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君尧,你听说过忠犬救主、义犬救主的事情吗?真人真事的那种。”聂晓婧眨了眨美眸,神色严肃地看着我。
“当然听说过,”知道聂晓婧这句话绝对不是闲聊天儿而应该是意有所指,于是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除了各种传说或者新闻报道以外,我上小学的时候邻村就发生过一件。狗那种动物,虽然不会说话但真是太聪明太懂人性了。”
“没错,某些动物虽然不通人言但确实是相当聪明,”聂晓婧话锋一转突然再次问我说,“忠犬救主、义犬救主的事情确实不少,那胡君尧你听说过猫咪灭门的事情吗?而且灭的正好是它的主人一家。”
“猫咪灭门?而且灭的还正好是它的主人一家?”我怔了一下摇了摇头如实回答说,“害人就害人呗,小小的猫咪居然能够有灭家的本事,我还真没有听说过这种怪事儿。”
“那种情况虽然比较罕见但确实真的曾经发生过,这是我在警官大学听一个教授讲的实际案例,是真人真事儿!”
聂晓婧抿了抿水润润的小嘴儿,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曾经有一户人家养了一只猫咪,那只猫咪也是很聪明很有灵性那种,非常讨人喜欢,而且捕鼠护粮尽职尽责;但是呢,那家的男主人却是个酒鬼,经常喝得东倒西歪的;
喝醉就喝醉呗,关键是那人的酒品也很差劲儿,喝醉以后不是老老实实地睡觉醒酒,而是喜欢发酒疯,胡作非为、惹人讨厌;
有一次他又喝得酩酊大醉,知道他习性的人纷纷躲开不理他,也免得麻烦;那个令人讨厌的酒鬼找不到人撒酒疯,后来竟然将自己家一窝还没满月的小猫咪全部给活活摔死了;
小猫咪的妈妈回来后正好看到这一幕,尖叫着拼命又抓又咬那个酒鬼,无奈小小的猫咪毕竟不是虎狼烈犬,反而被那个酒鬼用棍子打折了一条腿;
后来那只猫咪也就不再跟酒鬼计较什么,好像忘了小猫咪全部被活活摔死的事儿一样,依旧在酒鬼家兢兢业业、捕鼠护粮。而在那件事的一个月后,那个酒鬼一家突然全部中毒死亡,一个也没有抢救过来;
这个案子在当地算是大案,影响相当恶劣,警方怀疑有人投毒作案,可是在案发现场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所有有嫌疑的人不是排除了作案的时间,就是找不到任何作案的证据……”
听聂晓婧讲到这里,我试探着问她说:“晓婧你的意思是说,是那只猫咪复仇心切却懂得隐忍,是故意忘了那件事一样仍旧住在酒鬼家里,后来找个机会偷偷给那家人下了毒?”
聂晓婧郑重地点了点头:“没错,那个案子虽然离奇得让人深感不可思议,但事实确实就是那样。案发现场没有任何外人的足迹,后来还是一位老公安从猫咪的爪印儿着手追踪,慢慢查到了线索——那只猫咪从邻居家衔来老鼠药‘鼠毒强’,然后放到了酒鬼家的水缸里,从而造成了灭门惨案……”
“除了隐忍不发、并不离开以外,那只猫咪竟然还知道从邻居家衔来‘鼠毒强’,而且还知道放在水缸里面一网打尽,真是成精了!”
我感叹了一下,然后稍一思忖冲着聂晓婧问道,“晓婧你给我讲这个案例,应该不是让我小心‘黑神’,而是想要让我警惕‘蚁肠’,对吧?”
“嗯,并不是只有狼与黄鼠狼那种东西才有可怕的报复之心,凡是智商较高、比较聪明的动物基本上都有!”
聂晓婧蹙了蹙细眉慢慢回答说,“‘蚁肠’那个东西真是太聪明了,我昨天下午去观察它的时候,发现它竟然在试图讨好白蟒;而在察觉到我以后,它又赶快退到角落里,故意装出惧怕白蟒的样子;
你也知道,那个‘蚁肠’对你的不满和怨恨已经是相当明显了,所以,我真的有些担心!”
说罢这些,不等我开口,聂晓婧抬起头来看着我又补充了几句:“以前呢,我还建议你一不做、二不休,要么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放掉它,要么干脆杀了它以绝后患。但是现在,我觉得这个问题更难解决了。”
我有些不解地问了一句:“为什么现在更难解决了?”
