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冥宫的着陆点果然是舍身崖,若是平时我是绝对想不到的,我想这世间也没什么人会想到,人烟绝迹的舍身崖下可以直通黯冥宫?
只不过,就算知道了,面对汌急的海浪,也无人敢涉足,黯冥宫的船只似乎都是经过铜汁浇注,非寻常可比。
舍身崖上丹枫红叶飘逸,我与道长两人走在下坡的山路,过得不久便见隐约可见我桃花峪的景致。
刚刚穿过那片槐树林,我又想起了那个害我当了五天哑巴的拓跋离,不禁道:“道长,那个拓跋离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可以在地府待那么久,如果都像他那样,人间不是要大乱了?”
老道愣了一下,笑道:“丫头,你当冥帝是吃干饭的?”
我脑海金星直冒,这是什么话?老道长叹一声:“你若是好奇,不妨去市集上买些《拓跋王朝的史志》来瞧瞧,也能知晓个一二。”
难道古代那么先进,地府的事人类也可以写出来的?却听老道长轻哧一声道:“让你瞧瞧拓跋离的生平!你都想哪里去了?”
我惊叹道:“道长,你究竟是什么人?上至天文,下知地理吗?那你可知道,拓跋离是怎么死的?”
老道哼哼两声:“战死沙场。”
我愣了一下,不知为何心中一怔!那样的风流鬼,死在女人堆里还差不多,无来由的有些悲伤的感觉:“他不是东宫太子吗?也会战死沙场?”
老道忽然微笑了一下:“他是拓跋王朝第五代君主的独子,亦是千年前令人闻风丧胆的战场‘魔君’,弱冠时啊,便被拓跋王朝的臣民称为‘战神’,攻无不克……啊,快到你的桃花峪了。”
老道忽然转移话题,我多次相催,他都不说了,我无奈之下也就算了,隐忍不住道:“道长,其实你让黯冥宫的人送我回来就好,你不用跑一趟的。”
老道长看了看我,神色狡黠,呵呵道:“闷在那冷冰冰的地方,是何等的烦人?”
我暗叹一声,难道这老道不准备回去了吗?这样一想,我不由的发怵,他们两个不是拿我做约定的吗?
我为难的看着他,可是眼前的人怎么说也算是我的恩人,我试探道:“道长,您一直要和那个人同住吗?那你有没有自己住的道观啊?”
我想到时实在有麻烦了,跑的了道士跑不了道观嘛!
老道长闻言叹了一声,边走边幽幽道:“下来也有二十多天了……上面不发话,我还是得盯着,还好总算你来了,否则啥时是个头啊?”
我愣愣的听他念叨,被他说的一头雾水:“道长,你说什么?”
老道长‘啊?’了一声:“这个,这个……没,没什么……”
见我有些不解的看他,他随即解释道:“最近碰到了几个老朋友,看他们悠闲样子,我就想起一些事了,呵呵。”
我微笑道:“我记得道长一直在黯冥宫,既然黯冥宫有道长的老朋友,道长应该不会无聊才是啊!”
老道长挠挠后颈,呵呵干笑两声,我总觉得他心里有事,可是我毕竟与他非亲非故,也不好追问什么,只道:“道长,您除了黯冥宫,还在何处清修?”
老道长随口道:“在金……金……”
啊?我眼见他说了一个‘金’字后,便迟疑的看着我,一个‘金’字越说越轻,最后将后面的话噎了回去,一时又好笑有好气,难道他察觉到我想探知他的老巢?
“道长,在金什么?”
老道长只是呵呵笑着,和我打马虎眼,见我看着他,他加快了脚步抛下一句话:“以后你就知道了。”他随即脚步加快,转进了桃花林。
我跟在老道长身后急急往桃花峪中走去,那道长却已经没了踪影,我不由的大为惊奇,要知道这桃花林是由八卦阵法与巫术共组的,这道长看来真是与槐花婆婆相熟,否则如何能这么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