑教育你的父亲的品格。”

“和父亲大人没有关系!”一看他把父亲也拉出来当挡箭牌,凛立刻气得小脸通红——这正是绮礼所希望看到的。

“你听好了绮礼!如果由于你的差错让父亲大人受了伤,我绝对不会饶了你的!我……”

此时,在这个可以说是绝妙的时机,葵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已经做好了外出的准备,由于凛一直没过来,所以出来看看情况的吧。

“凛!你在干什么呢?这么大的嗓音。”

“啊!那个,我……”

“临别之际,她是来鼓励我的。夫人。”绮礼装得很平静故意帮凛说好话,可是凛反而更生气了,但是在母亲面前又不能说什么,只好扭过头去。

“我帮你拿行李吧。凛,那个箱子对你来说太重了”

“不用!我自己能拿!”凛比刚才更拼命地拖那个箱子,也因此和箱子陷入了更加厉害的苦斗,可是不管怎么说好歹是出了玄关。绮礼虽然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像个大人,可是一有机会还是忍不住想取笑凛。

留在后面的葵,很贤淑地对绮礼低头施礼:“言峰,我丈夫就拜托你了。请你帮忙实现那个人的夙愿。”

“我会尽全力的,请您放心。”即使在绮礼看来,远坂葵这位女性也是个很完美的妻子——端庄谨慎,事事细心,理解丈夫却从不干涉,比起爱情更重视忠贞和恪尽为要之责,简直就是古代贤妻良母的典范。在妇女解放运动开始渗透到社会的当代,简直就是化石一样的人物。果然时臣这个男人挑了一个和自己最相配的人当配偶。

绮礼站在玄关一直目送母女二人。不是用出租车,而是用私家车,握方向盘的是葵。不仅是司机就连所有的佣人从上周开始已经都被辞退了,一方面是为了避免连累到无辜,另一方面也是一种极其小心的防谍对策。时臣没有小心到对佣人也保持戒心的程度,这个建议是绮礼提出来的,有一半几乎是强迫时臣实行的。在车子开走之前,凛瞒过母亲的眼睛,对着绮礼伸出舌头,扮了个鬼脸。绮礼苦笑了一下目送她们远去,然后回到空无一人的宅邸。

时臣还没有从地下工房出来,绮礼一个人独占空无一人的起居室,开始仔细阅读关于卫宫切嗣的报告书。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异端魔术师有这么强烈的兴趣,也许是因为从被师父时臣所鄙弃的这个人身上,感到某种很痛快的感觉吧。在这个屋子里持续了三年的时臣和绮礼的师徒关系,总是有点讽刺性。对于绮礼认真的听课态度以及领悟速度之快,在作为师父的时臣看来都无可挑剔,原本是很讨厌魔术的圣职者,可是他却对所有领域的魔术都抱有浓厚的兴趣。简直是用贪婪的求知心去学习所有秘法的绮礼让时臣很高兴,现在时臣对绮礼的信任绝对不可动摇,甚至到了让独生女儿凛对绮礼执师兄之礼的程度。

但是和时臣的深情厚谊相比,绮礼的内心却越来越冷淡。在绮礼来说,他也不是因为喜欢才埋头修炼魔术的。在教会长时间修行,可是结果却一无所获,因此绮礼才把希望寄托在和教会的价值观正相反的新的修行上,仅仅如此而已。可是结果却一败涂地,在魔术探求的这个世界里,绮礼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乐趣,也没有得到任何满足,反而使得心中空洞的半径又扩大了点。

时臣好像一点也没有注意到绮礼的失望。和“父亲璃正属于同一类人”的这个看法果然是正确的。时臣对绮礼所寄予的评价和信赖和璃正简直是如出一辙。像父亲和时臣这样的人和自己中间有寻条无法超越的线,绮礼深深的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对时臣所讨厌的人物抱有极大的兴趣吧。他心想,说不准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就属于“线的另一侧”的存在吧。

时臣对卫宫切嗣的警戒好像单纯是对他“魔术师猎杀者”这一恶名的警戒。所以根据时臣的要求所制作的调查报告书也把焦点放在了“和魔术师对役的战斗履历”这点上,在此之外的记述都比较简单。但是,在按照年代顺序看切嗣这个男人的经历的时候,绮礼开始逐渐得到某种确信——这个男人的行动带有很大的冒险性。在被艾因兹贝伦家收为女婿之前的自由暗杀时代,切嗣出色地完成了无数的任务。可是这些任务之间的间隔却明显太短,从准备阶段和接受任务的时间考虑,只能认为他同时在进行多个计划。而且这些计划都是平行的,他出没在各地的纷争中,而且时机偏偏是在战况最激烈,已经到了毁灭的阶段。他简直是要故意赴死似的,好像有某种强迫症一样的东西,他的行动原理明显的是要自取灭亡。可以毫无疑问地这样说,切嗣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利己心,在他的行动中实利和风险是不相符的,他不可能是那种以金钱为目的的自由暗杀者。那么……他为了寻求什么呢?

不知从何时起绮礼把报告书放在旁边,以手支下颚,陷入了沉思之中。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具有别人所不能及的动荡生活经历,在绮礼看来并非与己无关。毫无自豪感的魔术师,失去信念的男人,时臣这样评价他。如果这样的话,切嗣这种狂热的,简直像在追求毁灭的经历,又或者可以说是追寻遗失答案的巡礼。之后,切嗣不断展开的战斗在九年前突然谢幕了。这是因为和不断寻找能够在圣杯争夺战中胜利的斗士的北方魔术师艾因兹贝伦相遇了。也就是说那时候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现在绮礼在很热切地期盼着和卫宫切嗣的相遇,他终于找到了参加冬木战斗的意义。依然对圣杯这种东西没有任何兴趣,但是,如果切嗣为了它打破九年沉默的话,绮礼也就得到了排除万难来到这里参加这场战争的意义了。必须得问这个男人:你是为了寻找什么才参加这场战斗的,结果你得到了什么?言峰绮礼无论如何都要和卫宫切嗣对峙一场——即便那是双方赌了生死存亡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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