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面还有点点的苦味,大部分已经被甜味占聚了,但是心里却刚刚相反,她在渴望什么?为什么还不满足?还是在害怕什么?
“他这样对你必有所求。”左儿坐在石凳上擦着手里的剑,边擦还不忘和身边的苍玲说话。
“求什么?我身边还有什么他想要的?”苍玲苦笑问。
我生病后已经一个月了,他只是每次到了喝药的时间来她这里,督促她喝药,然后不回头的离开,有他每天不厌其烦的来督促她的病似乎好的也快了很多。
“求什么?你老爹可是宰相,有你在手就不怕宰相乱来了,这都不懂,真笨。”左儿突然站起来,挥舞着手里的剑,然后一个腾空跃,剑刃稳稳的架在了她的颈间,冰冷的剑刃紧紧的贴着她的皮肤。
“谁不知我所谓的爹也把我当作工具?拿我来当筹码,他输大了。”苍玲垂眸看了看剑,然后伸手指夹住了剑刃,用力的向前一弹,剑不但从她的颈间飞离,而且还坠出去好远好远,最后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哐”的一声。
“封羽栾是不是在你的药里面加了补药什么的,你的力气大了很多啊!”左儿眼睁睁的看着剑被她弹出去,不惊的感叹道,没想到一次意外我因祸得福啊!
“只是你的力气变小了而已。”苍玲看着他轻笑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到自己的花圃间看着自己种的花。
“为什么你要种牡丹?你应该是不喜欢富贵奢侈的吧?”左儿小跑过去捡剑,转身就看到她再一次的注视那些花,奇怪的问。
“当然不喜欢,甚至讨厌,我只是想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喜欢这种奢侈的享受?”苍玲伸手捏住了牡丹的花瓣,说道。
第二季的牡丹开放了,好像比第一季的还要美,还要鲜艳。
“小心上瘾。”左儿只是觉得她的想法可笑,便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应该不会。”苍玲盯着牡丹,用力的一扯,花瓣被她撤了下来,其他的花瓣也簌簌落下,原本盛开的花朵变得很狼狈,只剩下少许几瓣花瓣停留在花托上。
“贪杯,皇后已死有没有想过放下仇恨?”左儿看着她的表情,问了一句,这么发展下去真怕我会成为一个杀人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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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皇后的死有蹊跷,我孩子的死也有蹊跷,想要杀死我孩子的人应该不止一个,到了现在我才怀疑到她的身上。”苍玲缓缓地站了起来,指尖还捏着那片花瓣,花瓣原本美丽的颜色被她破坏的一点也不剩。
“谁?”左儿只有一个仇人,他自然不会想到她的身上,而我……我的仇人多的数不清了,曾今所有嫉妒我想要害我的人,都已经把我视为她们的仇人,我的仇人还会少吗?
“常贵妃。”我轻轻的吐出三个字,想想也对,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干嘛要给她这么个位子?
“为什么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左儿奇怪了。
“叶子曾经是我宫里的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她做事一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对于想要的东西不会留情的拿过来,拿不过来就会破坏掉,虽然皇后表面上和我有仇,但是她是一国之母,不会笨到大家都知道我和她有过节还下手杀我,那是给她自己找麻烦,而且我每一次见她,她都没有主动跟我解释关于我受伤流产的事情,那就证明她根本不清楚为什么我要针对她,害她入冷宫,有人嫁祸。”苍玲细细的想着,现在才发现有太多太多的证据证明那件事情不是她做的。
“为什么怀疑是常贵妃?”左儿继续的问。
“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苍玲无奈地叹口气,然后扔下手里的花瓣,转身进房间了。
“晕,只是猜想啊?”左儿无奈的跟着她进了房间,喃喃的问,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她。
后宫皇后一职缺空,大臣们就纷纷的插手管理内宫的事情了,大臣的女儿都在皇宫里了,要是谁的女儿当上了皇后,那也就或多或少掌握了皇上的行踪。
而封羽栾却谁都没有理会,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常贵妃了,因为她无亲无故,就算让她当皇后对自己也不会有威胁,可是心中却又那么多的不愿,自己真的被莫名的利益熏昏了头脑了吗?难道自己还不懂自己的心吗?自己明明就很想立那个女人为皇后,哪怕她的爹是宰相。
“你说朕应该立谁?”封羽栾一个人坐在书房,仰头问自己,也好想是在问别人。
“要臣妾说就应该按着辈分晋级,这样也好封住各大臣的嘴。”坐在旁坐的那个穿的花俏的女人笑着说,她当然想按着辈分晋级了,她可是贵妃,也就是最有资格当皇后的人。
“这与辈分无关。”封羽栾端过茶杯抿了口茶,然后重重的放下示意她不要说话。
“臣妾告退。”常贵妃好像有点不高兴了,但是他是皇帝又是自己喜欢的人,能说些什么?听他的话里面他还是想立那个女人为皇后,想到这里常贵妃的脸色大变,想杀了那个女人的意愿更加的明显了。
封羽栾看着她离开,如果这个时候眼前的这个女人变成了她,那么他一定会挽留的,可是不是……就算这个女人再怎么努力也变不成她。
常贵妃走出了好远,心里越想越气,手里的丝帕子都被扯得不成样子了。
“你去请才妃娘娘,一起与本宫来游园。”走了好过一阵子路过了一丛花园,她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吩咐身边的宫女说道。
“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是不容怀疑的,她身边的奴才也是一样的诡计多端,听了主人这样的话也明白了会发生什么了。
