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奋战的士兵们纷纷发出了阵阵欢呼,原本他们都以后放弃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但是现在,在如此的绝境之下,竟然出现了一支如此强大的部队作为支援,突然得到了生存的希望的他们高兴的无以复加。
一阵箭矢破空的声音响起,那是王室弓箭手们的攻击,他们这次来,王室弓箭手并没有带太多。
只有四百人也就是一个旅的编制,但是依然给敌人造成了不少的伤害。
出现在皮亚尔人后方的王室步兵缓慢的推进着,后方的皮亚尔人发现了自己身后的敌人心中也是有些慌乱。
毕竟这是在战场上,不仅前方有敌人,就连身后也有敌人,士兵们必须要防备前后两边的敌人。
无论是从战斗还是士气上来说,对于眼前的皮亚尔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就和刚才的亚利色拉王国士兵一样。
都要面临来自前方和后方的双重打击。
诺文站在队伍的后方,他对于指挥部队作战还是蛮熟练的,因为他曾经独立指挥部队作战过。
更何况,现在也不需要下达太多的命令来应对战斗,通常的情况之下,战斗就只是战斗力上的比拼而已。
一支部队的统帅的责任不是以少胜多或者是智计百出,而是能够让一支部队发挥出它应有的战斗力来,能做到这一点的,就是一名合格的军队统帅。
王室军队摆成一个方阵向前缓慢推进,鼓手敲着胸鼓,而他们的队官,也是吹响着嘴里的口哨。
他们的步伐十分整齐,步子之间的跨度大小几乎都是一样的,因此几十米走下来,他们的阵型没有一丝丝的改变,仍然是一开始那整齐的样子。
一身重甲让他们的动作看上去略显迟缓,但是只要和他们正面对抗就会知道,他们的动作绝不迟缓。
很快,他们便推进到了军队后方的皮亚尔人的面前。
这些皮亚尔人已经没有了阵型,见自己身后的敌人如此强势,果断的转到了抵抗身后敌人的序列当中。
他们手中的弯刀和铁锤纷纷挥动,嘴里发出怪异的叫声,冲向整齐的王室步兵们,想要击溃他们。
但是这种想法还是太过天真了,还没等他们接近,四百支箭矢便从天空上倾泻下来。
破空的声音再次开始在战场上响彻,后方的这一千多人顿时就死伤了将近两百人,毕竟反曲复合弓和滑轮弩的威力太过巨大了。
一轮射击下来,给敌人造成了不少的伤害,他们心中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些畏惧,但还是冲向王室步兵们。
王室步兵们已经停下,这是诺文的命令,鼓手们的胸鼓一停,所有人都在原地站定。
最前排的剑盾步兵身体微微下扶,在这种列阵的情况下他不会和敌人进行技术上的对抗。
他只需要用盾牌挡住敌人,然后随便的用长剑周旋一两下,身后的长枪手就会用最快的速度将长达半米的破甲锥枪头刺入敌人的身体。
而后面的长枪手的身体也是开始微微蹲伏,为了接下来的戳刺更加有力,具有更强的穿透性,蹲伏是个很好的选择。
皮亚尔人士兵们怪叫着冲到了他们的面前,挥动了手中的武器冲了上去。
“砰!”最前排的一名剑盾步兵用大盾架住了敌人的攻击,还没等他抬起长剑,便见眼前的这名敌人已经被三支长枪所贯穿,长枪的位置全部都在胸口和腹部,这是人的内脏所在。
这名皮亚尔人士兵口中吐了一口鲜血,夹杂着内脏的碎片,他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回这样简单的就被杀死了,自己明明是皮亚尔人的勇士啊。
但是很快,他生命中的这最后一个念头也逐渐的消失了,随着他意识的消散,最后的想法也随风而去。
其他的皮亚尔人士兵也差不多是这个情况,他们根本久没有阵型,完全无法和拥有着严整的阵型的王室步兵抗衡。
无论他们怎么不怕死的冲上来,都会被王室步兵轻易的化解,剑盾步兵用盾牌防御,然后长枪兵迅速的刺出手中的长枪,只需要两三秒的时间,王室步兵就可以夺走一名皮亚尔人士兵的生命。
这些敌人开始有些畏畏缩缩,而亚利色拉王国的士兵们看到皮亚尔人士兵受到了如此的打击,则是士气大振,发出了阵阵的欢呼。
班勒得将军见后方的形势一片大好,便快速的组织士兵们进行抵抗。
“顶住!”班勒得将军大喊道:“给我顶住!我们的援军已经到了!我们注定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
前方的士兵也是士气大振,虽然面对的是战斗力强大的巴拉耶战士,但是他们还是顶着巨大的伤亡和敌人周旋。
萨拉斯加王子逃离的消息还没有传到他们这里,因此他们战斗起来仍然是悍不畏死的。
“加把劲小伙子们!顶住他们的进攻!我们很快就要赢了!”
班勒得将军摘下了带着的头盔大声的喊道。
而就在此时,一支箭矢突然飞射而来,班勒得将军的声音顿时凝固在喉咙当中。
瑟利夫往班勒得将军的方向看去,索然发现,箭矢已然命中了他的脖子,他的脸色铁青,一副供血不足的样子,大动脉处也是疯狂的喷溅着鲜血,足足喷出了三四米远。
瑟利夫迅速的冲上来保住了班勒得将军的身体,只见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然后抓住了瑟利夫的右手,用断断续续的语气说道:“坚……坚持……下去!”他的大动脉和气管都已经被箭矢射穿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他又看了一眼天空,看了一眼奋战的亚利色拉王国士兵们,握紧了瑟利夫的右手,然后失去了生命的气息,紧握着的手也是松开了。
“将军!!”瑟利夫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眼睛里面不断有泪水流淌下来,他哭的悲伤无比。
一个对自己无比照顾,一个自己刚刚下定决心追随一辈子的人,一个朝夕相处了七八年的人,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让瑟利夫的内心宛若刀割一般的难受,哭了一阵之后,瑟利夫抬起了头颅。
擦干净了脸颊和眼眶上了泪水,用仇恨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些皮亚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