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容洁钻进了窗户之后,周凯紧跟着一起钻了进去。
“啊!”只是,他刚从窗户口蹦进去,一声大叫传了出来。自然是周凯的叫声。
刚刚还说什么死尸只是死掉的人而已,没有什么好怕的。
这会儿却叫得像是要被杀的猪一样。
我不由得摇了摇头。
而之前那些好像是来冒险,一个个都看上去十分兴奋的慕容洁的朋友们也在这个时候安静了下来。
周凯的惨叫声实在是太大了,让他们一个个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好不容易,周凯的叫声才落下。
慕容洁的头也从窗户口伸了出来,朝着他的朋友们喊道,“进来吧,快些!”
这些人虽然心里已经有些害怕了,但在听到慕容洁的话之后,一个个还是钻了进去。
“我的妈呀!”
“呀!”
“好吓人啊!”
于是,随着一个又一个慕容洁的朋友们钻进医院,一声又一声大叫不断的传出。
哪像是见到了尸体?跟见了鬼差不多。
瘦猴不断的冲着我摇头,终于等到最后一个人的叫声停下之后,瘦猴才朝着我说道,“大惊小怪,你说慕容洁怎么不干脆报警呢?”
“我看以她的面子,找些警察来帮忙也不会有问题吧!”瘦猴一脸疑惑。
我则眉头一皱!
所谓关心则乱,我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
的确就如瘦猴所说的一样,只要慕容洁想,她肯定是能够找到警察来帮她的。
难不成,她知道什么?
“喂,曌远,瘦猴,你们进来啊!”这时,慕容洁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我没有多想,连忙往窗户口走去。
瘦猴跟在我身后,又小声地向我呢喃着,“我怎么觉得,自从到了这广城之后,慕容洁变得生疏了这么多?”
“这怎么说?”我好奇地问道。
“她以前都是叫你小远,也是叫我猴子的,她刚刚叫得什么?”瘦猴缓缓道。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了瘦猴,微笑道,“没想到你居然一直这么注意慕容洁。”
瘦猴朝着我翻了下白眼,往前赶出一步,赶在我前头往窗户口里爬去。只不过在往里面爬的时候,瘦猴又转头向我说道,“我这是为了你,你真是够笨的!明摆着慕容警官有心结,你居然不趁着这个时候更接近她。”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往窗户里钻了进去。
我一愣,身后的小神婆用手肘轻轻地碰了我一下,“听这话的意思,你对这大小姐有意思?啧啧,你不会看不出她是天煞孤星命吧?”
小神婆的话让我吓了一跳,她居然也看出了慕容洁的命格!
我刚想开口问她些问题,她却管也没有管我了,也爬进了窗户口。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只能跟着一起爬进了窗户。
进去之后,瘦猴正看着那尸体。我看到的手在轻轻地抖着,自然知道他是在想什么,于是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行了,别看了,我已经搜过了,这尸体上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很快,我们出了房间门。
慕容洁正在给她那些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的朋友们吩咐着任务。大抵就是两人一组,分别负责什么区域。
“大家记住,这楼里还有四具尸体。大家找东西的时候,能不动那四具尸体就不要动,明白吗?”她的那些朋友都点下了头。
而后他们一行人都缓缓散开了。只不过我还能看得出来他们一个个都十分紧张。
慕容洁看了我和瘦猴一眼。
我本能的想要问瘦猴之前提出的问题,但我还没有开口,慕容洁和周凯就一起转身了。
“嘿,这女警!”完全没有理会我们的意思,瘦猴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算了,她现在这么急!”我笑着向瘦猴说道,“而且这也正是信任我们才会这样,不是吗?”
瘦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向我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头朝着四周看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我无奈的摇起了头,“找吧,我也不知道要找什么。”
我刚说完,小神婆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你不是很聪明吗?再想想啊!”
很明显的挖苦之意,我白了她一眼,懒得跟她说,向瘦猴挥了挥手,“找吧,要麻烦你了!”
瘦猴是个飞贼,眼睛尖而且也辣,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他肯定能在第一时间就发现。
他也没有多说了,转身就朝着离我们最近的一个房间走了进去。
我跟在瘦猴的身后,小神婆也跟着我。
这时她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老实说,从一开始我就跟这小神婆不对付,而且她还老是挖苦我。一听到她的声音我就觉得莫明其妙的烦的。
这一次她的声音还没有传出来,我就想让她闭嘴。
可是她却向我说道,“有一件事情,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还以为她又是想要说什么挖苦我的话,可没想到她的语气听起来难得的十分正经。
“奇怪?”我顿住了,小声地呢喃着。
小神婆却开口道,“你想啊,他们要在这里留三天呢,这三天他们不用吃饭吗?不用喝水吗?就算他们不喝水,不吃饭,他们又是怎么中的牛肝菇的毒呢?要中牛肝菇的毒只能吃进肚子里才能中!”
我往前踏出的步子猛地停了下来,心中也狠狠一颤。
在最开始,我们因为十分担心慕容洁的弟弟,一进来之后就开始寻找他弟弟的动静。
而后更是发现了凶杀案,并且好巧不巧,在得到了慕容洁弟弟留下的笔记本之后,我又从其中推测出了凶手!
一边是想要找慕容洁的弟弟,一边我又急于把凶手揭穿,所以我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
小神婆的话让我恍然大悟!
我抬起手忍不住在自己的脑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直道自己真是笨得可以。
是啊,三天的时间啊,他们怎么可能不吃饭,不喝水?
可是这里面,除了我们进来的那间房里有几盒饼干,还有一瓶酒之外,就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吃,可以喝的东西了。
这已经不是不正常,而是绝对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