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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那夜王兵变失败后,便再也没人见过紫陌了.有人说她死了,也有人说她还活着,却是不知去向。但殿下却始终坚信她依然活着,只是不知到底身在何方,所以无法回来罢了。
终于从王后怡冰口中得知她的身份后,王曾为之惊骇。于是也曾大肆派人寻找,却只除了在御花园中发现一条通向洱海边的隧道外,别的却是一无所获。
王之中,二者被擒,而王爷之,前通海郡王兼前和罗苴领蒙崇峻,却一直未能归案。殿下曾亲自带兵四处抓捕,却最终还是无功而返。回城之后的一病不起,真是急煞了王。
多日前街头更是贴出了告示,若谁能治好的病,便可赐金万两。但几日过去了,却是看的人多,无人敢去揭那告示。因为曾有御医放出言来,说那之病乃是心病所至,而非针石汤药所能为之,即便再高明的医生,怕也是无能为力。
直到有一日早晨,才终于见一小丫头,自称曾是叶榆王爷身边侍女,手握金牌揭去了那告示。并吵着一定要亲自见到殿下,才可交出灵丹。王一怒之下,差点儿要了她的性命。还好她手中金牌并非虚假,的的确确是那叶榆小王爷随身之物。
王亲自验明之后,总算让侍卫带着她进了的寝殿,此刻的,已是病入膏肓,卧床不起。小桃见到之后,已是泪流满面,终于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了一粒用锦帕包得严实的赤色珠。御医惊骇的发现,此物竟是传说中的龙血竭。
说来也怪,服下此物之后,竟然真的好了起来,却是每日拿着那块金牌,兀自的发呆。有时一呆就是几个时辰,直到阳落山,才会抱着那块金牌悄然如睡。
但次日清晨,侍女们却时常发现,那枕上已然干涸的泪痕。原来他的心里,一直记挂的,竟然正是失踪已久的叶榆王爷——段木。
此时已值深秋,离那兵变已有半年之久。殿下又一次坐在了御花园中的那棵大树下,望着片片飞落的黄叶,眼中满是悲伤的泪水。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好逑!我说小猫呀!你在哪儿啊!你可知我真的惦记着,若你能感觉得到我对你的思念,那你就快回来吧!翻过年去,我可就要行冠礼了……”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脸色却苍白如纸。自从那次大病之后,他的身体已再不如前了。
“殿下,婢女小桃带到!”侍者正是他将王的金印放在了那只锦盒里,也正是他偷偷在叶榆王爷的茶中放了。以至于后来差点儿害死了被逼无奈,但却依然无法平息殿下心头的怒火。
“婢女小桃参见殿下!”
然而他却连头都没回一下,便冷冷地问道:“有你家主的消息了吗?”
小桃眉头骤然一收,吐吐吞吞地回答:“奴婢——奴婢尽力了!”
“没有是吗?直说便是,不必如此惶恐。本殿下已经习惯了!”他叹息着,缓缓将目光收了回不,望着手中那块金牌,苦笑道:“哎!我家的猫儿又迷了!”
“殿下——”小桃担忧的唤了一声,他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我会一直等她回来,就算十年、二十年,我会一直等到她回来的。”
说者轻松,听者却沉重,小桃与那侍者泪水已然悄悄落下,却不忍心再去打扰他。然而他却突然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哎!我说那龙血竭会是她的血吗?那她不是被我吃进肚里去了?哈哈!从前她老是咬我,这回我也咬了她了!”
