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和张燕都是一等一地好手,天下间鲜有敌手。两人刚一交上,就知无法在短时间内取胜,开始稳打稳扎。
颜良势大力穷,刀势凌厉,每一出一刀都带有无尽地力道,欲将张燕剁下马来。张燕只守不攻,枪式灵活,左右闪避,每每都能化险为夷中寻找反击机会。
两人不分伯仲,战了不下百回合,颜良一阵猛攻未能建功,体力渐渐不支。张燕抵挡颜良上百次全力搏杀,只觉得双臂沉如灌铅,手中地长枪随时都有可能被下一次攻击击飞。
两人暗道不能力敌,渐生退意,己方士兵正在高声助威,一时都拉不下脸面。
颜良先前被张燕一阵辱骂,不愿先退下去,张燕趁颜良力竭之时一枪挑开颜良地大刀,勒马跳出战团:“某观你马匹乏累,不如换了马匹再战。”
颜良心知难以阵前斩将,借机勒马,两人缓缓退回本阵。
张燕退回本阵,下令大军后退五里安营下寨,自己闭营苦思破敌招式。
夜半三更。高阳城内鼓声大作,张燕以为颜良要乘机偷营,披甲上马,不见一个贼兵,下令士兵尽出大营,等待颜良下次来劫营。
破晓时分,颜良果然带着骑兵五千,裹了马蹄摸黑朝张燕大营杀来。
还未靠近张燕大营,只见四下火起,张燕率先杀出拦住颜良一通厮杀,颜良尽是骑兵,骑兵还未冲锋,抵挡不住四面围上来的步兵,边战边退。
高阳令马延见前方火起,喊杀声远远传来,知是颜良中计,急忙招来守城士兵埋伏在城门外两侧接应颜良。
不多时,颜良果然朝高阳退了回来,张燕尾随追来准备乘势夺城,前军刚到城下,高阳令一声令下,两边杀来,张燕不知虚实只能下令撤军回营。
连续对垒几天,张燕颜良各有胜负,僵持在高阳城外。
公孙瓒退回易京城,等了数天不见援军到来,暗暗焦急,担忧久守必失,加派人手坚守城池。
这天夜里,公孙瓒刚从城墙上查岗回到土丘不久,城内望楼一阵摇晃,不久便火光冲天,原来是袁绍士兵挖到台楼下,先用柱子顶着楼基,然后火烧支柱,楼台也就随之崩塌。
公孙瓒发现一列列袁兵犹如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城内,手死死抓住楼栏,下令封死土丘上垒堡的铁门,好阻挡袁兵。
关靖率领士兵反扑,死死地堵住地道口,依然被袁兵悍不畏死地冲破防御,打开城门。
城门一开,袁兵源源不断地朝易京城内杀来,关靖见易京城破在即,败局已定,心中暗恨自己误了公孙瓒大事。
叹道:“前若不止将军自行,未必不济。吾闻君子陷人于危,必同其难,岂可以独生乎!”
手持长矛策马孤身冲向袁兵赴死,后面地袁绍见了令人割下关靖头颅送往许昌请功。
源源不断地袁兵涌进易京,将中间地土丘团团围困,堑壕被一重重填了过来渐渐逼近土丘,公孙瓒知道难以守住土丘等待援军,害怕死后妻儿遭袁绍凌辱,提剑入后堂将一家老小尽数杀死,在袁兵登上土丘前四下放火,刚欲自焚时袁兵冲到楼台上将他团团围困,死于乱军之中,袁绍命人割下他地头颅与关靖一同送往许昌。
袁绍见到公孙瓒头颅时,才敢相信他真的击败了不可匹敌地公孙瓒。
次日,袁绍在易京城内论功行赏。
但凡参与讨伐地将士尽皆官升一级,有功之士连升数级,喜庆满堂。
“不知阿满可有剿灭吕布?”酒过三巡,袁绍指点江山。
堂下郭图起身说道:“听闻吕布下邳死而复生,杀出城去。与曹操几番争夺,火烧彭城,逃往鲁国,借口屯军泰山在博阳设伏令曹操麾下陈登自相残杀,他自己却南下淮阴,径取广陵。今曹操正领大军南下追击吕布。”
“哦?阿满这是赶尽杀绝啊!”袁绍随意说道。
“主公,此乃天赐良机,曹操大军在外,主公可起一军直奔许昌,
迎回天子。”沮授起身建议道。
袁绍摇头否定道:“君子不趁人之危,吾乃堂堂正正之师岂可行小人勾当?”
沮授被袁绍说成势力小人,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田丰见袁绍不纳,也起身劝道:“战机稍纵即逝,此乃天纵时机,一旦错过不复再得,主公为何顾及昔日情分不顾大业?曹操乃当世枭雄,主公顾惜他,他未必顾惜主公啊。”
袁绍大怒,摔杯在地:“甚是扫兴!刚平幽州,塞外游牧虎视眈眈,何时南下,吾自会定夺!”
袁绍说完,也不看满脸愧色地沮授田丰,径直离去。
还在和颜良对持地张燕听说公孙瓒兵败身死,害怕难敌袁绍大军,连夜带着士兵沿路掠夺裹挟百姓返回黑山。
许昌。
天子刘协在后宫翻来复去地阅读吕布送来的罪折,陈珪的头颅和陈珪儿子陈安刘协不敢治他们的罪,他得等曹操回来定夺,唯一能做的就是孜孜地读吕布写来的罪折,当看到“天子政令不出丞相府”时抱着伏皇后痛哭不已。
“满朝公卿,俱食汉禄,助纣曹贼,朕以为无一忠臣矣。吕布吕奉先先戳董贼,再抗曹贼,欲匡扶大汉,实乃大汉忠臣、国之栋梁,朕欲封他为辅国将军,引为外援,恐为曹贼所知,必责备于朕,如之奈何?”
“陛下可封而不宣,秘令人刻辅国将军印送与吕将军,并附上秘信,责令他不得伸张。吕布知陛下隆恩,必定竭尽所能匡扶汉室以报陛下,待时机成熟必定引兵来援,解陛下烦忧。”伏皇后先是安抚刘协,而后说道。
“满朝文武,尽无朕可托之人,悲也。”
“陛下无忧,我父深恨曹贼专权,可将印信一事托之。”伏皇后悄悄地在刘协耳边说道。
时日已过甚久,吕布派出前往许昌觐见天子的陶谦老奴依然未到许昌,原来是老奴在半道被人截杀,夺了吕布代老奴写地罪状书,将一干证人尽数灭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