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还在下,仍然持续中雨的样子。
“打打打,你打,妈的,出轨,勾搭女妖精?”
“休个班你也不老实?”
“这一天天的,净出乱子?家里外头!”
黑先生的媳妇刘妮冤枉他一个劲闹,可以说没完没了,还不时真上手,撕巴他,在炕上,还铺着凉席薄被褥。
黑先生也不时拿胳膊挡或者推搡。
“你干嘛?还闹还闹?”
“我就闹我就闹,你勾搭女人?不要脸!还装打电话证实?打啊打啊你打啊!看你能耐的?看你怎么狡辩?”
她不依不饶。
“……!”
林婷婷也正给小南哥打电话想说无人机的事,可是,一样没打通。也许小南静音了也不知怎么的,手机直接给干关机。
所以林婷婷有些失望,看着黑先生来电还直不想接,怕越解释越乱。但不甘心,仍还是给小南哥打,结果一样:什么提醒提示您,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谢谢使用,请挂机……
老是这样重复,再打还这样。
可她还是打,不想接黑先生来电,可也不想摁死。省得刘妮再猜疑,因为“女人懂女人”。
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所以,她也不想给刘妮解释。及着他打吧!让他媳妇煎熬会,谁让她自己多心呢?这就是活受罪,该!
所以边想还是边给小南哥打。
而小南还在睡大觉,听着雨打车窗的声音似乎睡的很香甜。
似乎还又做梦了,他的“梦与神识”正精彩……车里还少许血腥味,还掺杂着窗户小缝隙的花草雨气息。
很明显,车内那些干巴的血迹还是昨天救人落下的。却给人感觉不吉利。
范二也是,在梦中正和小南较量呢——
你说怪不,俩人几乎就是一个梦,同梦境,梦境就像上古正邪两派的争斗,各方阵仗还都不小,看上去没有上万也得八千人,也正打的不分上下,不可开交。
场面那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残火四起,鬼哭狼嚎”一片混乱。
这个时候,而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人家却逐一开饭了,小雪还念叨小南哥。也拨电话没拨通,很纳闷,还瞎琢磨:小南哥不会出事吧?鬼爷不会害他们吧?
所以又赶紧给丽丽姐拨打了电话。
“……!”一番短暂的交流,也就两分钟不到,小雪就从丽丽姐口中知道了小南哥一直在外边陪伴。
所以又一阵欣慰,又是一阵心疼,“下着雨,真是为难他了……!”
还担心丽丽姐勾引小南哥。
隐不住问护士,“他们会在一起嘛?”
“呵呵呵,应该不能吧?别多心!”惹得特护女还笑,笑她小女人姿态。
“唉——!”
一声轻叹,雪儿她总感觉这饭吃不下。
“拿走吧!”雪儿不由一推。
“别介?一会饿了再吃!”特护女关心着微笑。
“那好吧!”雪儿妥协,一番感恩后,还探望窗外。医院是临街的楼,四层高,她在三层,北边大明湖。还有古城墙,四四方方的,五六米高,上头还有树,三四棵,上边面积,大约也就三十多平方的样子。
而小南的车子就在那城下。
雪儿她也瞬间搜索到,所以心里一暖很是欣慰。
与此同时她也懂:小南哥之所以这样,一定和鬼爷有关?
所以她又是一阵揪心,还有关爱。
但只是精神上的。
这一点她很明白。因小南把小雨的事早都告诉了她,毫无隐瞒。
所以这一刻她又落泪了,不光庆幸都还活着,心中对小南哥的爱,更是依然满满的。始终不变。
此时此刻,而黑先生的媳妇还在闹,“打啊打啊,谁不打通谁特么孙子?”
“今天必须给我个解释?不然没完?”
她寸步不让。
还乱拨拉黑先生。
“行,你真行?我打,我打!”黑先生找手机,手机都被媳妇拨拉掉了。
其实,黑先生媳妇四十刚冒头点年纪,如狼似虎的脾性,不过长得不丑,倒也有几分姿色。刚成年时,能算上村花的那种。
且还是本庄的。
这不,尽管她没完没了闹,黑先生也不甘示弱,甚至觉得媳妇这是无理取闹,所以据理力争。
再说了,忍她这“小脾性”都忍半辈子了,老吃气了,吃老气了?古人常说“是可忍,孰不可忍”,该打翻身仗了?
所以一番想,炕角摸到电话,黑先生就又咋呼开:
“来来来,打打打、再打,非得给林婷婷问清楚这事,不然我真冤枉了我?还、还我勾搭人家她?我有老婆的好吧!竟然怀疑我出轨让我背黑锅,这媳妇这娘们真没法要了?真有意思!”
所以一通摁,很慌乱,很着急。
“哎呦喂还是占线?我还就不信真打不通了还?”
“我?”
黑先生呶呶不休,万分感慨,但说话起身下炕之际,人真有些站不稳了。东倒西歪要栽跟头的模样。
“你、你你你,你没事吧?”他媳妇还瞎关心,满脸的心疼。
“去去去,滚一边去!谁稀罕你心疼?假心假意的?”黑先生还逞强,还差点真歪倒。多亏他媳妇搀扶及时,不然真得狗啃|屎,或者倒栽葱。
“你看你,都站不住了?”
“来来来,别打了,快躺下,快躺下!不解释,不用解释了!”他媳妇又关心,还强颜欢笑。
同也自责,觉得自己“真没事找事”。
但关心黑先生不假,像是真心,“来来来,快躺下!别打了,不用解释了!”
“那、那可不行,不行?得打,必须得打!不然,我老吃亏了?吃老亏?”黑先生有酒装着八分醉,还关机,“那不行,打,得打?哎电,没电了?”话罢“咵嚓”真歪炕上,瞪腿大睡。还打呼。
谁知真的假的,反正刘妮没把他叫醒。
却说:
“这又是喝多少猫尿啊这是?”
“一天天的,喝酒误多少事啊都?”
谁知黑先生蓦地起身闭着眼还一抻手指,“不多,才八、八两?”话罢“咵嚓”又歪炕上,瞪腿大睡,又打呼。
“这货?你说说?真没救了?见猫尿比他爹都亲?”他媳妇看了一眼又埋怨。还悄悄走出门。想亲自去找林婷婷,理论一下子。
黑先生却强颜欢笑,偷笑,还心想:小样的,我还治不了你?
“说不定谁治谁呢?”他媳妇还灵犀道。摸伞就冒雨前行。
黑先生却又暗念:小样,淋死你,没事找事?不过也好,去了就知道了么事?反正自己没犯原则性的错误?不怕!睡觉!
“再说了,骑马坐轿不如睡觉,这天?就适合睡觉!”想罢真鼾声如雷。雨也下得更大。风也更猛。
玫瑰庄园的大棚都刮坏了,牛田也在憨睡,莫小含无奈,抱着沫兮在木楼干看。尤其那铲车看着几乎都在摇晃……
“幸亏木楼内有钢筋结构,不然也能刮跑?”莫小含感慨,同时看着天下一切还瞎关心,满脸的心疼:“可别下了别刮了?再下再刮真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