“才妃娘娘,我们家的主儿邀您赏花。”很快那个宫女到了苍玲的宫里,连礼都不行的就说,不过苍玲本来就不喜欢别人动不动行礼的。
“赏花?我这的花可是在够美的。”苍玲看着她笑了笑,然后蹲下去,掐断了一枝花走到她的身边,把花插在了她的头发上。
“可是这是我们家主子吩咐的,如果您不去奴婢们可要受罚了。”那个宫女吃惊的看着我的动作,一个主子竟然给一个宫女插花。
“那我去……这花美不美?”苍玲笑了笑问。
“美。”那个宫女把头低下不敢看她了。
“怎么个美法?”苍玲垂眸在她的面前走来走去的问。
“美不胜……”那个宫女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倒了下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左儿,照样做出一张脸来,然后……你懂得。”苍玲蹲下去试探她的呼吸,满意的笑,然后吩咐道。
“贪杯,你挺有一手的哈!”左儿从旁边的树上纵身跳下,然后蹲在那名宫女的身边细细的看。
“别离的太近,不然你也会跟她一样的。”苍玲笑着看左儿一脸的惊奇说。
“就这张脸?做这张脸都浪费我的时间。”左儿鄙夷的叹气,然后伸手从背后掏出一把刀来,挥向这个宫女的脸,只是很瞬间的一下,苍玲根本还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左儿的刀上面就已经垂挂着一层皮了。
在低头看看躺在地上的宫女,她的脸发红,那种模样实在让人不忍心再看第二遍。
苍玲嫌弃的看着地上的宫女正准备指责左儿,却看到左儿正在很细心的处理那层皮。
“在我的宫里搞出这么一幕,你负责处理掉。”苍玲看着他把那层皮贴在自己的脸上,然后照镜子看那里不妥,无奈地吩咐道。
“你放心交给我。”左儿用干布在假脸上擦了擦说道。
然后……他就拖着那个宫女进房去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和这个宫女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发饰连那朵花插得位置都一模一样。
“不错嘛!走吧。”苍玲笑着走过去捏他的脸,他脸上竟然看不出半点的异样。
“那当然,哥的技术不是吹的。”左儿满意的笑说道。
“搞清楚她的资料没?别露馅了。”苍玲看着左儿问,幸好幸好……幸好常贵妃身边的宫女个都挺高,而且平时还踩着高跟的鞋子,那个宫女一穿高跟的鞋子个子竟然和左儿一样高,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雷人的办法,再雷人它也是个办法。
鱼塘边,常贵妃手里拿着一点点的鱼食往水底撒。
“常贵妃好雅致,但是池塘边危险,别失足滑下去了。”苍玲从小道边走了出来,来到了她的身边打趣的说。
“费心了,我掉下去你不是该高兴吗?”常贵妃转过身里冷笑的看着苍玲。
“你掉下去值得我开心多久?”苍玲也跟着她冷笑,有没有搞错,她掉下去我高兴个屁,摔死你我才应该高兴呢!
“你……告诉你一件事,皇上打算立我为皇后了。”常贵妃脸色一变,但是很快就变成了得意的笑。
“是吗?恭喜了。”苍玲也朝她笑,很不幸啊!自己刚好对那个皇后之位没兴趣,随她怎么说,干我屁事?
“同喜。”常贵妃冷哼一声,然后转过身去继续喂鱼。
“叫我来就是让我看你喂鱼?”苍玲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喂鱼,好玩吗?看看人被鱼咬那才好玩呢!
“不可以吗?”常贵妃冷冷的问。
“大阿哥还等我回去呢!走了。”苍玲无奈的白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走出了好远,走进了一个严密的小树之间,她才慢慢的停下,躲在树后,然后看着披着假皮的左儿站在常贵妃身边,常贵妃没有怀疑,自己应该成功了,现在只需要……
苍玲的掌心慢慢的汇成了一个白色的气团,然后用力的朝常贵妃挥去,气团在水面上划过了,掀起了一条白色的流线,最终很稳很稳的撞在了常贵妃的身上,常贵妃向后仰去,然后一头栽进了身后的水池里面,在水里面乱扑腾。
苍玲坏笑的看着这一幕,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得意的离开了。
在后宫懂武功就不是吹的。
“站住。”突然一个声音,呵斥住了。
“封……封羽栾。”苍玲回了头,竟然看到他铁着脸站在树后,脸上那丝尴尬。
“刚刚在干什么?”他臭着一张脸问。
“没……看好戏。”苍玲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指着常贵妃的地方说。
“这场好戏就是你指演的吧!”封羽栾慢慢的走进,伸手抓起了她的手腕提高,把她拎了起来。
“是又怎么样?她欺负我,我忍够了,你要是想治我的罪你就治好了,谁叫我伤害了你的爱妃呢?”苍玲同样瞪着他,还特意把‘爱妃’两个字加重了说。
“爱妃?你真的是朕的好杯儿,要不是你设局套我,我会……”封羽栾冷笑回忆起往事心中依然愤愤不平。
“我以前的确是你的好杯儿,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苍玲回瞪他大喊,他吼我不会吗?
“你……无理取闹。”他伸手指她,然后气的把手用力的甩下,背过身去。
“无理取闹的人是你。”苍玲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叉腰对他大吼。
“如果无理取闹的人是我,你会回来吗?”他猛的转身把她搂紧了怀里,趴在她的耳边问。
“今非昔比。”苍玲用力的推开了他,冷冷的说。
“让朕再追你一次。”封羽栾一把握住了她的肩逼近她说,原来他没有变,连求人都还带着一股霸道的味道。
“追我?有这样追得吗?”苍玲瞟了瞟的他问。
“先答应我,我再松开。”果断的发现,他的霸道是不容置疑的。
“先看看再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和以前一样。”苍玲白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抓过他的手趁他不备之时反扭过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