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作为亲手杀掉寡妇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再做这种事的。就好比拿刀捅死了一个人,凶手是绝对不可能把真正的凶器扔掉,而把另外一把塑料刀插进死者的伤口是一样的道理。”
说着,我朝着寡妇的尸体靠近了一步,“也就是说,这个骷髅头是另外有人安放上去的。”
刚说完,我就怔了一下,思绪也在一瞬间飞到了远处!
在江源县的时候,这个骷髅头是如何安放在人头顶的谜题我没有解开。
而当初在抓到张主任之后,我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答案也似是而非。
如今再遇这骷髅头,所发生的案件却不可以用常理来解释。
难道真的就如同张主任当初所讲的,这颗骷髅头本身就不是非同寻常之物?
如今,有人安放了这颗骷髅头以此来提醒我们什么。
难道当初在江源县的时候,这颗骷髅头是在指引我们,而不是在跟踪我们?
“怎么呢?”我在思考之时,慕容洁的声音传了出来,她轻轻地拉了我一下,“怎么突然愣住了?你赶紧的,到底怎么回事,接着说啊。”
我看着这骷髅头,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不管以前如何,总之现在是他帮了我。
于是,我一边朝着这骷髅头伸出了手,一边解释道,“既然是除了凶手的另外之人安放在这里,那他就有可能是为了要提示我们一些什么。”
我轻轻地握着这骷髅头,一边开口向李萍儿问道,“人体还有什么部分是代表木与土的?”
只有这两者没有出现在五行之上了。
李萍儿闻言,连忙向我说道,“属木的还有肝,胆,目,筋。属土的则有脾,胃,口,肉。”
我重复嘀咕着李萍儿的话,将那颗骷髅头从寡妇的脖子上摘了下来,“与头有关的还有口与舌,但这两处都不足以致死。因为此不会是这两点。”
我愣了一下之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是在给自己打气,因为接下来我要做一个让我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举动。
深吸了十几口,我的勇气也鼓到了极点。而后二话不说,往前跨出一步,伸着脖子往寡妇脖子处看去。
事实上正常的头被割下来之后,脖子处应该还是实的。
而我之前也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而且俯看断头的脖子,实在是有点让人接受不了。
我就算不怕鬼神,可对此还是有些害怕。
事实证明,我的害怕还是害了我。
在寡妇的断头之处,虽然还有血肉和骨,但在血肉的正中央,却还有一个孔,深不见底。
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则能够看到那个孔实际是由许多更小的小孔聚集在了一起的。
弄明白了是什么之后,我赶紧把头缩了回来,向李萍儿说道,“是筋。”
旋即看向了慕容洁,“她的真正死法是拔筋而死。”
慕容洁似乎有些被吓到了,听完我的话之后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萍儿则小声地说道,“筋属木!也就是说现在只剩下了土了?”
四象暗含五行之四,而如今四具尸体面相之处又能在落凤村的位置交合于一处。
这已不必多说了,那位置所指代的地方,绝对就是第五名死者所在之地,至于死法当然是和五行之‘土’有关了。
“走,快!”我不敢大意。
两天之内连死四人,则说明暗合五行的第五人随时都会死去。
我哪里还敢浪费时间,招呼了大家一声,赶紧跑了出去。
四名死者的家刚好就位于我们村子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而他们所朝向相交的位置,其实我不用在脑海中描绘比对也应该知道才对。
他们所面向的地方,正好是村子正中心的地方。
我们这是村子,不像城啊,镇啊之类的,在正中心的位置一般都会是广场啊,或者有纪念意义的地标性建筑。
村子的中央,就只是普通的居民区。
只不过多少都有些忌讳,一城中央,多是龙气地脉汇聚之气。农村里虽然没有这么讲究,但也会注意一些。所以村子的正中央也并没有住多少人。
一共就只有四户人家,虽然相隔了一些距离,但并不远。
而这四户人家之所以会住在这,是因为这四户人家都是在替公家工作。
替公家做事,就是替天而行,自然不用顾忌这么多。
我们村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继承了技艺的老爷子更像是‘长老’之类的人物,只管事,不管权。
真正的行政之类的事还是有专门的人来做的。
当然,放到现在就是有专门的政府人员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地方。
这四户人家,隔路相接,组合在了一起呈现了田字形。
这对于我们的观望方便了许多,但也有难点,便是无法确定四户中的人谁会是下一个受害者。
“要不要埋伏一下?”我正不知道该如何做的时候,慕容洁突然小声在我的耳边说道,“要是真的像你所说,我们很有可能能抓个正着啊。”
“不!”我赶紧摇下了头,“绝对不能这样。”
“忘了吗?武叔可是无缘无故的就死了。凶手能够杀人于无形,绝对不能埋伏!”
慕容洁一听,赶紧向我点下了头,连声说着对不起,同时又问我该怎么办。
但我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啊!
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我还是只能无奈的摇着头。
面对一个无形无质的人,我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可想。
最后,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行,想不出。”
说着我朝着身边的三人看去,“我看不如这样,大家一人一家,去通知他们,先让他们离开再说,如果有可能,能把他们劝离落凤村是最好的。”
死者搞了个四象五行的杀人方法,说不定在某种程度下他想要杀的人是不可代替的。
如果真的能把第五人劝离落凤村,搞不好就能够阻止那人再杀人了。
至少也可以让那凶手稍稍的放缓一下脚步吧。
慕容洁,瘦猴和李萍儿当即点头,商量了一下之后,同时转身朝着自己要去的地方走去。
“等一下!”可我刚走一步便忍不住轻喝了一声,而后哆哆嗦嗦伸出了手,指向了前方,“凶......凶手?”
“凶手?”慕容洁,李萍儿和瘦猴都愣了一下,随即转头朝着我的手指向的地方看去。
可三人都同时呢喃了一声后,又奇怪地向我说道,“什么凶手啊?没人啊!”
“没人?”我顿住了。
怎么可能没人?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在不远处,有一个人身穿长袍,戴着帽子的人,牵着一条极瘦极瘦的狗在缓缓走着。
这与死去的‘小运’所说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