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又让哥儿几个,模拟在高速运动中遇险时,快速地喊出,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伙伴的绰号。
几轮之后,哥儿几个相互之间也更加熟稔起来。
见火候差不多了,孤狼随口问道:“贝尔·格里尔斯的《荒野求生》,你们谁看过!?”
“那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我个人觉得,还是他的那个摄影师更牛X一些;至少,贝尔还没能把他的那个摄影师给吃了。嘿嘿… …”
猴子说着,解开手腕上的护巾,倒了些水湿润,把它垫在棒球帽里,板正地戴好。
“可以啊!挺不错的!”
“已经,进入状态啦!”孤狼,欣然地赞赏道。
哥儿几个一看,照猫画虎。
没有帽子的,就扯件衣服裹在头上。
毒蛇将卫衣的帽子扯出来,浸湿了,罩上。
接下来,孤狼给大家简单地讲述了一下,作为一个尖兵战术小队,最基础的搜索走位与防御站位。
哥儿几个领会得差不多了,孤狼安排好求援小队的阵型;取出一个军用罗盘反复地定位,选定好方位。
“妥了!我们,出发!”
整个干涸湖的视野,异常开阔。
离开飞机后,大家还都不是那么绷着,气氛也不是那么紧张;队伍走着走着,开始稀松起来。
孤狼也并不是太在意,在炙热的空气中,保存体力,防脱水,才是最重要的。
他也就由着大家,信马游缰地撒开队形走着;拖后的四个人,渐渐拉开了有一段距离。
孤狼凑到毒蛇身边,调侃道:“后来坐我座位的那位美女,好象跟你挺熟络的嘛!?”
“她!?我老板!”毒蛇,一本正经地强调道。
“是吗!?”
“你小子,艳福不浅哈!”孤狼,继续调笑道。
“哪儿,跟哪儿呀!?领导!您就别拿我开涮了,好不啦!”
“她跟我,压根儿就两个世界的人;女神对屌丝,豪华办公室对格子间,商务舱对经济舱。”毒蛇,很在乎地解释道。
“我可是发现,当你正气凛然地喊出那一嗓子的时候,她好象意味深长地看了你一眼。”
“嘿嘿… …够八卦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
想到这里,毒蛇蛮不在乎地应道:“领导!您不也一直,在关照我吗!?”
孤狼,笑了。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内容,很不一样咯!我当你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她的眼神里,好象更加丰富一些哟!?”
毒蛇,自我解嘲道:“惯性呗!她是我老板,能够与这么有正义感的员工朝夕相处,并且,今后还将继续领导下去;作为老板,脸上自然有光啦!”
“小样儿!瞧你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德行;说你胖,你还就喘起来啦!?”
毒蛇,继续一本正经地回应道:“胖一点儿,不也显得高大威猛一些吗!?我就很羡慕领导,您这样的一位特种兵,浑身充满了炸裂的荷尔蒙。”
“哎唉!?我发现,你的嘴也不笨嘛!你刚才,是不是应该,跟她说点儿什么的!?”
毒蛇回想起,卢总在公司的情形,有感而发。
“说什么!?”
“老板!实在,对不起!请原谅我,在您最需要的时候,坚决地离您而去!?我这不是,找不自在嘛!我老板,可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主,在公司里彪悍着呢,冷傲,霸道,盛气凌人,逮住谁是谁的。”
孤狼,意味深长地说道:“是吗!?可现在的情形,非比寻常!我想,是个明白人,心里多多少少的会有个底;再者说了,你老板再霸道,再盛气凌人,也毕竟是个女人;是女人,就会有先天的弱点。”
“这倒是,提醒我了!再怎么不待见,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做人,还是要厚道一点儿的好;毕竟,日后还要天天见面的。”
经孤狼这么一提醒,毒蛇内心有感而发。
他试探着,问道:“领导!这么说,事态真得很严重啦!?”
“你说呢!?”孤狼,反问道。
“呵呵… …当领导的,是不是都一幅德行,从来都把问题抛回给对方先接。”
“呃… …嗯… …这不接,还不行!呵呵… …”
毒蛇思量了一下,说道:“我是觉得,这个地方很诡异。按照飞行时间推算的话,我们现在应该是在湖南境内,或者靠近贵州;可在我的记忆里,好象这两个省,都没有象这样地貌的干涸湖吧!?甚至放眼整个国内,好象也没见过这样的一处地貌吧!?”
