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这个角色又引起了很大的争议,枪手也不想再辩解什么了,就用一位书友的评论来作为回复吧!以下是这位书友的原话:
“放了也得不到尊重……
放了也得不到谅解……
有点思想的都会去争取
谁说女人注定平淡?
虽说这种女人我也不喜欢
但却为本书注入另一种观感
当你不喜欢清风时
代表枪手角色置入已经成功”
清风回到大帅府隔壁统计调查司衙门时,天色已微放光亮,坐在自己宽大的堆满案椟的案桌前,伸手揉着有些酸疼的腰,想起昨夜的荒唐,脸色不由微微发红,真的不知道大帅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的新鲜花样,让人欲拒不能,欲迎还休,几度巫山云雨,几次潮起潮落,将清风一次次抛上云宵,推上浪尖,回想起昨晚自己有些歇斯底里地呻吟,清风感到脸上发烧。
外面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清风迅速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拍拍脸颊,确认自己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淡淡地道:“进来!”
门悄无声息地打开,钟静出现在清风的面前,眼圈有些微微发黑,显然昨夜一夜没有休息,“小姐,霁月小姐一切都安顿好了,她回了崇县,我在暗地里留下了几名护卫,另外也知会了县令揭伟,将小姐的话传给她了。”
清风点点头,“辛苦你了,一路上没出什么意外吧?”
“没有,只是霁月小姐在走的时候,将一个包袱交给了大帅府的一名亲卫,说是送给大帅的。”钟静道。
清风一惊,“知道是什么吗?”
“那名亲卫当场打开看了,是十几双鞋子。”钟静瞅了一眼清风,见她身子一颤,赶紧低下头去。
“那名亲卫认识霁月么?”
钟静摇摇头,“那名亲卫不是从崇县出来的,不认识霁月,我听见他对霁月说,东西只能交给唐校尉或者吕将军。”
“你马上去大帅府,将那些鞋子拿回来。”清风道,钟静应了一声,正准备离去,清风忽地又叫道:“且慢,欲盖弥彰,反而引起别人的注意,算了,反正给将军送东西的人很多,也不差霁月一个。钟静,今天你还不能休息,我们马上要启程去复州,将军有新的任务给我们了。”
钟静目光一闪,“小姐,大帅是要你去复州坐镇。”
清风点点头,冷笑道:“只怕尚海波会气得够呛,我们收拾一下,马上走吧!”
复州,纪思尘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转来转去,如果明天向显鹤真的出发去海陵的话,那过山风肯定会兵逼海陵,将他吓回来,可如果这样一来,那定州的计划必然暴光,向显鹤也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该死的青狼,你家主子隔着复州十万八千里,跑到这里到捣什么乱?纪思尘恨不得立时便将那个总是笑眯眯的钟子期斩成肉酱,但他也知道,莫说自己真动手,便是在他们面前稍微露出一点杀意,那个许思宇也必然会察觉,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才使自己凝练成了如此的杀气,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怎么办呢?”将这个消息传给过山风,让向显鹤去海陵,但如此一来,海陵的一切也都暴露了,邓鹏已将水师重新整编,向显鹤的心腹都装了麻袋沉到了江里,已经有一艘五千料大船到了邓鹏的船队,向显鹤一到海陵,还是将暴露定州的计划。
没了主意的纪思尘正急得团团乱转的时候,救星从天而降,清风出现在他的面前。
“司长!”如同看到了主心骨,纪思尘将清风请到内厅后,马上一五一十地将晚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清风,“钟子期?青狼?他为什么会这么关注复州之事?”清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一时不得其解,便不在上面费功夫了。
“钟静,你马上派人分头联络过山风将军与姜黑牛将军,告诉他们,复州之事从今天起由我统筹,关于向显鹤要去海陵一探虚实的事,哼哼,既然向显鹤一心要早点死,我们便成全他吧,告诉两位将军,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看着钟静离去,纪思尘一脸佩服地看着清风,“司长,您真是天纵之才,我苦思了一晚上都不得解的问题,您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便得出了解决方案,而且一箭双雕,不仅解决了眼前的难题,更是一劳永逸地争决了以后问题。”
呵呵呵!清风笑道:“纪先生,大帅曾告诉我,所谓的屁股决定脑袋,如果你有一天能坐到我的位置上,掌握着我所拥有的资源时,你也会很快得出解决办法的。”
纪思尘脸上变色,连连道:“不敢。”
“何必如此遑恐,人如果没有一点野心,要么是没有才能只能安于现状,要么便是不思进取固步自封,你如果没有一点点野心,也不会舍了向显鹤而投奔我们定州,我告诉你,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你只要认真做事,立下功勋,我和大帅岂会亏待你!”清风嘴角微微露出嘲讽之色,她不怕纪思尘有野心,倒是担心他的才具足不足。
清风闭眼靠在椅背上,今天骑了一天的马,身子有些弱的她已有些禁受不住,也多亏了从京城起,便跟着钟静学了一些吐纳之术,现在她的身体已比前些日子强了不少,否则还真是受不了。
看到清风有些疲乏,纪思尘道:“司长先休息吧,既然已经安排妥当,我们便只等着最后收网了。”
“睡?”清风仍没有睁眼,道:“今天还有很多事啊,对了,那钟子期住的地方你知道吗?”
