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蠢,我怎么这么蠢,答案明明就在眼前啊!”这一瞬间,我真的恨不得把自己的榆木脑袋从头上摘下来,“明明之前就想到过了的,居然一眨眼就忘了!”
小声地骂了自己一句之后,我愣了一下,抬手就开始掀自己的衣服。
“呀!”李萍儿的尖叫声当即传了出来。
“小远,你这是干嘛?”瘦猴也跟着叫了我一声,而后更是伸手一把将我拉住了。
回过头,只见到李萍儿已经十分害羞的转过了身去,瘦猴奇怪地看着我,慕容洁则轻皱着眉头,不言不语。
我顿了一下,连忙向他们解释道,“我知道尸体是怎么不见的了,尸体又藏在了什么地方。”
见他们一脸好奇,我并没有等到他们问我,便抬起手指向了河,“河啊!”
“河?”瘦猴呢喃了一声。
慕容洁紧皱的眉头一松,同样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之状,“是啊,河!”
“岭江村地势高,正好就在这条河的上游。偷尸的人根本就用不着去想把尸体放到哪里,偷出来后,直接往河里一扔。”
慕容洁的话落下后,我又赶紧补充道,“如果只是要把尸体从岭江村村委会里偷出来扔到河里,只需要三到四个人,最多两个多小时就能完成了。”
“而且我记得,岭江村的村委会,本来就离这条河没有多远。”
刚说完,我又一震,突兀了想起了之前去寻找慕容洁的时候,从河里看到的那张脸。
那不是我自己的脸,也不是我看错了,更加不是什么鬼的脸。
那,就是从岭江村里,抛到河里的尸体的脸。
只是河水太过湍急,等到我回过神的时候,那尸体已经冲走不见了!
料想到自己没有推测错之后,我又赶紧抬起了手想要脱自己的衣服。
但还是被瘦猴给拉住了,他奇怪地看着我,指了指在流动着的河水,好奇地问道,“你不会觉得这些尸体就在这附近吧?”
我顿了一下,打量着河水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道,“说真的,我觉得不是没有可能啊。”
“你看看!”我指着河,“河水的流速正好在咱们这里之后开始放缓,说不定尸体真的会被冲到这里来,而且若不是浮尸的话,也很有可能会沉在这附近。”
说完,我又开始脱衣服。
瘦猴倒是没有阻止我了,可是没想到慕容洁却在这个时候走了上来,一把拉住了我,“你身子这么弱,现在又已经到了秋天了,别下去了。”
我还没有说话,慕容洁就把目光落到了瘦猴的身上。
她还没有开口,我们就已经懂了。
瘦猴连忙瞪了她一眼,“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不会游泳!”
我笑了笑,瘦猴的确就是个旱鸭子。
慕容洁也不由得皱起了眉。
只是很快,她摇了摇头,笑过之后道,“我下去吧!”
她的话这才刚落而已,便猛地加速跑,到了桥边之后,往下一跃。
“这女警怎么这么猛?”瘦猴啧了一声,朝着我感叹道。
可不是?
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初告诉她在李嫂的人皮内侧发现了白色晶体之后,都还没有验证什么她就敢往嘴里送。
在江源县,僵尸跳下去的那条河可比这湍急多了,要不是我拦着,慕容洁也跳进去了。
对于瘦猴的话,我只是笑了笑,随后一脸紧张的看向了河里。
慕容洁跳进去之后,便顺势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面之下。
这河因为流速不慢的原因,所以并不怎么清澈,而且也比较深,慕容洁扎下去之后,我的心里还是十分担心。
尤其是过了好一会儿她都还没有升上来。
“不会出事了吧?”最后,瘦猴忍不住了,连忙开口朝着我呢喃着。
我咬了咬牙,正准备又开始脱衣服的时候,只听到‘咕咚’一声,一个巨大的气泡从河底之下翻了出来。
这气泡才刚刚平复,慕容洁就从河面之下浮了下来,快速的往河面游着。
我们赶紧跑下了桥,正好当我们跑过去的时候,慕容洁也游到了河边。
她略有些坚难的从河里爬上岸,一边爬着一边朝着我们摇起了头,“没有,河底没有尸体。”
听完这话,我心里一阵失望。
可是这时,慕容洁的右手突然伸了出来,“但我找到了这个东西。”
我一怔!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个手表!
金色的,一看就十分昂贵,我几乎瞬间就认了出来,这是岭江村的村民戴着的。
岭江村的村民有钱,但一个个都是典型的暴发户。什么都不喜,就喜欢金子。
什么金表啊,金项链啊,金牙之类的!
我顿了一下,连忙从慕容洁的手上把金表拿到了手里。
这表并不防水,已经停了下来。
不管是表盘还是表带都十分新。
也就是说这手表沉在河里绝对没有多长时间。
更奇怪的是,手表的表带被解开了。
“是被人解开之后再扔到河里的?”我看向了慕容法,不解地说道。
她点了点头,“应该是,河底的异物只有这东西不同寻常。”
“那这会不会是岭江村死掉的人手上掉下来的?”瘦猴朝着下游的方向看去,“尸体被冲走了,但是表却留了下来。”
我没有回答,仔细地想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观察起了这个表。
“这表是沉底了吧!”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向慕容洁问道。
她加忙点头,“算不上,正好是卡在了一块石头边上!”
她刚说完,我便一怔,连忙拿着表的表带伸到了慕容洁的跟前,“你看,这里面有泥!”
这表带是一块又一块卡在一起拼成的,每一块之间都有一个小小的缝隙。
就是这些缝隙里,卡了一些泥。
慕容洁也看到了,可是随后她又一脸不解地向我问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我皱着眉头,仔细地想了一会儿,最后猛地一咬牙向慕容洁道,“这代表,这只手表是在这里或是这附近被摘下后,然后再扔到河里的。”
“什么?”他们三人都不可思议地向我呢喃了一声。
“你们想想看!”我指了指上游,“以上游的河水的湍急速度,这只表如果是在上游就被摘下了,然后被扔进河里,那这只表入河之后,肯定会被激流直接冲走。”
我惦了惦这金表,“这表至少有一斤到两斤吧。”
“连这么重的重量都能够冲动,那卡在金表里的泥会不会也被冲走了呢?甚至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沾到泥!”
“应该是,我记得岭江村位置处的河流水流速度比这快得多!”慕容洁想到了一会后,开口道。
我点下了头,“会有泥,只能是表戴在尸体上,尸体被水冲走的同时,尸体戴表的手恰好位于河流底部,这表是一直被尸体压着触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