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哦,你说的是张司令呀。”那蓝故意拉长尾音说。
小警卫脸一红,最后还是点点头。
那蓝突然就板着脸,很严肃地说:“张司令可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才不会说谎骗人。你们回去等着接受教育吧。”她说完,转身走到架子边,也不打算搭理那个小警卫了。
过了一会儿,就感觉大腿被抱住了。她往下一看,一个肉呼呼的小男孩抱着她的大腿,小心地看着她。见到她低头,就奶声奶气地说:“姐姐我没有骗你,我就是张司令。”
哈哈哈。
那蓝伸手捏捏他的小圆脸,蹲下和他一个水平线才说:“我怎么没有见过那么小不点的张司令?你是哪家的张司令?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张诤言。我爷爷是老张司令,我长大之后也会当司令。所以我是小张司令。”张诤言说完,很得意地样子就跟他马上能当上司令一样。
看了小警卫,那蓝撇撇嘴,问:“所以,他也不是真的警卫咯,说吧,未来警卫员先生现在是什么身份?”
张诤言眨眨眼,对对手指,小声说:“他是我表哥。。。”
那蓝笑着摇摇头,站起来,拍拍围裙笑着说:“好了看,服了你们。自己在架子上拿吧,不要太贪心哈。回头,我可是要找你们家大人报销的”她说完,递给他们两一人一个盆子夹子,让他们自己选。废话,她可是穷人,张老爷子的账可以不算,但是张凌峰跟自己又不是很熟,账目肯定要分明的好吗
不过这两个小孩也是胆子肥,居然敢冒充张司令,这要是在古代,是要砍头的。
看着时间还挺多,那蓝给狗狗倒了些狗粮。洗干净手后,给他们打了两杯苹果汁。递给两个小孩的时候,他们都瞪着小鹿眼看着自己,仿佛在说这水果汁也要记账吗?看到他们可怜兮兮的样子,那蓝就觉得好笑。
“请你们喝的,放心吧。”那蓝忍着笑说。
两个小孩才松了口气,说完谢谢就接过果汁,一口气就喝了大半杯。小张司令喝完之后舔着唇说:“姐姐,以后我要承包你的店,这样你就只用给我做小熊饼干和做果汁了。”
哟。
那蓝歪头看着他,笑问:“那你爷爷怎么办?他不是没得吃了吗?””
小孩想了想才说:“我会给老司令分一点。嗯,表哥你不用担心,我也会给你分一点。”
站在他身边的少年撇撇嘴,一脸不屑地说:“我才不吃小熊饼干。姐姐,你今天没有做蛋糕吗?上次你给张司令带的蛋糕太好吃了。”
“所以你就伙同这个小屁孩来骗吃骗喝了?哈哈哈。今天不做蛋糕了,下次吧。”说完,那蓝这才收起两个杯子,回去柜台做自己的事。
两个小孩也不生分,一人装了好几种饼干,心满意足地按了手印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那蓝也不怕逃单,她已经给张二疯子看过人和账单了,他也微信支付了。后来整个下午,有零零星星地来了几个客人买饼干,也不至于无聊得睡着。
晚上七点关门,并不是那蓝想偷懒,而是韩云起来接她了。那时候,她正在看着小说,狗狗趴在柜台角落睡觉。门口的风铃响了,她抬头就看到韩云起站在门口望着她。
万家灯火,在他身后,就像是绚烂的背景。
“你来了?”心里是开心的,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来接她都让她很开心。
韩云起点点头,走进来,把公文包放下。撸起袖子,帮她收拾柜台。那蓝让出位置,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洗夹子和餐盘。宁静而美好,让人都想留在这一时刻,不在前行。
看到她看着自己发呆,韩云起伸出沾满泡沫的手指,轻轻地点在她的鼻子上。笑着说:“这是你偷懒的惩罚。”
蒙圈的那蓝脸一红,低下头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才连忙抱着叠好的包装盒走到架子上放好。两人做事总是比一个人快,很快就收拾好了。两人一狗,准备要关灯走人的时候,风铃又响了。一个女孩走了进来,神情落寞,失魂落魄。那蓝看看韩云起,抱歉地让他等等。
女孩漫无目的地走在面包架前,拿着一包饼干,突然就发起了呆。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那蓝端着餐盘过去,轻声问道。
女孩扭头看着她,过了好一会才说:“以前这家店,也是面包店。不过,不做饼干。因为他不喜欢吃饼干。”说完之后,她放下饼干,拿了个栗子糕放在了餐盘上。
走到架子上,她看了看又说:“为什么要插雏菊?他不喜欢雏菊。”
那蓝有些尴尬,她能说她喜欢雏菊吗?像太阳一样,那么灿烂美好。生活不应该就是这样的吗?无论遇到什么,都要笑着走下去。
一直坐在餐台边等她,顺便撸狗的韩云起突然说:“我喜欢就好。”
女孩扭头看着韩云起,韩云起也看着她。跟韩云起对视的结果就是,女孩败下阵来,低下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买单的时候,那蓝跟她说:“有空可以常来,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愿意听你们的故事,希望有机会。”
女孩红着脸点点头,拿着东西就快步离开。
等她离开了,韩云起才帮忙关灯,拉着那蓝和狗一起回家。依旧是那蓝在说,他在听,嘴角边一直挂着微笑。有时候,无论是那蓝还是韩云起,都会有一种错觉,他们一直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生活。
说起小张司令,那蓝忍不住哈哈大笑。现在想想,那个胖嘟嘟的小孩,还真是很可爱的。下意识地就问了句:大神,你喜欢小孩吗?
韩云起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了下力,然后松开。他试着很平静地说:“顺其自然。”
笑容就是卡了壳,心有那么一点苦涩。顺其自然,这种回答也就比不喜欢稍微好那么一点点。但是很快,那蓝就假装起了笑容,几乎是含着苦地说:“是呀,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