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老臣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还是有个人前几日给老臣传了封信过来提醒,老臣才派人去查了,想不到竟然是如此”
窦相叹了口气,又说道,“那个人还说,如果咱们这次能够运用得当的话,那么王爷不仅可以坐上皇位,而且是能够顺应民意,所以,老臣些才应允了众人来求见王爷,并且当面提出来,毕竟现在的局势,如果王爷再不动手的话,一旦皇上缓个劲来,怕是不会再次失手了,我等陪着王爷就算是为国捐躯又何妨,只是可怜我东晋百姓好不容易在开国之战又恢复了一丝生机,现在才度过的天灾之年,又要面临君主不贤的灾难了,恐怕到时候,我东晋国也会快速被他国吞并!”
姬宸煜始终只是静静的听着,虽然窦相的说法中有些夸大其词和过于清高了,但是他完全可以明白,也能理解,否则,这么多年来,窦相一直都是保皇派,从不参加任何皇子的派系,任凭谁做皇帝,都是支持效忠的,为何这次能为自己所用不说,还如此尽心尽力,无非是因为窦恒一事,让姬宸玦寒了窦家人的心,要知道,窦相可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却是要以暴病而亡的借口带着废太子隐居起来,甚至还有可能随时被姬宸玦的人找到而毙命。
所以,怕是窦恒因为太子的事被姬宸玦牵制着利用的那一刻开始,窦相也只是表面上效忠皇上,实则早有怨恨之心,否则,也不会在看清他姬宸煜确实有这个实力后,真的投靠了他!
“王爷,你到底还在顾虑些什么?”,窦相见他半晌不说话,也就凝神直接开口问道,“如果王爷真的信任老臣,还请明言,也让老臣心中有数!”
闻言,姬宸煜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淳于慕青!”
“王妃她?”,窦相一愣,一个在东晋国来说的罪臣女子,侥幸逃过一劫,留下一命,改名换姓嫁给了王爷,这也算是好事,何况她还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王爷能成大事吗?怎么又会趁了王爷的顾虑?几乎是下意识的,窦相问道,“那王爷事情,她可也都是知道的?”
“在三年前,本王并未全然信任她,可是西北的三年,她全心全意的对本王,一切都以本王为重,更是用了淳于家仅存的所有势力,密切关注着东晋的一切,就算本王能有今日,也不可否认,有她的帮忙!”,姬宸煜说道,“可是,她的身份始终不妥,如果本王正的事成,而她又该何处,天下迂腐之人何其多,怎可容得了她,更是回让那些心有不甘的余孽借此生事,可她的确是本王不能有一丝伤害和辜负之人!”
听他说完后,窦相却是沉下了脸,“老臣还真没想到,王爷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就算她再怎么做?可惜她终究是个女人,就算她再有才,她也是王爷的女人,能够得到王爷的*爱已经是大幸,难不成王爷还想事成后要为她正名封后不成,那如此的话,王爷恐怕也该知道是绝不可能的了!”
姬宸煜眸色一暗,窦相却正还要说什么,他便不耐的挥手道,“不说她的事情了,对于你们之前所说的事情,本王同意了,只是,你们可有好的法子?你该知道,本王最不想见到的,便是以人命换来的。”
窦相也只得顺着他的意思转移了话题,低声道,“臣等现在做的,就是在为王爷行动之时做铺垫了!”
姬宸煜点了点头道,“如果这次大事可成,你窦家为了东晋国又立了大功,这一年,要不是你去说服那些老臣,让他们知道本王的情况,本王就算想为东晋百姓做再多的事,也终究无法!”
“王爷!”,窦相沉声道,“老臣说过,老臣这么做,不是为了王爷你,只是为了先皇的江山不就此落败,为了东晋国能再出一代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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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姬宸煜还坐在书房中,面前虽然那些从皇宫各处传来的最新消息,可是不知道为何,这一刻,他竟然去毫无心思翻看,甚至也不让黑鹰提及,连知道都不想知道一般,更不怕耽误了自己的大事,只是目光淡淡的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幕,整个人孤寂而忧伤。
“爷,卫大人回来了!”,门外守卫在外低声禀报道,只因为之前他有交到过,没有他允许,谁都不准进书房打扰。
姬宸煜一愣,半晌后才赶紧说道,“让他进来!”
