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考虑刚才他那句话是玩笑还是真实的。
站直身子,苏默没好气扫她一眼,“你想穿高跟鞋逃跑?”
“……”关键时刻,你还能跟这个人讲条件么?
大脑已经够混乱了,她只想能离开这里就好,于是很识相的选择沉默。
“为什么不穿我送的裙子?”男人不依不饶。
她怒!“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电梯外,忽然有什么在猛烈的敲击,心里不可抑制的颤了颤,连带抓着苏默的那只手都不由收紧,是有谁要抓她吗?
敛了玩笑,如何看,苏默的心情都是不错的,他拽了拽系着她的那根绳子,上面立刻被施加压力,将安澄吊离地面,往上拉。
她吓着了,抓着他的手更紧!死死的不放手。
有些话说不出口,她的心和自然反映要诚实得多。
黑暗之中,他们对望了一眼,安澄不安又局促,似乎不太矜持?
可又想这样拽着一个自称是自己丈夫的人,不算过分吧?
“别怕。”他笑,“你先上去,我马上就来。”
唉……心里轻叹,他到底是来捉弄她?还是来救她?
自己真的认识他吗?
拥堵在电梯外的黑手党无法将电梯打开,简短的交流后,一方堵住了几个出口,一方往楼顶赶去。
l从离开宴会开始忐忑,思想许久,他想苏默如果真的有足够的把握将自己置于死地,为什么要等待半年长的时间?
如果他肯和自己交易,那么早在一年前他们就达成共识。
苏默根本不相信他,否则无须自导自演,直接将罪证交给警方就好,唯一的王牌是安澄。
不管那本致命的账簿是否在苏默的手中,安澄才是他最终最最不可或缺的。
他中计了,他知道苏默今夜一定会带安澄走,一旦他们离开巴勒莫,自己就要被推向审判庭。
所以,必须在今夜抹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