纪思尘道:“司长,我已经派人摸清了,本想让人除了他,但一想不妥,那个许思宇武功高强,万一事有不谐,反而露出了马脚。”
听了这话,清风的眼睛睁开,看了一眼纪思尘,纪思尘有些不安地道:“司长,我有些鲁莽了!”
“不,你做得很好!”清风道:“知道他们住的地方就好,如果你真地动手了,那就很糟了,据我所知,那许思宇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说话间,钟静已是走了进来,清风道:“钟静,我们那位鼎鼎大名的同行青狼到了复州,我们不去见见岂不是太失礼了,你去安排人手吧!纪先生,你把地址给钟静。”
清水巷一幢普通的民居里,许思宇与钟子期相对而座,二人正在对酌小饮,“老钟,这向显鹤如此昏馈,治下残暴,我们为什么要巴巴地跑来帮他?”
钟子期丢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道:“我们不是在帮他,是在帮我们自己。”
“帮我们自己?”许思宇不解地问他。“我们隔着这里十万八千里,王爷根本无力控制这地方,怎么是帮我们呢?倒是李清,我看着倒对眼,我们在京城就救了他一命,说起来与向显鹤向比,李清更算是我们的朋友。”
“朋友?”钟子期哈的一声笑,“思宇,我们没有朋友,在京城,我救李清是因为他还有用,现在同理,我救向显鹤同样是因他还有用。”
“怎么说?”许思宇喝了一口酒。
“王爷谋夺的是天下,如果定州大乱,蛮子进寇中原,那即便王爷得了天下,面对的也是蛮子这个强敌和遍地荒凉,蛮子从来只懂得掠夺而不知道建设,所以李清不能死。而现在,李清想要谋夺复州,这就超出了我们的底线,王爷需要的是一个镇守边疆的猛将,而不是一头虎视中原的雄狮,如果让李清得了复州,那以定州兵的勇悍,加上复州的财力,以李清的才具,真有可能平定草原,那时的李清挟平定蛮族之威,坐拥定复二州,再加上草原上源源不绝的战马供应,你说,他会甘心做一位边疆将领么?恐怕即便他甘心,李氏家族也不甘心吧?”
许思宇摇头,“以李清的能力,我们保得住向显鹤一时,保不住他一世,我们在这里基本没有什么底蕴,除了给李清上点眼药,还能做什么,如果有一支劲旅,倒还能较量一番。”
“尽人事,听天命而已!”钟子期苦笑道。“李清谋夺复州,图谋已久,只看现在复州的情势,便可明了,向显鹤昏庸,引狼入室,最后被狼一口吞掉,也是意料之中之事。”
“明天向显鹤便要出发去海陵,我们是离开呢,还是跟着去看看热闹?”
钟子期哈哈笑道:“有什么热闹可看,李清要是知道事情败落,真要不顾脸面,不顾天下悠悠之口,来一个霸王硬上弓的话,复州便要大乱,我们还是及早抽身的好。”
许思宇忽地竖起手掌,制止了钟子期继续说话,示意他安静,钟子期一愕,正想询问,忽地从外面小院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两人屯时脸现紧张之色,两人在外面都是放了暗哨明岗的,但现在,明显有人已摸进来了,外面却没有传来一点消息,那只能说明来得都是行家里手,自己人已经被无声无息地做掉了。
许思宇的手摸上了桌边的钢刀。钟子期伸手按住了他抽刀的手,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妄动。
门笃笃地被敲了几下,一个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钟先生,许先生,定州清风来访,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清风,统计调查司,来得好快!钟许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是浮出一丝苦笑,原来统计调查司在向显鹤那里早就布好了眼线,自己一露面,对方马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