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里分成两派,时刻都在斗争,将好端端地局面搅拌得一塌糊涂,正常的工作都无法开展,使张由松非常郁闷,在训斥了马士英以后,他也知道,矛盾不能去除,只有自己努力。
“万岁爷,您烦心什么呀?”刚送走了马士英,皇帝的身后就有美人在娇媚地轻嗔了。
“谁呀?啊?是怜香回来了?”
“嗯,是了,万岁爷!”怜香感激地跪了。
“你的兄弟呢?”
“正在宫外等候万岁爷的旨意。”沈怜香几日不见,面貌更加俊俏,估计那春风一度,沐浴浇灌,就是不同,而她能得皇帝的照顾,亲自赶回家中见了父母,更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好吧,你叫他进来。”
很快,沈秀书进来了,还带着一帮三十几名的年龄相仿的同伴,都是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一见皇帝,沈秀书就兴奋起来了:“皇帝姐夫|!”
张由松接见了这些人,询问了基本情况:“你们愿意为朕效力吗?”
“愿意!”
“好,朕现在就让你们加入朕的禁卫队,军饷一样,算是正规的禁卫队了,但是,你们要勤奋训练,否则,朕要你们开革的!”
“知道,草民等多谢万岁爷恩典!”
“沈秀书,你就为这一队士兵的队长,记者,好好训练,等你有了本事,可以再回街道上去带兄弟们来,朕要的是,身体健壮能打仗的,道德风尚好的,能够忠心耿耿的,行吗?”
“行!”
张由松立刻封了沈秀书为禁卫军的百户,颁发军装铠甲,武器,参与训练,同时,告诉他们,在未来的京师三大营的训练中,他们都有可能晋升。
送了这帮人,张由松又把刘宗周的两个孙子叫来,好好地询问,加以奖赏,接着,又将周旋平等二十一百户也叫到了宫里来,询问情况。一天之中,忙忙碌碌,几乎忘记了吃饭。
秦清在旁边,“皇爷啊,您该歇息下了。龙体要紧啊。”
张由松很是兴奋,因为,他正在搭建未来的军事实力结构,提拔培养一批新人,想来想去,他有了一个主意,“秦清,你的家族人等找到了没有啊?”
“托皇爷的福,这两天来,居然有人找到了,是奴才一个远房的亲戚!”
“好,你去找你的亲戚,让他到外面拉拢些年轻人,自成一队,马上来向朕报到,朕要他们加入三大营。”
“好,皇爷,老奴这就去,这是恩典啊!”
为了组建三大营的班底,张由松想了好多办法,暂时先将自己身边的人都笼络起来,于是,他想组建一个红粉黑粉军团。
红粉者,就是他的红粉知己,凡是他能够宠爱过的女人,都要求她们回家省亲,去看看家人,顺便将皇帝的问候和礼物带回家,一来,是向这些女人示好,皇帝罩着她们,她们很是幸福,可以自由地回家,二来,她们也有面子,光宗耀祖,三来,可以利用她们的关系,先将一部分年轻人收到身边来。世界上最亲的人是谁|?爹妈?不是,乃是老婆,尽管情人和老婆之间距离巨大,可是,古代的特殊情况决定了,只要皇帝健在,他的所有妃嫔们就得老老实实地期盼着他的功业,张由松有理由相信,这些宫人都希望家族的人多多努力,为皇帝做出贡献事业,来巩固她们的地位。
将给国家做事,联系到为国为家,为亲人,是张由松在无奈之下的创举。
当然,这也是跟着近代满清历史上,曾国藩的湘军和李鸿章的淮军建制方式学习的,只有用自己人,有血缘关系,才能在战场上做到相互救援,互为表里。部队才有战斗力,不会失利了就崩溃,不可收拾。
人事问题难解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最为关键的就是,怎样才能使未来中央军队的战斗力大为提升呢?临时组建的新军队,能不能真正地成为天下第一精锐?
“万岁爷,您在想什么呢?”床上,怜香担忧地问。
张由松一把将她推倒,狠狠地操作着,然后,龙马雄风狂风暴雨,将她彻底地征服了。“朕想着自己的事情。”
“什么事情啊?”
成熟的风情,我见犹怜的样子。
不过,张由松已经厌倦了,所以,聊了一会儿就送她走。接着,带着太监们,去找东西。
“朕要硝石,木炭,硫磺,还要些铁铜管子,要大炮,要炮弹。”他一口气就提出了许多东西,把人们吓了一跳。
“皇爷爷,你要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啊?”