聂晓婧回答说:“因为之前我认为还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现在又少了一条——如果不是‘蚁肠’的那枚内丹,我不但醒不过来而且也不会是那个高桥凉子的对手;
这一切都与‘蚁肠’有关,所以我觉得杀了它的话于心不忍、太过无情;而要是放了它的话,也并不合适……”
听聂晓婧如此一说,我赶快笑着安慰她说:“区区一件小事而已,你大可不必为难的。放心吧晓婧,我既不会放了它也不会杀了它;
因为放了它迟早也会有人被它吸血而死,所以放了它那是间接杀人,那是造孽;而杀了它的话,又有些暴殄天物、太过可惜。故而我打算干脆想法驯服它。”
聂晓婧摇了摇头仍旧有些疑虑地轻声说道:“我知道你肯定有驯服它的打算,只是那种东西太过聪明狡猾了,再加上对你又有怀恨之心,所以极难驯服;
除非你放了它,否则它真有可能像刚开始我所讲的那只猫咪一样,表面隐忍不发但实际上却是一直怀恨在心、等待机会,早晚也会成为祸害的。”
“越是聪明越好驯服,反倒是愚蠢不开窍的东西不好驯服,比如狼狗与猴子容易听人指挥,而鸡豚那些东西就不太容易!”
我故意放慢语速说了一句,“杀鸡可以骇猴、而杀猴不可以骇鸡,就是因为猴比鸡更聪明!”
聂晓婧眨了眨眼,立即恍然大悟地试探着问我说:“胡君尧你的意思是想要先吓得住它?那然后呢?”
“然后自然是再给它个甜头,得想办法解决它生存的问题,毕竟吃人不是办法啊!”我捏了捏拳头,“但是首先要做的一点儿,就是必须让它知道敬畏!”
聂晓婧稍一疑继而好奇了起来:“胡君尧,反正现在没有什么事,要不我们两个现在就去试试?”
我点了点头,立即与聂晓婧一块朝大餐厅走了过去……
片刻过后,我就提着一只红冠黑羽的大公鸡,和聂晓婧一块来到了关押“蚁肠”的地方。
事情果然正像聂晓婧所说的那样,“蚁肠”躲在角落里看着我和聂晓婧,诡异深邃的眼睛里面已经不见了不满与怨恨,估计已经进入了隐忍和想要麻痹我的阶段。
我将那只系住双腿的大公鸡丢在了“蚁肠”的面前,示意“蚁肠”吸它的血就好。
“蚁肠”抬头瞧了瞧我和聂晓婧,又看了看在地上扑腾个不停的大公鸡,仍旧躲在角落里不为所动。
“那好吧,既然你不吃,我只好杀了它。”
我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声,然后取出刀子故意面朝“蚁肠”,在那只大公鸡的脖子下面划了一刀,继而丢在了“蚁肠”的面前。
即将一命呜呼的大公鸡好像使出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拼命地弹蹬着、扑腾着,挣扎着、抽搐着,把殷红的鲜血洒得到处都是。
果然正像我所猜想的那样,“蚁肠”瞪大眼睛看着扑腾抽搐的大公鸡,眼睛里面明显流露出意外和惊骇之色。
我站在附近一边擦拭着刀身上的鸡血,一边故意打量着“蚁肠”,最后还专门把目光停留在了“蚁肠”的咽喉部位。
“蚁肠”瞧了瞧已经一命呜呼的大公鸡,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利刃和我的眼神儿,那货居然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盯着“蚁肠”的眼睛瞧了瞧,然后把那只大公鸡喂了白蟒,这才和聂晓婧一块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远处,聂晓婧很是惊喜地小声对我说:“胡君尧,那个‘蚁肠’果然很是有些怕死呀!”
“那是当然,越是聪明的动物越是这样,”我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估计‘蚁肠’那货长这么大以来一直是躲在暗处吸血害人,还没有见过杀鸡宰鱼呢;像它那种聪明有悟性、能够结丹的东西,应该非常怕死!”
聂晓婧点了点头:“对了,刚才我见厨房里面的师傅们好像正准备杀鱼呢,要不,我们再奖给白蟒两条鱼?”
我明白聂晓婧的意思,于是笑了笑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干脆把他们几个叫过来,让他们在‘蚁肠’面前杀鸡宰鹅、开膛破肚,我们两个只在旁边看着就好……”
接下来,我和聂晓婧邀请那些厨师和帮厨的师傅们带上刀案大盆和准备要处理的活物,一块来到了后面。
在看到那些呱呱乱叫、活蹦乱跳的鸭禽大鱼一个个被放血拔毛、开膛破肚,“蚁肠”很快就由惊恐不安变成了把头缩在墙角里根本不敢再看,身体瑟瑟发抖得很是明显。
见“蚁肠”像个鸵鸟一样回避着眼前很是血腥的情况,我决定再给它来一个更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