卫澈推门进入,神色憔悴,看着满脸不悦的坐在哪里的姬宸煜,也就站定在他的面前,行礼低声说道,“爷,这么急传属下回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姬宸煜看着他低声问道,“可有进展?”
闻言,卫澈缓缓的抬起眼帘,双手猛的拽紧,压抑着的狠狠切齿道,“爷,您看属下的样子就知道,您猜得没错,属下已经发现了段家的人在宫中的暗牢里是受尽了虐待,而且现在除了段家二房还有一个夫人和两个儿子,一个儿媳,三个孙女之外,其余的人,怕是都已经惨遭毒手了,而段泰却始终为见踪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而属下已经尽力了!”
姬宸煜听到卫澈这样说,也知道他是尽力了的,而且他猜测的怕是*不离十了,心里虽然遗憾终究没能救下段家的人,可却并不惊讶,姬宸玦从来都是这样狠毒之人,最后也只是淡声道,“很好,今日窦相向本王提起,说就算到时候,青儿也是不能立于本王身侧的,可是如今大事可成了,而她对本王,你和邓瑞是知道得最清楚的,本王是绝计不会因为其它任何而伤了她的心,如今正好,就让这段家之人成全了她以后的路吧,毕竟段泰可算是一代清流,如果在这时候,被天下人知道全家因为淳于府当年被冤一事而被当今皇上秘密灭口,那就更有意思了,你立马去办吧,窦相他们的提议,本王已经同意了!”
他的话一说完,卫澈突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姬宸煜,“爷,你说。。。。。。你说什么?”,他刚刚只是说段泰可能惨遭毒手了,还只是猜测,而且段家二房还有人在,如果这话明天早上一传出去,皇上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只将这事当成毫无证据的谣言,那么,段家的人,怕是没有一个会活到明天晚上了。
“王妃还有两天就会赶回西北去,在事成之前,本王不想她再涉足危险之中了,而她的人,也会协助我们行动,所以,你该知道什么时候去做这件事最合适,该怎么做更谨慎!”,姬宸煜再次淡淡强调道。
犹豫了一下,卫澈终究还是应下后,快速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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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太后抄完了经书,放下佛珠,低声问着进来送饭的刘嬷嬷道,“皇上这几日似乎没有什么动静,可知道情况!”
刘嬷嬷赶紧答道,“回太后娘娘,皇上这些日子忙着对付都城的传言呢,听说。。。。。。听说是。。。。。。皇上被西秦国的什么事呢!”
闻言,太后下意识的皱眉,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道,“文大人最近可有什么事发生?还有慧嫔如何?吃的好吗?睡得好吗?胎儿稳吗?”
刘嬷嬷赶紧答道,“文大人一切安好,还让老奴转告太后静心休养便好,外面一切有他,定然妥当,不日便会让皇上定要接了太后出去,慧嫔虽然禁了足,但终究是唯一一个怀着皇上子嗣的,不会真的遭什么罪,还是那样,人瘦的跟什么似的,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可终究有文大人支应着,定会好好的,太后安心便是!”
太后这才叹了口气,“这孩子,都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想不明白?”
刘嬷嬷也跟着叹口气道,“慧嫔娘娘惦记着皇上呢,可是皇上。。。。。。虽然也让太医和宫人好生伺候着,却是再也没有去看过娘娘,更没说要解了娘娘的禁足,慧嫔娘娘她这是心里郁结于胸,恐怕也是。。。。。。”
“大胆,这些话也是你这个下人说的?”,太后却突然冷声喊道。
刘嬷嬷一愣,赶紧跪下来请罪。
“刘嬷嬷,本宫知道你原是文府的嬷嬷,跟着慧嫔进宫的,跟慧嫔自然是亲近些,慧嫔想不开,你就该劝着点,哄着点,怎么也可以说这样的话?,”,太后却是冷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