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享受,忧虑,频频出招,张由松在穿越以来,已经有了太多的变化,现在,他对满宫的美人,不是那么没有免疫了,对日益逼近的政治危机,最后的命运审判,也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所以,他要努力,想方设法地挽救自己,挽救大明,争取逆转历史!
建立自己的亲军,逐步发展壮大,想办法掠取财富,经费,控制大明的经济命脉,逐渐争取人事势力,加强对臣下的控制,最终,驾驭六大地方军事势力,彻底控制大明的军事政治经济,成为名副其实的大明皇帝,然后呢?打败李自成,张献忠,驱逐满清靼子,统一群中国,之后呢?再有精力的话,欺负小倭寇一把,或者到海洋上戏弄荷兰,西班牙,葡萄牙之流的小殖民主义国家,对,称霸世界!称霸全世界?对,把那些后来成为世界乱源的帝国主义列强,统统扼杀在摇篮之中,对,还有他们的美女……
一个人生轨迹路线图,逐渐在他的脑海里清晰起来,也让他激动得难以控制。“对,老子就应该这样,堂堂正正的大中华就应该这样!”
“万岁爷,您说什么?”贵妃张丽华在身边轻声细气地问。这个女强人,已经在这些天,被皇帝的精明强干,威武雄风震慑,打回原形,成为一个温柔可爱的小淑女啦。
张由松扫了她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莫测高深地轻笑一声,双臂交叉抱起,继续将目光投向窗外。
皇宫宫殿的窗户,往往不大,木格子窗棂精雕细刻,彩色描绘得异常精制。透过窗户那单薄的宣纸,可以看到外面折射进来的光亮。张由松故意不理她,目的就是要保持自己的威武形象,继续保持压力。
现在,还有很多事情不能做,能够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处理内宫,保证内廷的安全,团结。这是后院儿,不能起火,换句话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果老子连一群年龄不大,智商可疑的女孩子都罩不住,还混什么?
对,以后,朕得树立一个皇帝的英明神武形象,要让所有的宫人,包括这些贵妃皇贵妃的都怕我!
没有威严,哪有信用?老子宁可做暴君,也不做昏君。那,昏君是什么?暴君又是什么?明君呢?
哲学思考中的张由松知道,自己必须改变对宫女们,美女们的温柔善良无公海的形象,而要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只有权威在皇宫中首先确立起来,自己才能全力以赴地瞄准宫廷以外。
“贵妃啊,你到底在菩萨面前发誓过没有?”张由松一脸威严。
“啊,万岁爷,”张贵妃有些诧异,因为,皇帝从来没有对她这样冷淡啊。一慌张,居然连问题都没有回答。
圣人说,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过亲,则失去了威仪,过疏,则又被怨恨。这个度是很难把握的。
“有没有啊?”
“有!”
“那好,张贵妃,朕不忍心坏你的志向,所以,委派你去监管才艺训练的宫人,朕要求你,能够将她们在十天之内,就培养成为出色的艺人,朕是说那些入宫多年的宫人!”说完,张由松扭头就走了,走了半天又转回来:“哦,朕告诉你,你和柳含烟轮流掌管后宫的事情,暂时不要做了!朕的事情很多很忙,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得擅闯乾清宫!”
“万岁爷?为什么呀?臣妾哪里做得不好?”张贵妃花容失色。这些天来,皇帝对她还是很客气的温存的。今天怎么突然这样?
“住口!”张由松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大踏步离去。
他其实想了很多,虽然不忍心伤害这些极品美女,可是,也绝对不能被这些女流们左右,他要将自己的威严和冷酷,尽量多地表现出来,在宫廷中做一个实验,然后向朝臣们身上推广应用。作为一个锐意进取的英明之君,形象至关重要。之前,张贵妃蛮横无理,震慑皇帝的女强人作派,估计就是朱由崧那个狗头昏君,太过畏惧史可法的势力了。
连女人都害怕的皇帝,还不是昏君么?还怎么建立权威?
敢找借口不和老公上床,不履行婚姻的义务,还指望老子对你客气?没门!哼,老子要你自己寻上门来求着老子!
修理了张贵妃,张由松又将皇贵妃柳含烟招了来,当柳含烟在地上身材婀娜地跪拜之际,并没有期待到皇帝往常那匆忙的搀扶动作,温柔贪婪的目光,而是冰凉漠然,以至于她不得不抬起头来观察:“万岁爷?您招臣妾有何事吩咐?”
毕竟是皇贵妃,几乎就是皇后了,按照名分,只有她才和皇帝属于夫妻的名份,其余人,说不好听了,也就是职业二奶,三奶,n奶。
“你知罪吗?”
“万岁爷?你?”当然惊讶了。
“你有欺君之罪,你知道吗?”张由松威严地盯着她的脸,没有丝毫的怜悯。经历了这么多天的皇宫生活,十数名美人的艳遇,他甚至对生活产生了百无聊赖的空虚感,美艳的脸庞,也让他审美疲劳了。这也是他现在决定塑造新形象的原因之一。
第二个原因是,他有了庞领奎和周遇祥两员战将,有了两千多名具有相当战斗力的老兵,有了即将能改变整个历史命运的铸炮厂,也就有了底气!有了亲信实力,才敢于向马士英和史可法两大政治派系的宫廷代表挑衅威逼。
“万岁爷,臣妾实在不知啊!”柳含烟一面作矫揉造作沉思之状,一面也很是委屈:“万岁爷今天,有什么不快的心事,就给臣妾讲出来嘛,臣妾或许可以为万岁爷说说,分担忧愁,”
这妞儿冰雪聪明,居然反攻倒算?
张由松冷笑:“朕怎么敢劳驾你皇贵妃?朕还能有什么心事儿?象朕这样的昏君,怎么知道脸面,知道忧愁?”
柳含烟马上就听出了他的意思,本来是不屑一顾的,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说他昏君了,而且,他也不是一次听她数落了。
“呀,臣妾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原来,万岁爷是为了这一句话啊。咳!万岁爷,臣妾是您的贵妃,是你的妻妾,自然是你最亲近的人,俗话说得好,熟不拘礼,”柳含烟站起来,将一脸愤怒都收藏起来,强作笑脸儿,迟疑了一会儿,干脆靠拢了他,双手爱抚住他的肩膀:“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万岁爷,您是皇帝,宰相肚里都能乘船呢,您就不能容许臣妾对您的一句戏称吗?”
张由松的目光,凶狠地闪烁着,“放肆!”
“万岁爷?”
张由松用手砰地打开了她的双手,往边上一让:“你身为宫廷一主,却不能以身作则,遵守宫规女则,藐视朕的颜面,又有何德何能,去统帅后宫,母仪天下?”
“万岁爷?”柳含烟刚才还水汪汪的杏核眼儿,顿时惊呆了。
张由松逼视着她的眼睛,冰冷,残酷,一点儿热度也没有,呼吸也粗重起来。“你知罪吗?”
威严的声音,将这个二八佳人吓得浑身颤栗了一下,又是委屈,又是恐惧,又有些莫名其妙,犹豫了一下,才低了头:“臣妾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