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的?”这话,明显是在问我。
我也不禁问起了自己。
老实说,准备杀人和正在杀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杀人的时候,我只是没有负面的感觉。但是我忍不住在笑,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感。
但是在准备杀人的时候,我很平静。
在找李萍儿要衣服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了,并且一次又一次的在脑子里回想着每一个步骤。
连如何把那所长引到椅子上,以此来限制他的行动能力,让我能够更好的解决他都想了很多遍。
可是在这个过程中,我的心里没有半点波澜。平静得就好像是在想第二天我该吃什么一样。
之所以会这样,我想和我这些日子的经历有关吧。
这些日子,一连串的死者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基本上每一名死者都死得十分不自然。
这让我对于死亡,似乎失去的敬畏的心思。
也让我对于死者,没有了任何基本的情绪。愤怒?伤感?悲凉等等,也早就离我而去了。
再者便是瘦猴的死亡。
对果说一名又一名死者让我的心冷掉了。那么瘦猴的死亡则是彻底让我的心变得坚硬了。
在梦中听到瘦猴对说我出‘杀了她’三个字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让老妖婆死!
这才杀了一个人而已,杀再多的人我也无所谓。
这一些,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就想到了。我也只是在瞬间就回过了神,张嘴想要向李萍儿解释。
但张开嘴之后,我愣了一下,心里想到的说辞也变了。
我偷偷地笑了一下之后,才向李萍儿说道,“老实说,我也不敢。可是多亏了你给我的那把刀。”
果然不出我所料,李萍儿的脸色一变,连慕容洁都转头看向了李萍儿。
我则接着说道,“那把刀太快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后悔,刀就已经滑进了他的脖子里。等我抽出来的时候,他的气管就已经被切断了。”
“我!”我的话刚落下,李萍儿便张开了嘴。
“胡说八道!”可是很快,慕容洁就把我的话揭穿了,瞪了我一眼后,她又看向了李萍儿,“他连枪都不要,就只要匕首。他分明早就想好了要杀人,甚至是该怎么杀都考虑清楚了!”
说完,慕容洁又瞪向了我,“你现在可真是变了啊,不仅敢杀人了,还会耍人了?”
我怔了一下,李萍儿也在这时不怀好意思的瞪向了我。
两个女人,眼神是像是刀一样,让我觉得异常难受。
二话不说,我一口把粥喝了个精光,向慕容杰说道,“我们去看看情况。”
“小神婆,李萍儿,你们尽快解决你们的事。”我什么都不管了,拔腿就朝着门口跑去。
“曌远!”可是哪知道,我还只是刚走到门口而已,慕容洁的暴喝声突然传了出来。
这声音大得出奇,我如遭雷击一般,立刻停了下来。
慕容洁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叫过我的名字了,而且也从来没有这么大声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怕了,连忙转过了身看向了她。
在这个过程中,我竟然还看到慕容杰这小子快速的跑到了一旁,紧张无比地看着慕容洁。
而当我正式看向了慕容洁的时候,我的心里咯噔一跳。
慕容洁现在的脸色异常难看,似乎能吃人似的。
她看着我,又朝着我走了过来,还一边开口说道,“曌远,在我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一旦你行差踏错,我会亲手抓了你。”
“虽然现在我们有公文在身,但无论如何这也是法制社会,一旦你涉及了无辜,我就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说到这里的时候,慕容洁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曌远,你好好记住我的话。”
太强大了,慕容洁现在的气场太强大了。
就如同我在落凤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
当时我在看到她,就本能的感觉到了有些后怕。自从和她熟悉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感觉到过了。
现在再一次感觉到,我竟然感觉到了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完全不由自主的,我咽了口唾沫,一边抹着额角的汗,一边出自本能一般向慕容洁点下了头。
“行了行了!”我这才刚点下了头而已,李萍儿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替我把起了脉,同时又向慕容洁说道,“他昏迷了三个月,差一点就死了。现在好不容易醒了过来。精气神都不稳定,你别吓他了。”
“你看看!”说着,李萍儿还把我的手往慕容洁一抬,“你看看,你看看,脉搏已经不稳了。”
在李萍儿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李萍儿掐在我脉搏上的手重重地掐了掐。
我明白了,立刻抬手捂住了额头,连忙朝着李萍儿摇头,“没事,没事,除了感觉有点头晕之外,没什么大问题了。”
没想到慕容洁立刻朝着我横了一眼,然后盯着李萍儿,“你还帮着他?这家伙要是变坏了,头疼的可是我们警察!”
说着,她拉开了李萍儿的手,又盯向了我,“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以后你无论去哪,干什么,我都跟着你,监督你!”
也不等我反驳,慕容洁便朝着慕容杰瞪了过去,“你跟着萍儿姑娘和小神婆,她们有什么吩咐你就跑跑腿!”
“可是!”慕容杰立刻开口。但在这时,慕容洁毫不客气地向他瞪了过去,吓得他打了一个哆嗦,然后乖乖地走到了李萍儿身边。
垂头丧气的走到了李萍儿身边之后,她无奈的叫了一声萍儿姐,然后又瞪了一眼小神婆。
“走吧,别浪费时间了!”我无奈的朝着慕容洁笑了笑,又赶紧低下了头去,不敢看她。因为我感觉到她像是在看犯人一样。
我说了一声,赶紧走出了门。
李萍儿,小神婆和慕容杰也跟着我们一起出了门。
为了看清楚这封门村风水的具体问题,小神婆想要爬到村外的山上去。
李萍儿则打算和上神婆一起到村外去,想要从村口开始,给这封门村的人诊诊看。
自然,慕容杰也跟着她们两人一起。
我自然就跟慕容洁在一起的。
我朝着村中央的地方走去,想要尽快的看看结果怎么样。而慕容洁则一直跟在我的身后,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让我觉得十分后怕。
不过我也感觉到了有一些庆幸!
在之前的思考中,我觉得,如果没有人监督我的话,我还真的怕自己会迷失。
想起昨天我看着那人死掉的时候,我居然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我自己都觉得后怕。
要是为了给瘦猴报仇反而迷失了自己,这就有点划不来了。
死我不怕,但却被影响了,变得杀人不眨眼了。怎么说都能算得上是得不尝失了!
一边想,终于在不知不觉之间,我们到了封门村的村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