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只觉得心中一荡,没来得及看清妖媚女子是谁,只觉得满怀环香,女子梨花带雨的扑进怀里。
闻着对方熟悉地香味,吕布失声惊叫:“秀娘!”
出于本能地慌忙把女子推开。
“将军这是怎么了?”杜秀娘娇声问道,眼神中尽是不解。
吕布看着对方的眼神,再回想以往,还真是把下属妻子给睡过,难怪杜秀娘看到自己的时候很自然的就扑进怀里了。吕布心虚地看了看周围假装东张西望的士兵,再看看黄氏、刘氏绷紧的倩影,一副暗暗防备贼人的样子,慌忙跳下马车。
吕布命士兵把车斗里的粮草倒掉,请一众家眷朝军营走去,一边告诉他们丈夫、父亲安好,一边谋划着设法营救家人。他慢慢的躲进士兵群中去,为了逃避杜秀娘的纠缠,也为了避开张辽陈宫的家人,他现在必须得远离杜氏,张辽陈宫的夫人都在吕布兵营,吕布必须得远远避开她们,免生谣言。吕布和陈宫的夫人稍微熟悉一些,和张辽的夫人儿子仅仅只有几面之缘。
吕布军到淮水东岸扎营时,曹仁引地虎豹骑已经抵达下邳城东三十里的回风亭,曹仁驻扎在这里一是等待吕布引军攻打下邳时,引军从吕布身后杀来,与下邳守军前后夹击吕布,二来他刚收到吕布写来的信件。
看完几封各个势力送来的信件,曹仁怒得掀翻案桌:“吕布真是好胆!丞相不敢做的他敢做!子和啊子和,你丢失彭城也就罢了,为何要给孟德兄出难题啊!”
曹仁对这个胞弟算是爱之深恨之切,吕布屠了陈登一族,陈登又岂会善罢甘休?不管是为了曹操的整体利益,还是为了曹氏家族的利益,曹纯可以先前战死在彭城,可以以后被曹操处死在许昌,但是不能死在吕布报复之下。
曹仁按兵不动就是在等待曹操的指示,看曹操是如何安抚陈登的怒火。曹仁推想一番,提笔写信给曹操,把陈登过往与刘备的往来一一写在竹简上,然后派人加急送给后军曹操。
费县境内。
前几日曹操听说吕布虚晃一枪返回下邳,没过三日,彭城失手曹纯被捉,曹操当场气得头风病犯了,头痛欲裂。躺在病床上下令士兵急行军,尽快赶赴彭城,在吕布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和吕布决战。
头痛还没好转,今日前后送又来了数十封加急信件,让曹操太阳穴突突直跳。
“请郭奉孝、程仲德来大帐议事。”曹操说完之后,拿起其中一封竹简看了起来。
“屠夫吕布虐杀陈珪三族一千余人,老弱妇孺无一幸免,陶成惨遭分尸...”曹操看了一半,手捂额头,汗如雨下,痛得直在地上打滚。
“吕布匹夫,你尽给吾出难题!”汗水出完,曹操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头不痛了。
头不痛了,曹操的怒火却一点也没减少,反而拔出剑砍砸大帐内的东西,将其当做吕布碎尸。
郭嘉和程昱正在军营中统计粮草,听到曹操召唤慌忙赶来,看到曹操正怒气冲冲地发
泄。
郭嘉上前拱手说道:“丞相息怒,何事惹得丞相如此失态?”
“吕布!”曹操说罢,从砍得乱七八糟的竹简中找出一封比较完整的递给郭嘉,又让程昱自己找一封看。反正这些信件的内容基本一样。
程昱看了一半之后,邹眉说道:“恐怕吕布就是想以此来激怒陈登,迫使丞相遣陈登一怒之下杀了在我们手中的家人泄愤。”
“吕布爱惜家人,为何要如此做?”
“吕布麾下大将张辽高顺、谋士陈宫家人俱在丞相手中,吕布处处受制于丞相,担心丞相用家人策反张辽陈宫。如此还不如激怒陈登逼迫丞相杀其家人,解除后顾之忧。一旦家人被戳,吕曹两军不死不休,吕布三军将士必定同仇敌忾,我等讨伐徐州将无功而返。”
听到程昱说完,郭嘉补充道:“一旦丞相杀了吕布将士家眷,必定会受到吕布报复,到时子和不保也。子和一旦被吕布用来报复处死,曹仁等丞相同宗将军心中必定不满,渐渐让犹如铁板一块的曹氏一族将会出现裂痕,正如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杀不是,不杀也不是,吾该当如何?”曹操揪着头发,让再次发作的头风病好受一些。
程昱从凌乱的信件中看到一封曹仁送来的信件,慌忙打开看了起来,看完之后递给曹操,曹操看完之后高声说道:“好哇!陈珪意图谋反,快把陈登绑起来送与天子发落。”
“主公不可!”程昱和郭嘉同时止住:“此来吕布离间之计,陈家在徐州根深蒂固,陈登麾下广陵精兵俱在陈登大营中,一旦我们抓了陈登,恐怕就会当场逼反陈登麾下的上万士兵,下邳和广陵等地的陈家族人也会起竿造反,得不偿失啊。而吕布与陈登结下灭族大仇,何不留下陈登以防万一?”
