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万岁爷不知道?”怜香一阵惊奇,在得到了肯定以后,她伸出了纤纤玉手,在张由松的鼻子上一点:“万岁爷到底是新登大宝,宫里许多事情,还一抹黑呢!”
怜香将宫妃等等级讲了一遍,讲得清清楚楚。原来,大明典制,包括皇后皇贵妃在内,后妃级别的女人,一共是十一个,以下嫔级女人九人,各有专门的名号,再往下是昭仪,婕妤,才人,选侍,淑女等每级人数不同。
“那,怜香,你愿意当哪一级别的女官儿啊。你现在是?”一身雪嫩的怜香,在张由松看来,简直美不胜收。
怜香只是最普通的宫女,连淑女都不是!属于宫廷中等级最卑微的。
“奴婢若是能得到选侍的称号,也就心满意足了!”
“为什么呀?”
“因为选侍就有资格被万岁爷选来侍寝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已经低到不可听见。
这么低的一点儿要求啊?张永松很是感动,刚才还有些怕她狮子大张口,要当皇后呢!
“朕答应你,你姓沈,就沈选侍吧!”
“多谢万岁爷!奴婢以后,一定好好伺候您!”
在沈怜香这儿,张由松得知了宫廷之中很多的事情。两人越说越亲切,搂抱着不肯松懈。
“皇爷爷,东阁大学士派人来请您朝政了!”秦清那尖锐甜蜜的嗓音在外面说。
早朝要开始了,张由松恋恋不舍地在沈怜香的脸上亲了再亲,在她身上爱抚了一番,这才快速地起床,怜香也赶紧帮助着他穿上衣服,不过,还没有办理停当,就有宫女太监们鱼贯而入,芝若等数十名宫女过来,给他梳洗,穿上了龙袍,怜香则赶紧退到了边儿,毕恭毕敬。
“皇爷爷,这是昨夜的记档,请您过目!”
“念。”
“这?是,皇爷爷于大明弘光元年五月二十日午夜时分,招幸左阁殿歌舞宫人沈怜香……”
“知道了!”张由松的脸儿顿时涨红了,妈比,皇帝老人家真苦啊,随便出点儿小轨迹儿,也有忠心耿耿的狗仔队追踪记录!“哦,给朕记着,封沈怜香为选侍!”
“是了,皇爷爷!”
一边,沈怜香激动得哭了,望着皇帝走的方向,连连鞠躬。
秦清的猪腰子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哼!妖女惑主!”
张由松心满意足地坐在步辇里,精神抖擞地来到了武英殿上,这儿,诸多大臣已经等待很久了。一见皇帝到来,以史可法在内的四大阁臣,立刻带领众人,向皇帝三跪九叩首。
“诸位爱卿,有何重要事情?都讲出来!”张由松很有些兴奋地问。
穿越以来,他最幸福的事情,居然是和一个小宫女的恩爱,因为,这是一个渴望爱情的熟女,又没有宁妃那样的伦理负担,给了他极大的满足感,所以,他突然对朝政有了兴趣,他想到,如果自己这破皇帝挂了,将会有多少美丽俊俏的宫廷女子,背井离乡,四处漂泊,甚至被清军或者盗贼掳掠,痛苦辗转,这宫廷的属于他的女人,都将会被人抢去!
“皇上,今日实在有些大事情,需要皇上您来定夺!更需要加盖皇帝大宝。”马士英昂然说道。
“是,皇上,北虏来了国书,我等正在筹划对策。”史可法毕恭毕敬。
“北虏?是不是那个小满清啊!”张由松鄙视道。
不管你满清怎么样,老子都不尿你。
“是,正是满清国,”一边儿,老臣刘宗周抢着回答。
“什么国书?干什么的?说来给朕听听,同时,也给诸位大臣们都听听!所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我等君臣共同听来,详加诊断,一定能够商定妥善的对策的!”张由松斟酌着字句说道。
这话一出,几乎朝堂上为之一静,接着,就是一阵小声嗡嗡,几乎所有朝臣的目光,都火辣辣地朝着皇帝的座位上看来。幸好张由松已经有所习惯,咳嗽了下:“诸位爱卿以为朕说得如何?”
“对,皇上说的极对!”史可法惊喜地说。其他朝臣也都大加赞扬。
“那么,就烦请哪位大给念念了!”
内阁学士姜曰广接了国书,朗声念道:“清摄政王致书于史老先生文几:予向在沈阳,即知燕京物望,咸推司马。及入关破贼,与都人士相接,识介弟于清班,曾托其手勒平安,权致衷绪,未审何时得达?比闻道路纷纷,多谓金陵有自立者。夫君父之仇,不共戴天。《春秋》之义,有贼不讨,则故君不得书葬,新君不得书即位,所以防乱臣贼子,法至严也。闯贼李自成,称兵犯阙,手毒君亲;中国臣民,不闻加遗一矢。平西王吴三桂介在东陲,独效包胥之哭。朝廷感其忠义,念累世之宿好,弃近日之小嫌,爱整貔貅,驱除狗鼠。入京之日,首崇怀宗帝、后谥号,卜葬山陵,悉如典礼。亲、郡王、将军以下,一仍故封,不加改削;勋戚文武诸臣,咸在朝列,恩礼有加。耕市不惊,秋毫无犯。方拟秋高气爽,遣将西征,传檄江南,联兵河朔,陈师鞠旅,戮力同心,报乃君国之仇,彰我朝廷之德。岂意南州诸君子,苟安旦夕,弗审事机,聊慕虚名,顿忘实害,予甚惑之!
国家之抚定燕都,乃得之于闯贼,非取之于明朝也。贼毁明朝之庙主,辱及先人。我国家不惮征缮之劳,悉索敝赋,代为雪耻。孝子仁人,当如何感恩图报?兹乃乘逆寇稽诛,王师暂息,遂欲雄据江南,坐享渔人之利。揆诸情理,岂可谓平?将以为天堑不能飞渡,投鞭不足断流耶?夫闯贼但为明朝祟耳,未尝得罪于我国家也。徒以薄海同仇,特伸大义。今若拥号称尊,便是天有二日,俨为劲敌。予将简西行之锐,转旆东征;且拟释彼重诛,命为前导。夫以中华全力受制潢池,而欲以江左一隅兼支大国,胜负之数,无待蓍龟矣。予闻君子爱人以德,细人则以姑息。诸君子果识时知命,笃念故主,厚爱贤王,宜劝令削号归藩,永绶福禄。朝廷当待以虞宾,统承礼物,带砺山河,位在诸王侯上,庶不负朝廷伸义讨贼、兴灭继绝之初心。至南州诸彦,翩然来仪,则尔公尔侯,列爵分土,有平西之典例在。惟执事实图利之。挽近士大夫好高树名义,而不顾国家之急,每有大事,辄同筑舍。昔宋人议论未定,兵已渡河,可为殷鉴。先生领袖名流,主持至计,必能深维终始,宁忍随俗浮沉?取舍从违,应早审定。兵行在即,可西可东。南国安危,在此一举。愿诸君子同以讨贼为心,毋贪一身瞬息之荣,而重故国无穷之祸,为乱臣贼子所窃笑,予实有厚望焉。记有之:“为善人能受尽言”。敬布腹心,伫闻明教。江天在望,延跂为劳。书不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