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十七 )原来是蛇
已经是接近傍晚的时候。在这阴森的森林,风吹过,带着洞外树叶的沙沙声,洞里更是清凉。山洞里的高焕,双臂环抱,却还是觉得太凉爽了。
木子站在一边,低沉而又淡然的声音,讲述着整件事的经过。
“这件事,起因在于散先生。也就是散郁的父亲,散亱帆。”
顿了一下,木子闭上眼,仿佛在回忆什么。“那天,散亱帆和他妻子来到了这片森林。当然,那时候这里可没那么多机关,和普通的树林相比,只是大了一些罢了。在这里,就是这个山洞,他们捡到了一条刚孵化出来的小蛇。”
“所以,你想说那条蛇是散郁?简直荒谬……”高焕想到了那本日记,似乎知道了什么,皱了皱鼻子,不敢相信日记里的东西是事实。不过,他的话马上被木子打断。
“还真被你猜对了。别那么惊讶,你难道没听说过碧鳞蛇吗?碧鳞蛇在成长十年之后就可以变成人类,不过每天只能坚持十个小时。它们毕竟不是人类。这类蛇的性别在变成人类的时候,会改变。比如,原先是雄性的蛇,再变成人类后,会是女孩。至于年龄,倒是随机的。”
( 三十八 )部分真相
“简直不可思议!要不是我现在在这里出不去,我真以为我在做梦!又不是玄幻小说,我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玄幻事件,够了!我……”高焕听得头疼,他简直要疯了。突然双手抱头,对着木子大吼。可还没说完,就被木子打断了。
木子的声音很平静,却有一种惊人的威慑力。“苏子江已经被带走了,如果你想救同伴和父母,最好听我说完。”此言一出,高焕顿时停止了大吼,望着木子深邃的瞳孔。
“你们……拉着我进入这样的事情也就算了;把苏子江带进来也算我不对。可我父母,为什么要让他们也处于危险之中?你们是不是还要拉上无辜的人,来实现你们的目的?简直……不是人!”高焕还是略有不满,声音低低地道。在最后一句,猛地提高了音量,盖过了木子的声音。
“那时候散亱帆带走了小蛇,但他不知道真是碧鳞蛇。碧鳞蛇还有一个名字,银古毒蛇。它是一个古老的种族,最早是银色的尾巴。且奇毒无比,中毒程度因人而异。”没有理会高焕,木子径自说了下去。
“有的人被咬几口都没事,但有的人一碰到蛇皮都会一命呜呼。不过可幸的是,散亱帆并没有中毒。他把小蛇养到了十岁。自然的,那天小蛇变成了一位少女。”
“散亱帆惊讶不已,待平静下来后并没有抛弃这条古怪的小蛇,而是把那漂亮的小姑娘取名为散郁。”
“真是待她如亲生女儿。那么,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冷静下来的高焕被故事吸引。他记得散郁对于父亲是彻底的排斥,想不到散亱帆竟是如此喜爱散郁。
“因为发生了一件事。”木子平淡地起身。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洞里更是不见光亮。高焕蜷缩在角落里,感觉到木子在移动,在这狭窄,又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他竟没有撞到石壁。
靠在石壁上,木子点了一根烟。一点红色的火光暴露在空中。轻轻呼出一口烟雾,火光垂到了身侧。
“先睡吧。”木子的声音幽幽飘来。“晚上危险,明早再说。”
黑暗中,木子轻呼一口气,目光深邃地望着高焕所在的方向。
( 三十九 )其他人
双眼空洞无神,薄唇轻抿,脸色可以称得上惨白,皮肤是可以滴出水来,却异常诡异。一头墨发散乱披在脑后,直垂腰际,白色的衣衫显得她的身子单薄无比。如果让高焕在面前,也不会认出,这时散郁。
散亱帆就跟在后面。身上是干净了很多,原先的粗布衫有多处破损,同样呆滞的目光,十分渗人。
后面的一群小啰啰,行尸走肉地跟着。他们进入的那个山洞,正是高焕所在的那个山洞。那么一行人,和山洞内的白骨也没区别了。
在另一处地方,苏子江正挣扎着做起来,靠着一旁的悬崖峭壁。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身后的石壁凹凸不平,硌着很不舒服。但如果躺下一睡着,苏子江怕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该死的!不知道高焕如何了。苏子江一边试着站起来,一边想着出去的办法。四周虽然坑坑洼洼,但以他现在的身子,是爬不上去的。包里的东西就剩下一包压缩饼干,连瓶水都没有。如果这样下去,非渴死不可。
木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跟着见金先生的,是不能相信的。把他推下湍急的河流,自己却跑远了。如果不是命大,被冲到了这里,恐怕早上天去见阎王了。
说起这个,苏子江更奇怪这里并没有河流。醒来之前,分明听到了流水声,可这里不要说水,除了石头就只有他自己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即使饿得前胸贴后背,苏子江也不愿咬一口压缩饼干。他思量着,怎么把手里仅有的一根绳子甩到上面去。不然,怎么也上不去。
因为是晚上,周围的一切并没有那么清楚。隐约,苏子江听到了一声叫喊。是一名女子的声音,叫喊的内容另他心里有了一抹希望。
“散郁?散郁!”
苏子江侧儿倾听。待确定了方向,却没有走上去。慢慢地贴着悬崖壁,反而朝另一个方向而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觉得更安全罢了。
称不上走,只能说是爬了近一个小时。半途中休息了不下百次。膝盖本就有伤,所幸不严重。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苏子江真想倒下睡一觉。
可是,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