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小南说得对吧。
他们之间是不同的,否则,怎么会为她放下道德?
有时候,苏默冷得让安澄恍然不识真相,可他每每做出的那些不可理喻的事,竟然都是以她为起始。
“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我看看你的脸。”
发愣的空档,苏默已经去厨房的冰箱取了些冰,再拿了药箱出来。
他已经褪下西装外套,解了领带,淡色条纹的衬衫袖子被挽到臂膀上,脚上穿的是舒适的棉质拖鞋,那副随意的姿态,颇为居家。
安澄矜贵的名媛血统里,还就是有几分小强的不屈精神,情绪稍稍有了恢复,就和他贫起来。
她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把脸凑过去给他冰敷,心底则带着丝丝缕缕莫名其妙的情绪,故作轻松的调侃道,“啊……没什么,只是在想我到底是第几个走进这里的女人罢了。”
她在计较,自己却浑然不觉。
苏默眸色平静,嘴角有淡淡的,可以算得上是温和的笑意,拿起冰袋轻柔的替她消肿。
客厅很安静,外面的雨声似乎越来越大,他们都没有说话。
都过了好一会儿了,苏默眼睛微微一眯,口气自然,“你是第一个。”
这个地方不是谁都可以来的。
第一个?
安澄有些讶异,肿了半面的脸立刻呈现出‘绝对不相信’的神色。
可能是被那个神色怄到了,苏默替她冰敷的手不自觉就加重了力道,疼得她叫唤起来。
“轻点……要是本来没被夏兰打破相,被你这么弄破相了,我要怎么嫁得出去啊……”
女人真是任何时候都会在意自己的脸,尤其长得不错,自我感觉良好的更甚。
苏默斜斜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用那种自然到极点,令人分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的口气道,“我娶你不就得了?”
说完,安澄就怔了!
眼睛睁得圆大,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看着苏默,才发现他们离得如此近。
近得可以感觉彼此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