“朕要制作些新式武器,把朕的三大营好好地训练好,成为天下第一军!”张由松自信地说。
秦清等撇撇嘴,没有反驳,但是,绝对不会相信。
马士英的府上,五月底的时候,也是烈日炎炎如烧,那朱红的大宅门,吞吐着巨兽雕塑,铜环铁钉,令人发指,在南京城最为豪华的街道上,马府算是一个超级的所在,原本一些富豪官员的府第,现在被拱手相送,到了他的手上。
“马阁老!”
“啊?阮司马?哈哈哈,请!”
在内宅院里,马士英将自己的一帮亲信都请进来了。七八个官员,都是朝廷中的重臣,最低等的都是侍郎,相当于今天的副部长。南京城的军事警戒官员是被封为伯爵的赵之龙,他穿着软甲,一副军人气象,最是醒目。
刚刚坐定,就有马府的下人赶来伺候,只见一个个女仆俊俏美丽,惹得所有的来客都侧目而视。
“哈哈哈,马阁老,您好福气啊,好艳福!”阮大铖肆无忌惮地笑着,顺手在一个女仆的脸上捏了一把。
马士英没有任何反感,反而大笑:“如果阮大人喜欢,士英可以割爱,不过,这都是马府的低等下人,都普通不过,士英却听说,在阮大人的帐下,美人如林啊。什么时候,阮大司马将自己的心爱美姬也拉出来晒晒?”
“有何不可?女人嘛,不就是我们用的虎子?”阮大铖哈哈一笑,粗俗不堪地将身边的马家女仆在怀里抱了一抱,邪恶地作了一个动作。
“阮大人,您刚刚晋升为兵部尚书,就这么豪放,当心有清流东林党者,弹章飞奏!”赵之龙说。这位相当于南京警备司令员的大将,本是文职官员。
“飞章弹奏本官?”阮大铖笑道:“有何不可?若是真的成了,皇上生气,将大铖免得了,大铖也不生气,自己回家,读书写词,教导那些女孩子们继续演奏杂剧,在万花丛中,更加逍遥快活,也强过如此,在马大人麾下,做牛做马!”
于是,众人都哈哈大笑。
谈论了一会儿,马士英将话题转向,“诸位都知道,皇上在朝堂上公开宣称,要组建京师三大营,又把本官叫去,好一顿教训,你们大家来说说,到底皇上的意图是什么?”
大家沉思默想了一会儿,纷纷发言,因为是私邸熟人,都没有任何遮掩,。赵之龙冷笑:“皇上是在胡闹,吃饱了玩腻了撑的!”
“对,他能做些什么?他又懂得什么?”
“是啦,皇上不过就是一个流落江淮的破落王爷,没有从过军,没有当过官儿,更没有经商耕耘,根本就是个废物!”
“哈哈哈哈。”众人笑了很久。
“不可这样胡说!”马士英警惕地看了看左右:“诸位,你们难道就不怕皇上的锦衣卫队吗?这些人,出没无常,可以将诸位任何人的情况打听得清清楚楚呢,”
“去!”没人肯信。
“别不信啊。”马士英严肃起来:“最近皇上对于朝廷之事,非常在意,讲起话来,不再没头没脑,令人惊异。本官就想了,是谁教的?他经常说,他有亲信兄弟在天下各处游走,对北京和李闯,对满清靼子的情况,了解得都很透彻,难道,皇上的锦衣卫真的很厉害吗?”
赵之龙笑道:“皇上才当几天儿?锦衣卫队的人他认都未必认得过来!”
“是啊,不可能。”
“那,我们该如何看待皇上的见识大增一项啊?”
“这?”
“不知道吧?所以,士英叮嘱诸位,要小心谨慎,凡事都不能过于托大,那边,毕竟有史可法和东林党在盯着我们的屁股呢,什么事情,都不能留下把柄!”马士英认真地说。
“知道了,马大人!”
“现在,大家再来议一议,到底皇上的三大营,能不能组建出来?”
“这个,卑职以为,皇上的新军建议,就是冲着我赵之龙来的!”赵之龙愤愤不平地说:“南京各兵马,都在马大人麾下,又在我赵某人直接管辖下,皇上要组建新军,那意思不是说,我等大部队不可靠?”
马士英摇摇头,叹息一声:“没有这么简单啊。现在的皇上啊,比我们当时看得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