“不错,吕布在彭城大张旗鼓修缮城池,四面八方运送粮草囤于彭城,就是想与我等僵持,不出意料他已经派人求援袁绍了。袁绍一旦大军压境,我军不得不回防兖州,那时何人可镇守徐州对抗吕布?”
“非陈登莫属!”曹操肯定的回答了郭嘉最后的问话,那个时候只有陈登镇守徐州和吕布死磕,曹操才放心。
“那该怎么办!”曹操对吕布这阴险得近乎无解地毒计恨得咬牙切齿。
“我有一计可解眼前的难题,就是便宜了吕布。”郭嘉说道。
“计将安出?”有郭嘉在,曹操落下心中的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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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登未接到噩耗之前,将吕布一干家眷送与吕布。”
“这...这太便宜吕布了!”这么便宜吕布,曹操非常不忍。
“事态急迫,只能如此,更不能用吕布家眷换取曹纯将军,不然陈登岂不迁怒丞相。吕布得了家眷必定不再迁怒曹纯将军,他日丞相赎回曹纯将军易也。”
“那就用吕布家眷换取彭城,让吕布让出彭城,我等还他家眷,送他去袁术处。”曹操想了一下,白送家眷给吕布心中不甘,万一吕布为了女人昏聩无道同意交换呢。至
于吕布最后始终不同意用彭城交换家人,当然是在陈登赶到下邳之前将吕布家人白送还给他了。
“将家眷送与吕布之时,设法诓骗出彭城吕布守军。令车胄、曹仁二将马不解鞍人不卸甲,一旦吕布松懈之时发起致命一击。”
“诺。”
不说陈登听闻灭族噩耗昏天暗地,顶撞曹操交出吕布家眷泄愤一事。话说吕布护卫着张辽等将士家眷,派人将他们送入军中安顿,同时把这个好消息派人送给彭城的张辽陈宫。
吕布独自坐在大帐内想着用什么计策夺回家人。越想越没主意,越没主意就越恨糜芳,大家的家眷都在下邳至少还有一群人提心吊胆,现在就剩下他吕布一个人担忧。
“将军何事绕心?”就在吕布心烦意乱,恨不得杀了糜芳时,一个软润的声音从帐外想起。
只见阿娜多姿的杜秀娘莲步款款,直接走到主位旁,一双芊芊小手取下吕布的狗皮冒,无视吕布直视地眼神,动作很自然地给吕布按摩起头部来。
吕布“嗬”地一下站了起来,迈步朝帐外走去,一边走一边严肃地说道:“杜夫人请自重。”
吕布不是假装正经,现在张辽陈宫的夫人都在他军营中,一旦他和杜氏传出点什么,引起张辽陈宫猜疑因为这样一些事情太不划算了,而且一旦传出他和杜秀娘在军营有染,以他以前的名声,很难让张辽陈宫放心,张辽陈宫的夫人比杜秀娘也不逞多让。
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将士用命的时候,虽然秦宜禄在袁术帐下,在别有用心地人眼中不管怎么说杜氏依然还是他属下的妻子,因此导致君臣离心非常的不划算,吕布想要收了杜氏完全可以找个时间光明正大的收,这样做别人反而不会多说什么。
吕布刚要出得大帐,杜秀娘爬在主位上嘤嘤哭泣。
吕布不得不折返回来,站在一旁安慰她,不然一个女子在一个男人的大帐里哭泣,别人会怎么想?
“将军是厌倦妾身了吗?”杜秀娘一边哭泣,一边责问吕布。
“这个...最近我没知觉,不信你看。”吕布偷偷用手把愤怒地老二扶往大腿藏起来,然后抽出腰间佩剑在手上划了一刀,手上连一个小伤口都没有,更不要说流血了。
“看到了吧,我失去了知觉,小弟弟一直软绵绵的...。”吕布不想在军营中乱搞一通,如果来的是曹操或者刘备的夫人可以另当别论。
“我先派人送你下去休息吧,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吕布回忆着两人以前的苟合,不敢过分凶她,好言相劝道。
等杜秀娘离去,吕布把守护大帐的士兵叫来狠狠地凶了一顿,以后一旦杜秀娘来了,就让他们说自己不在。吕布实在是怕了,杜秀娘长得让人一见就恨不得抱上大床狠狠地大战三百回合地勾魂夺魄般。
经过杜秀娘这么一闹,吕布烦恼的情绪稍微安定了一些,实在想不出办法,高声朝帐外说道:“把糜芳和邓军师给我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