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良非常赞同我的这个说法:“胡先生言之有理!那些弓箭手虽然紧追不舍、差点儿射杀我们,但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况且如果为了救聂姑娘一人而要杀掉那么多的弓箭手,老朽罪孽深重,以死谢罪、罪孽难清!”
“公孙门主还是称我为‘小后生’吧,猛一改称呼我还真不适应!”
见公孙良来到外面以后不但变得拘谨谨慎了许多,而且还将对我的称呼由“小后生”改成了“胡先生”,我赶快摆了摆手,略一思忖然后安慰他说,“尽管放心吧,我已经想到解决那些弓箭手的办法了,没有必要跟他们以死相拼或者是大开杀戒!”
公孙良一家全部都放下了碗筷注视着我,异口同声地问我如何解决。
我也放下了酒杯正色回答:“很简单,有阴就有阳、有矛就有盾,他们有能射百丈的铁胎长弓,我们也可以用大盾牌进行抵挡化解,让那些羽箭根本伤不到我们——一旦有了让我们接近他们的机会,他们自然远远不是对手。”
公孙良愣了一下,先是点了点头赞成我的这个说法,然后试探着问道:“此法甚善!不过那种能射百丈的铁胎长弓甚是强劲厉害,箭头亦是精铁打造、极为锋利;
老朽曾经亲眼见过,在三十丈外满弓而射,足以穿透三层牛皮铠甲或者寸许木板,更何况他们人数众多、箭发如雨,请问胡先生……”
不等公孙良把话说完,我就笑着告诉他说:“这样吧,离开了地门,老先生已经不是、至少暂时不再是一门之主,而且在外面也不适宜用‘门主’这个称呼,所以我干脆就称您为老先生或者是老人家吧,老先生您叫我小胡或者君尧最合适;
至于对付那种铁胎长弓么,用什么牛皮铠甲嘛,我已经想好了,这几天加工一些可以折叠组装的钢板作为盾牌,直接让那些铁胎长弓变成了废物——只要能够缩短距离,要么用微冲逼他们缴械,要么就由老先生你和御米夫人使用毒物让他们全部昏迷倒地!”
听我这样一说,公孙良立即拊掌叫好:“太好了!如果真的能够得到许多可以挡得住羽箭的盾牌之物,不必再用火铳火器,老朽与那毒妇,哦不不不,就是那个甚么御米夫人,足以让那些弓箭手昏厥倒地,而不是大开杀戒、造下无边罪孽!”
“这样最好!那些铁胎长弓的问题好解决,现在最关键的是,那座‘人皮塔’里面囚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到底能不能够让聂晓婧醒过来,这个才是最为重要的……”
我刚刚说到这里,还没有等公孙良开口回答,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原来是郑世悟、金无血、水无影他们匆匆赶了过来。
我立即站了起来迎了过去:“你们来得真是太快了……”
不等我把话说完,水无影他们几个就快步上前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或者是在我肩膀上轻轻捶了一下:“哎呀,老七!我还以为我们再也没有……上午接到你的电话以后我们马上就出发了!”
我笑了笑指着公孙良说道:“这是公孙老先生一家,如果不是他们帮忙的话,我这次是根本没有机会活着出来的!”
听我这样一说,郑世悟、金无血他们纷纷拱手施礼向公孙良一家表示感谢和欢迎。
公孙良赶快稽首还礼,表示我把话说反了,如果不是我胡君尧的话,他公孙良才会必死无疑……
简单寒暄了几句,瞧了瞧郑世悟他们一个个风尘仆仆的样子,我知道他们匆匆赶路应该还没有吃饭,于是我连忙说道:“这样吧,你们洗下手脸,大家一块吃饭,连吃边聊!”
水无影立即大手一拍:“好啊,也别用这种圆桌了,干脆几张桌子合到一块,重新上酒上菜,我们好好喝几杯庆祝庆祝!”
作为大哥的郑世悟自然是深谙人情世故、更会说话,他连忙补充了两句:“有道理,我们几个都是老兄弟了,公孙门主一家才是远客贵宾,主要是给公孙老先生一家接风洗尘、略表心意!”