“还有呢!?”孤狼,饶有兴致地继续追问道。
毒蛇梳理着思绪,劲量地试图与孤狼的思路靠拢。
“我们可是在,通讯高度发达的国内飞着呢;现在就连很多的山沟里,都能用上手机了。您说过的,飞机上所有的无线电和卫星通讯都失灵了,连飞机上的全球卫星定位系统都致盲了;除非,所有的基站和卫星都瞬间尽毁了。这不就意味着,世界大战吗!?”
“可我们起飞前,一切都还歌舞升平;降落的时候,也并没有见到残垣断壁呀!?”
“还有呢!?”
“您都说过了,我们很有可能已经脱离了,所有无线电基站和卫星的覆盖;那只能说明,我们或许真的已经飞离了,我们所熟知的那个世界。说到强磁干扰,好象您刚才用的军用罗盘上的指针,并没见到多大反应吧!?”
听到这里,孤狼一脸神秘地说道:“听说过,泛美航空公司914号航班的事情吗!?”
泛美航空公司914号航班的传奇故事,毒蛇也是听寝室的老六聊起过;当时也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觉得,有些无厘头的神秘主义而已。
但现在,他需要从孤狼的嘴里,再次确认一下。
毒蛇,漫不经心地说道:“领导!您给,提个醒呗!?”
孤狼梳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应该是在1990年的9月9日,南美洲委内瑞拉的卡拉加机场。人们突然发现,一架早已淘汰了的‘道格拉斯型’客机飞临机场;而机场的雷达,预先根本没有发现这架飞机。当这架客机降落后,当地警察拘捕并询问了驾驶员与所有乘客;得知,这架飞机是1955年7月2日,从纽约飞往佛罗里达的泛美航空公司914号班机。这架飞机,竟然跨越了35年时间和两千多公里来到卡拉加,当时的所有人都对此表示难以置信。后来经查实,914号航班,的确在35年前起飞后离奇失踪;人们对914号航班的飞行记录和所有人员做过专门调查,发现这不是闹剧。”
回想起,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那个梦境;以及这片,既陌生又令自己难以释怀的干涸湖。
毒蛇不由地心头一颤,追问道:“您是说,我们穿越啦!?”
孤狼面无表情地回望着毒蛇,说道:“这也是我,急需要确认的事情;你不也认为,这处地貌环境,在国内没见过吗!?”
“那您,还有什么发现!?领导!我上飞机,就一直在睡觉,直到被气流颠醒。”
“机舱内的LED屏,在飞机遭遇到气流的前一刻,曾严重闪屏。”孤狼,如是说道。
“我去!电磁干扰!?”
那种不可名状的隐忧,让毒蛇感觉,事态可能,真得比预想的还要严重。
他先是回头看了看,落在后面的几个人;问道:“领导!既然,您早都预料到了可能的结果,那为什么,还要对机上的那些人回避这个问题!?”
孤狼望着远处,若有所思道:“在那么狭窄的空间内,如果爆发群体性恐慌事件,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有一个问题,整架飞机上所携带的食品和饮用水极其有限,急救包里的急救物品也很短缺,我们需要尽快地确认,这处干涸湖外的环境,以便做出相应的对策;如果不能及时寻求到救援,这一百三十多号人的消耗,也会很快压垮所有人的神经。”
“不愧是最可爱的人,想得倒蛮周全的。”毒蛇望了孤狼一眼,说道。
孤狼看了看毒蛇,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担心的。”
“管制!”毒蛇,一本正经地应道。
“呦呵!?说来听听。”
孤狼,饶有兴致地望着毒蛇。
“军人嘛,应该是最有危机感和最敏锐的人群。实施管制,是因为,您们已经明确了,危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化解;至于您穿便装行军礼,还有对那个挑事儿的人痛下狠手;那也无非是,非常时期采用的非常手段。”
“一个共和国军人,而且还是领导;竟然在短短的几十分钟内,不但违反条令,更加令人发指的是,公然地违反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出手殴打无辜群众。”毒蛇,半真半假地揶揄道。
“嚇!你这帽子,扣得可相当有水平呀!呵呵… …”
“我发现,你其实懂得还挺多嘛。”
孤狼眼神里,又多了些许东西。
“我也没说过,我笨呀!?只不过,有些交流障碍罢了。”毒蛇,自我解嘲道。
“领导!您期望这个干涸湖外,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毒蛇,继续试探着问道。
“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都必须守望相助,共同进退。”
孤狼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重重地咬了咬牙关。
毒蛇明显感觉到了些许凝重,他竟然一时间语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