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地看了李鱼一眼,在听到慕容洁的话之后,她的脸一白。咬牙切齿却又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十分可笑!
最后还是吴国华小声地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李鱼这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们两人的动作让我的眉头稍皱了一下。
吴国华在和李鱼耳语之时,他的嘴都快咬到李鱼的耳朵上了。
如果不是关系亲昵到了一定的程度可绝对不会这样。
但是在这匆匆见过的两面上,我可没看出来他们的关系发到了这种地步!
摇了摇头,没有管那么多了,我转头朝着慕容洁看了过去。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我又恰好看到了马铃。她朝着我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摇了摇头,没有在意,这才正式看向了慕容洁。还没有开口,小神婆便率先端着手里的那瓶水向慕容洁说道,“我要把这尸体上的虫子弄开,这杯水得泼上去!”
听着这话,慕容洁的脸色稍有些难看了。
叹了口气,她转头看向了李刚身后的那几名警察,向他们道,“你们才是专案组,你们来作决定吧!”
为首的中年警察看了一眼陈建民的尸体后,连忙把目光收了回来。
他脸上的血色也这一刻淡了许多。
我苦笑了一声,这也幸好是我们见过了很多很多古怪的死法和尸体了,要不然见到这具尸体,我肯定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而那中年警察在深吸了好几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之后,他才开口道,“泼把,一瓶水而已,总比让这些虫子不停的在身上爬要好!”
“不把虫子弄走,尸体只怕会被破坏得更加严重!”他摇了摇头后,别过了头去。
慕容洁则赶紧向小神婆点下了头。
看得出来,经过了之前的事之后,慕容洁对于小神婆比之前也更加的信任了!
小神婆小声地说了一句好勒,端着水,二话不说朝着那尸体上一泼。
这一下,我又算是大开眼界了。
这瓶水一泼,只见到陈建民尸体上被水淋到的虫子,全都停了下来。连一秒钟都没有,原本不在懒洋洋爬着的虫子都一动不动了。
剩下的那些没有被水淋到的虫子,似乎是碰到了天敌一样,以极快的从尸体上爬了下来,四散而逃!
很快,整具尸体上没有再看到一只虫子了。
至于那些爬走了的虫子,则分散到了墙边,紧紧地贴着墙。
“真的是蛊!”小神婆看着墙边的虫子,在朝着我嘀咕了一声之后,径直往墙边走了过去。
只见到她走到墙边之后,立刻蹲了下来。我还以为她是想要干什么,没想到她只是开始观察虫子而已。
见她没有异样之后,我则快速的走到了尸体旁。
尸体身上的血色还没有褪去,更加没有尸斑出现。
看来,死亡的时间就是那一声惨叫传出的时间。
尸体上没有外伤!
至少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部分是没有任何外伤的。
气色正常,没有中毒之相!
我一边观察着尸体,一边开口向慕容洁和剩下的那些警察说着。
“正面看起来十分正常!”在仔细地看一会儿后,我转头向瘦猴说道,“帮我把尸体翻过来!”
瘦猴立刻走到了我的身边,抬手抓住了陈建民的腰部,想要把尸体翻过来。
但是,当瘦猴的手碰到陈建民的那一刹那,他就以最快的速度收了回来,好像触了电一样。
而后,他一脸震惊地看向了我!
我皱了皱眉,连忙向他问道,“怎么呢?”
他轻颤地伸出了手,指向了他的手刚刚碰到了地方,吃惊无比地向我说道,“刚刚那里,在动!”
“在动?”我愣了一下。
连忙伸手探了一下陈建民的鼻息!
什么都没有!
还不放心,生怕他是假死之状,于是我又抓住了陈建民的手腕,替他把起了脉。
刚握住手,搭上脉,我的脸色狂变,甚至忍不住重重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慕容洁和瘦猴一同朝着我问道。
我紧紧地咬着牙,不可思议地向他们开口,“脉搏还在跳!”
“没死?”慕容洁和瘦猴同地呢喃了一声。
只不过很快,慕容洁又赶紧转头朝着身后的人说道,“还没有死,赶紧叫救护车!”
“等一下!”但是她的话还只是刚说完而已,我便立刻开口叫住了她。
没有理会慕容洁一脸奇怪的样子,我呢喃着,“不对,死了!脉不是在跳,是在拱!”
“拱?”所有的人都吃惊的向我呢喃着。
是的,是拱,就好像脉搏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脉里游走一样!
“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是拱呢?”李刚这时突然传了出来。
好在慕容洁的瘦猴同时开口道,“等一下,别打扰他!”
我没有被李刚打断,手从脉下移开。
稍稍的愣了一下之后,我缓缓地抬手摸到了瘦猴之前碰到的地方。
就在我的手摸到尸体的那一刹那,我的脸色狂变。
本能的收回了手,心脏更是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了起来。
好一会儿,我才控制自己,抬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甩干之后,我开口道,“小神婆,过来一下!”
很快就传出了小神婆的声音,她也以最快的速度走了过来。
我指着陈建民的腰部,向小神婆说道,“体内还有蛊!”
“还有?”小神婆顿了一下,奇怪地看向了陈建民的尸体,“人都死了,体内怎么可能还有蛊呢?”
“没有蛊是在人死之后,还会吞噬人的肉体,内脏之类的吗?”我奇怪地向小神婆问道。
她想也没想就朝着我摇起了头,“不会有这种蛊的。我可以保证,任何蛊只有人在活着的时候才会有用。一旦人死,体内就不可有存在了。”
小神婆说着,看向了陈建民,“难道他还没死?”
“人如果成仙了,或者正处在要成仙的过程之中,算不算死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才咬牙向小神婆问道,最后补充了一下,“在玄学上来讲的话!”
一听到这话,小神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向我点头,“如果真是这样,还真的不能算是死了!”
“尸解法!”听到她的话,我咬着牙,缓缓地开口道。
“尸解法?”身后传出了几声惊呼,小神婆则小声地呢喃了一会儿。突然,她猛地抬头看向了我,“没错,虫解!苗疆蛊术——寄生法!”
我重重地点下了头。
也算是我运气好吧,竟然在无意间听师傅提到过这种,只不过当时我年纪很小,所以忘记了。
这会儿受到了刺激,又想了起来。
虫解,寄生!用最简单的说法来讲,就是用特制的蛊,将人致死,然后让蛊代替人活着,只要时辰一到,蛊死了,人就成仙了。
听起来十分扯蛋,但没办法,这方面的学识有时候听起来就是这么扯蛋!
当然,现在只是表面看起来像而已,还没有办法肯定。
于是我抬起了手,想要向陈建民的尸体摸去。是不是真的就是我听师父提起过的苗疆虫解,一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