这座度假村虽然水无影没有具体管理但毕竟是他名下的产业,所以水无影稍一吩咐,很快就合并桌子、重新上菜开酒……
几杯酒下肚以后,我首先问起了王立全和冯小曼的情况。
郑世悟告诉我说:“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儿呢,立全兄弟得知情况以后当然是非常感动、非常激动,他还私下问我一件事,就是他在电视上看到旅游结婚,立全兄弟认为那种方式非常不错,问到时候他和冯小曼能不能也采用旅游结婚的方式;
毕竟他们黄泉守墓人常年待在山腹地下,既然出来了,所以想要好好欣赏一下湖光山色、沙滩海景。”
我毫不犹豫地说道:“太好了!到时候三亚、青岛,厦门、北海,或者是马尔代夫那些适宜度蜜月的地方,让他们尽情游玩儿。对了,立全兄已经向冯小曼求婚了吗?”
郑世悟摇了摇头:“还没有呢,立全兄弟说必须等你安全出来、等到聂晓婧康复如初以后,他才会考虑向冯小曼求婚。不过,现在立全兄弟对冯小曼已经是照顾得无微不至了,所以这次我没有让他们两个一块过来。”
“好!”我点了点头,心里面既为王立全和冯小曼的事情感到高兴,同时也就更加想念聂晓婧了。
金无血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般,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机递向了我:“喏,老七你的手机。我昨天晚上有帮你充电,要不,你给你岳父岳母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吧。”
由于聂晓婧已经被聂爸聂妈他们接走,我点了点头接过手机,立即朝外面走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聂妈在电话里面告诉我,聂晓婧目前正在北京协和医院作全面检查,医生说是在她的血液里面发现了不明微生物,已经试了好几种抗生素但都不行,就连万古霉素也是效果达不到。医生说那是一种以前没有出现过的超级致病菌;
而且那种超级致病菌所产生的毒素已经让聂晓婧的中枢神经系统受到了影响,目前仍旧没有切实有效的治疗方案出来……
听聂妈简单讲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我首先向聂妈认罪道歉,承认是我没有保护好聂晓婧,同时表示我已经安全脱身并且正在努力寻找治好聂晓婧的办法,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做这件事,所以,最好让医院只做保守治疗。
聂妈的声音虽然明显很是悲伤紧张,却仍旧保持着通情达理,她在电话里面并没有责怪于我,并且由于上次我治好了聂晓婧类似渐冻症的怪病,所以她表示相信我会找到有效的解决之道。
不过,毕竟是儿女连心,聂妈自然盼望聂晓婧尽快醒来,所以她也告诉我说,如果医院最近几天仍旧不能拿出切实有效的治疗方案出来的话,她就和聂爸一块包机带聂晓婧去国外试试……
挂上电话以后我心里面就更加着急了起来,稍稍考虑了一下,我并没有转身回去,而是赶快又拨通了宁眸的手机。
让我感到有些欣慰的是,这一次接电话的居然不是御米夫人,而是宁眸本人。
稍稍问询了几句,得知宁眸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如初但已经好多了,我心情多少轻松了一些。
而宁眸也非常聪明地察觉到了我声音的异样,问我是不是发生了其他什么事情,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让我尽管直说。
我没有把聂晓婧的事情告诉宁眸,只是说目前遇到了一点儿麻烦,所以想要请御米夫人再来帮我们一次。
宁眸立即答应了下来并且马上把手机交给了御米夫人。
在电话里面,我问御米夫人她能不能利用毒物让上百人、甚至数百人昏厥过去,并且不伤害他们的性命。
御米夫人毫不犹豫地告诉我说完全可以,只不过她需要有两天的准备时间,问我时间上来得及来不及。
由于我们还要准备钢板盾牌,所以我告诉御米夫人来得及,让她不必赶得太辛苦……
挂上电话以后,我这才转身走了回去,接下来开始商量具体的准备工作。
对于铁胎长弓这种东西,我和郑世悟、金无血一样,都是认为用一公分厚的钢板完全可以让它失去作用;为了方便运输和携带,我们几个也想到了一块,那就是可以用简易组装的方式。
略略商量了一下,水无影立即站了起来:“我不喝了,我这就去联系加工那种钢板,除了厚度要有一公分以外,而且要切割加工得方便携带才行。”
劝阻不住、等水无影执意离开以后,我们几个转而谈到了最为关键的问题——那就是“人皮塔”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东西,到底对聂晓婧有用没用,否则我们目前所做的就是无用功。
公孙良没有回答我的话,但仅仅两句反问就问得我刹那间愕然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