小桃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伏在地上不住的抽泣,想到从前小姐对她的好,她是感于心,却无力回报。
想那日离开险地之后,她一狂奔,却在宫门外见到了被打得不成*人样的小杨,而几句侍卫却似乎还不想住手,奋力将手中的藤棍,一棍一棍地打在他的身上。他惨叫着,哭泣着,口中还不时念叨,说什么都不肯再去伤害殿下,直到被人打得昏死过去,才被人拖进了宫门。
她踌躇了,不敢再向前进。正想离开,却忽然被人捂住了口鼻。定睛一看,却是东殿婢女燕儿,而她却神色慌张的将一张纸条塞进了她的手里,并小声的告诉她,让小王爷带兵前来救驾。小桃大惊,正想告诉她小王爷此时的情形,她却似乎很焦急的匆匆返回了宫里。
小桃无比困惑,只好原返回了那条街道。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满地的尸体,吓得她无助的哭泣。自那日之后,她便到处找寻着自家主的踪迹,直到宫中传来消息,王兵变,王爷一人与众相拼,却最终寡不敌中,被对方当作人质而生擒。
俯下身来,他苦涩一笑,拍拍她的肩,自嘲似的说着:“喂!你哭什么呀!走失的是我的小猫,又不关你什么事儿。回去吧!一有消息记得第一时间前来回报,我可不想她又与我玩儿什么花招。”
“是!殿下!”小桃回应着,奋力站起身来,跟在侍者身后悄然而去。
待他们走远,再次拿出了那块金牌,微微弯起了嘴角,泪水却从他眼中默默流了出来。
“紫陌,你在哪儿呀!快回来啊!崇峻再厉害,又怎会是你的对手呢?咱们可是世的夙缘,你不许我扔下你,那你也不可以扔下我啊!”
再说那夜,蒙崇峻劫了紫陌之后,哪还敢在和城中停留。打晕了她之后,便一沿着暗道逃到了洱海边。因为那儿有他早已准备好的船只接应,只要逃过洱海去,便可一向北逃入大唐。到时就算南诏大军再为厉害,也不可能将他捉回。
一入船舱,他已累得喘不过气来。然而舱中,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男低沉的声音却骤然而起。
“怎么这么快就失败了?真是群没用的东西!”
蒙崇峻一怔,急忙起身跪倒此人面前,惶惶不安的说道:“叔父,对不起!不是我们没用,的确是那老家伙的兵强了,我们……”
“是吗?”那人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入了灯下。原来此人竟是早已归顺唐朝的前任清平之——邓闻。
邓闻背手踱到他的面前,目光却移向了他身后晕倒的紫陌身上,借着舱内昏暗的灯光,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指着她微嗔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连此刻是在逃命都不知道了吗?怎么临走还要带上这么个小宫女,难道你不想活了?”
蒙崇峻一阵惊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吐吐吞吞地回答:“叔父!我——她、她不是小宫女……”
“不是宫女,那是谁?”邓闻厉声喝道,“方才已有人来向我禀报,此次兵变若不是你临阵反水,怎会败得这么惨呢?你且老实告诉叔父,你为何要临阵反水?是不是因为她?”指着紫陌,他已怒不可恕,狠狠一巴掌掴在了蒙崇峻的脸上,顿时便打得他口鼻出血,两眼泪水汪汪。
“叔父!我求您放过她吧!她真的不是宫女,她是叶榆王段木啊!”
“你说什么?”邓闻惊骇不已。对于叶榆王段木,他也早有听闻,传说此人精通奇门遁甲,武艺也是出了名的棒,且人也长得一流的好,被南诏军中将士称之为“飞龙将军”。然而眼前此人,明明只是个长得不错的她便是那威名赫赫的飞龙将军段木呢?
一脚踢开了蒙崇峻,猛然从腰间抽出一柄腰带软剑来,便要向着紫陌刺去,口中还愤愤地骂道:“又是一个红颜祸水,这女人真是碍事儿!”
“叔父!!!”蒙崇峻惊慌不已,急忙扑不过去拦住了他,“叔父!您真的不能杀她,她的确是叶榆王段木,但的确也不是您所想像的那么简单。她真实的身份,是南诏皇后段怡冰的义女,是未来的南诏妃啊!”
乍听怡冰名字,邓闻脸色一变,陈旧的记忆的心中蔓延。当年若不是因为她,邓家也不会得罪当今的南诏皇帝,若不是因为她,自己的一生也不如此凄惨。忽然,一个大胆而邪恶的想法在他心中成形,嘴角一弯,脸上浮出了一个为难看的笑意:“崇峻,你是不是也很喜欢她呀?”
蒙崇峻微微一怔,脸上浮起一丝尴尬,“叔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看你那么紧张她,一定是很喜欢她了!你不是说她是南诏未来的妃吗?咱们就毁了她的梦,同时也成全了你。这难道不好吗?”
蒙崇峻一阵惊喜,急忙叩谢道:“谢谢叔父成全,谢谢叔父成全呀!”
邓闻笑了笑,轻轻舒了口气,收住了手中的剑,缓缓走出了舱去,口中却冷冷笑道:“哎呀!今夜的月儿可真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