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褐色的眼眸冷冷的看着我,他紧抿着唇,正半裸着上身,肩头一片血红,一旁的老者正在为他绑缚伤口,地上有半截镶着铁套的箭头,他精练而古铜色的背脊赫然入目。
我怔了一下,忙欲举步外出。
“站住!”格伢冷厉的声音喝住我,我顿了一下。
我进退两难的立在他的营帐口,过了一会儿,老者道:“格伢王子,小人退下了。”
老者从我身侧往外走去,我感到背后有森冷的目光看我,终于那目光的主人道:“你来做什么!?”
我微闭了双目,忽然转身,定定的看他,格伢侧坐在毡榻上,静静的看我:“你是为沧奚而来?”
“是!请格伢王子告诉我,沧奚究竟是生是死?”我紧张的问了出来
“生,离死不远!”
格伢冷冷道,我一阵错愕,顿时怒火上来!匆匆走到他面前怒道:“他那么骁勇善战!他不过被困了一夜而已,你为什么不去救他!”
格伢倏地抬眸看我,褐色眼眸微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发怒了,冷笑道:“尊敬的格伢王子,是不是沧奚死了,你就是王储了?”
格伢忽然倾身向我,我还来不及动作,就被他疾速的拉倒在他的毡榻上,我抬头怒视他,但见他微微皱眉,想必触动了伤口。
我的手腕生痛,他随即扣上我的咽喉,逼得我仰起了脸看他,他裸露着胸膛,白色的绷带漫出血迹,他却紧紧的直视我:“岁无生,你就是个妖女!沧奚有任何不测,你第一个要死!”
长江七号见我被他擒住,焦急不已,冲上格伢的小腿撕咬,可惜它太小,格伢恼怒的踢向它,将它小小的身子踢出很远,只听到它低低的吼叫声,半天没站起来,这一刻,我倒希望它像头真正的狮子了!
我怒道:“你要杀我灭口?你的将士们难道是瞎子?”
我颈上一痛,格伢冷道:“将士们耳聪目明!你一到营帐,谁都看出来沧奚对你多么宠溺!沧奚是我草原的天神之子,他竟然对西漠阿斐托这懦夫轻敌了?”
格伢泛起冷笑:“如果不是你,他急什么?他何必急着回王城!”
“你胡说!是你统帅大军在后,你没有做好副帅……”
“是吗?我没有做好副帅?你知道王城有什么等着沧奚吗?你知道他为何对西漠紧追不舍,势要在这几日赶阿斐托回老巢吗?你知道西漠残军节节败退,他明知是计,为何还要追击吗?”
我恨恨的看着格伢的冷怒,无奈还是被他铁钳般的手指扣在喉咙!他一字一字道:“因为三日后,南音国的郡主就要嫁到王城了!”
我呆了一下,南音国的郡主?宗室之女——妖娆?沧奚这几日向我求婚?难道,他真的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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