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强子跟了吴队长多年,自然看得出他的严肃,怵的回头。
然而身后徐风吹过,白绫飘动,除了冷清之色,也就没什么了。
“吴队长,没事儿吧?”大强子赶忙问道。
然而吴队长,却恍若失神,睁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大强子身后,那目光仿佛在说,大强子,你身后正有一只恶鬼,他正慢慢的接近咱们。
“啊!”吴队长忽然惊声一吼,吓得全员直哆嗦,立马齐刷刷回头查看状况,然而无一例外,他们和大强子看到的没什么出入,白绫,深巷,风尘。
“啊!!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吴队长忽然更大声的喊道。
“吴哥!”大强子心急,赶忙伸手抓吴队长。谁知吴队长竟像踩了尾巴般,惊声失叫起来,“滚!滚开,老子不怕你!老子不怕你!老子整不死你!!”
大强子赶忙后退两步,眼下吴队情绪失控,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强哥!吴哥这是怎么了.. ...”身后的一个卫兵轻声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猜... ...”大强子顿了几秒钟,又道,“不过我猜可能是中了什么邪!”
“中邪?什么邪啊?”“是啊,强哥!要是吴哥出事了,那咱们可能就真的出不去了。”
“鬼遮眼... ...”大强子扮着阴森,小声道。
“啥??啥鬼东西??”卫兵们闻声后退,不由得打起哆嗦,“那... ...强哥 ....怎么办啊?”,卫兵道。
“吴哥刚刚不是刚教你们个法子嘛!”大强子朗声道。
“什么法子?”
“气势!阳刚之气!则是化解戾气的方法,只要我们的阳气够足,什么样的邪祟也接近不了咱们!”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一声高亢起音,低沉动人,而这声音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卫兵发出的。
大强子惊讶,笑问,“谁教你唱的歌,很不错啊!”
卫兵婉儿一笑,“自学,没事玩玩,难得今天有用武之地,就请让我尽情的展示吧!”
大强子抬手示意,算是应了。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 ...”
一声声高亢的国歌阵阵响起,吴队长眉毛紧皱,狠狠的压着脑门,“别唱了...停...”
哧——声音怵的戛然而止。
一抹银白色的细线划过半空,瞬间刷去了三个人的脑袋,其中有一个,就是那歌不错的卫兵。
“啊!!!啊!!!”大强子纵身跃起,谨慎的打量着周围,“奶奶的!你是人是鬼,别在这玩这些小孩子把戏,你倒是出来啊!出来啊!!老子把你打成筛子!!”
阴风阵阵,半空紫云飘动,云和云聚在一集,紧紧粘连,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大强子不禁抬头仰望,眼见着刚刚还有两头牛大的云,此刻竟聚得只有足球大小。
... ...
画面转切,荣四颤颤悠悠的直起身,大声吼道,“那个龟儿子耽误老子的事,啊!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是帮我荣四,还是要我荣四的命啊?”
“哈哈哈!”黑鲨几个大步从林子后面走出来,笑道,“老子的目的?这第一,老子不想帮你,是你能力不行,差点成了一个苦力的刀下鬼,这第二,你的命?你的命老子不稀罕!”
“大哥... ...”荣四撇了撇嘴,低头不说话。
“怎么了?哑巴了?我说你荣四就那点嘴皮子功夫,真刀真枪上就怂,你说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弟弟呢!”,黑鲨言语中有些恨铁不成钢。
“嗯,知道了知道了!”荣四无奈的应付着。
“大哥!大哥!”黑头从江里爬出来,边叫着,嘴里边咕咚咕咚的往外吐水。
“哎呀!我说三弟啊!你咋也... ...”,黑鲨禁鼻皱眉,真是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行了!罢了罢了!你俩抓紧跟我走!咱们去看看你二哥,他那边的码头才不好打!”
... ...
画面转。
烟尘散尽,知安半蹲在地上,嘴角挂着丝血。
柳三瞪大个眼睛,一口一口的吞咽唾沫,奶奶的,这龟儿子真的打出了上古镇邪符,他这身子骨吃的消吗!哎,都说这逢血尸必死人,知安欸...臭小子!
“谢知安!谢知安你没事吧?”柳三扯着嗓子叫道。
而知安依旧迷糊的蹲在那,他不是听不见,也没失去意识,他听的真真切切,心里也明白,可这嘴就是张不开,说不出话!
知安用尽每一丝力气,然而身体依旧是纹丝未动,慢慢的,他的视线竟开始变得模糊,他笑了,嘴角挂上意思小子,他大爷的!他大爷的!老子是不是折了胳膊,还是断了哪条腿,是不是要死了啊!
“三哥!”葛二胖赶忙冲过来。
但当葛二胖真的靠近了知安,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僵硬。
一个巨坑,足足能装下一头大象,坑的边缘冒着黑烟,如同被烧焦一般。坑的底部自然是那具血尸,不过此刻看起来,用血水形容更合适,一滩血水。
不过,这些都还不够让二胖僵硬,因为让他僵硬的不是恐惧,是伤心...痛心!
为那坑中的一只胳膊痛心!
“三哥... ...”二胖嘴角吱吱唔唔,说不出动静。
“老夫人...这血尸都被他给...”朱老道眉头紧锁,几欲哭出来。
老夫人卡么卡么眼睛,心里也是说不出的苦涩。
咕咚... ...咕咚... ...
可就在这时,那血池中却突然开始冒起泡来。
葛二胖皱起眉头,当即抱起知安就跑!几个箭步就回到柳三身边。
“柳叔,惨了,三哥他的胳膊... ...咦!”二胖突然惊出声,因为他忽然见到知安的两条胳膊正好好长在他身上。
“咋回事!刚刚明明看到坑里面有条胳膊,手掌向上,胳膊插在土里...插在土里...”
说者无心,柳三却把这几句话听在了心里,道,“那不是知安的胳膊,怕是,那血尸还没有死,那胳膊正是那血尸的!”
“可是,可是我明明看到一滩血水啊!”二胖恐惧道。
“你以为血尸,就真的是一句血肉吗?化了就是一滩血水?”
“难道... ...”葛二胖努力回忆着本家的话,“这血尸在自己里叫血粽子,倒斗时候最忌讳,一,这血尸残暴,二,这血尸耐打,而且这关于血尸还有一句话,逢血尸必丧一人,逢一人必醒一尸。”
“你可知道这后边这句话?”
“知道,我们本家的话,意思是遇到我们摸金的人准没好,会毁一具尸体。”
“可是,据我所知,摸金人只求财,不毁尸,这是忌讳。”柳三淡道。
二胖也如梦初醒,暗叹自己糊涂,“所以这一人指的是?”
“赶尸人... ...”柳三道。
二胖闻声一惊,“咋个意思,柳大爷?”
“意思就是,只要这个赶尸人在,血尸还是能复活的,只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