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她害了爷爷,可爷爷现在的情形如何?大夫怎么说的?你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就凭着自己的心下了定论!”楚子轩捞起茶壶给自己和宫宇浩倒上茶水接着说到:“再说了,就算是奸细,你是不是应该先从他嘴里套出点有价值的消息再做打算,你这样直接处理她,要是今天她死掉了,那岂不是断了线索?也许能从这条线索拉出一张敌军给我们布置的大网呢!”
宫宇浩再一次被楚子轩的话语所惊到,暗怪自己太冲动,眼前的人明明没有自己大,可被他教训自己竟然也没有一点不服气。.呐呐的开口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放了她!”
宫宇浩听了楚子轩的话惊诧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什么?放了她?那~~”
没等宫宇浩说完,楚子轩抬手打断了她:“放了她,再派人小心监视,是不是奸细自会露出马脚!不是说能种木耳吗?让她种!”
宫宇浩这么一听才知道楚子轩的目的,“喔~原来轩弟是打着钓大鱼的目的啊!不错不错!没想到轩弟如今竟变得如此狡诈了!哈哈!”
对宫宇浩的调侃,楚子轩也不做他想,只端起眼前的茶水亲抿一口。
在楚子轩的安排下,小美被送回了望陲。
小美不在的这段日子,可把大曹氏给忙坏了,之前小曹氏本还担忧小美的事,可后来有丫头来报信说小美没事,小曹氏总算是放下点心了。
那报信的丫鬟正是在小美被当做凶手的时候,已经出门报信的春桃。
可怎么说,小美也还没有回来不是,哪个当娘的能真正放下心呢,但有好消息总比没消息要放心,因此小曹氏这段日子还是有些焦虑担忧,身体本就不怎么好,这一下竟然还病倒了。
然而,在大曹氏看来,有那么个体面的丫鬟来报信说孩子没事,而且还转达了小美对店铺的安排,说的头头是道,完全就是先前小美的打算,无疑肯定是小美的让传达的,大曹氏一听就知道小美目前肯定是没有安全问题的。看这丫鬟的举止就觉得吕府非富即贵,这样的人家要是想害小美,完全不会支人来报告行踪,只可惜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石伯竟然也离开了,要不然肯定能向石伯打听一下吕府的情况。
接到小美对铺子的安排,大曹氏一面要忙着铺子的事情,一面还要照顾着小曹氏以及这一家大小的衣食住行,然而,到底是没有做过买卖的,照顾一家大小大曹氏还能够施展的开,可对店铺的事情真是一窍不通,只按着小美说的来,最近都有些焦头烂额了。
这会突然听到传孝大叫着:“曹大婶子,昨天那个报信的姐姐又来了,说是要见您呢!”
正照顾小曹氏喝汤药的大曹氏赶紧起身,对小曹氏说:“我去看看,你好好歇着,指不定是小美又带了什么话呢!”
原本没精打采的小曹氏听到又有小美的消息的时候,立刻来了精神头,“嗯!姐姐快去吧,我这个样子也不方便见客,有消息姐姐一定要告诉我!”
大曹氏笑呵呵道:“知道啦!还能瞒着你你女儿的消息不成!好好休息吧!”一面说一面给小曹氏捏了捏被子,安抚的拍拍小曹氏便往外走去!
见大曹氏出来,春桃礼貌的行了礼:“夫人!”
大曹氏赶紧扶起春桃,“哎哟,姑娘可别对我这老婆子来这套,赶紧起来!”说着看到春桃身后的马车,以及明显比上次多的家丁,问道:“姑娘赶紧进屋说话,怎么还在外头等上了!”
于是春桃上前对大曹氏说道:“夫人,实不相瞒,貌美姑娘再我们府上受了惊吓,所以我家主子让我送姑娘回来,现在姑娘就在马车上,您看是不是让马车进屋再说?”
大曹氏一听这话,心里暗叫“不好!出事了!”可现在在街道上也不敢大叫,既然到家了小美都没下车,八成是下不了车了,也不知道孩子到底遭了什么罪,自己之前怎么还觉得大户人家不会对小美下手,这么看来,有钱的真没有什么好东西。
因春桃等人是在铺面的街道,马车不能直接驶进院子里,于是大曹氏一面擦着泪,一面引着春桃往后门走去。
因心里对那个吕府怨恨上了,连带着给不再给春桃好脸色,“不劳烦姑娘了,我们家的孩子我自己抱回去就行了,不送了!”
马车刚到后门,后街人也不多,春桃正要进马车抱小美出来,被大曹氏突然一句话冒出来,整个人愣了片刻,但很快恢复,“夫人,我家主子对这次的事业十分抱歉,特吩咐我在贵府照顾貌美姑娘直至痊愈呢,主子也还有些话让我转达给姑娘,还望夫人莫要为难我!”
听到大曹氏吩咐人到后门来的时候,李氏就已经等在后门了,这会儿大曹氏正抱着昏迷的小美,见到李氏,便将小美交到李氏手里,李氏见小美虽然收拾得挺好,穿的也都是新衣服,可小脸惨白的也心疼的只掉泪,于是就往屋里抱去安置了。
大曹氏擦了擦眼泪怒视春桃,“为难你?你怎么不说你现在在为难我们,是你们吕府在为难我们孤儿寡母?好好的孩子,被你们硬接走了,这几日我妹妹也因为担心孩子病倒了,现在你们送回来一个晕倒的孩子,如今生死不明,还说我为难你?小姑娘,说话也好摸摸良心,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们家没孩子还是孩子都死光了?”
春桃本想辩解几句,奈何大曹氏巴拉巴拉的说得正顺,根本插不上话,但春桃在听到大曹氏竟敢说什么“孩子死光了”的话,顿时也动了气,因从小就在宫中,事事以主子为中心,一听这话自然就觉得大曹氏在辱骂皇家了,不过一个无知夫人,竟敢如此咒骂主子家,要不是不能曝光主子的身份,就凭这话就能治大曹氏一个“大不敬”的罪了,杀头都是轻的。于是喝道“大胆,竟敢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