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觉得自己和孟奥一起行动就是一个错误。就如孟奥曾经说的那样,他们两个真的不合拍。以前和孟奥松散合作,守望相助时托尼还没察觉到这点,但到了眼下需要紧密合作的时候,不合拍的地方就一下子全都跳了出来。
不是什么目的上的冲突,而是理念与性格的碰撞。
对托尼来说,他崇尚的是那种潇洒不羁,不受任何拘束的行为方式。他可以在一个很严肃的宴会上说笑话逗弄的宾客开怀大笑,将宴会本来的氛围破坏的一塌糊涂,即使必然会引来主人家无可奈何又带着几分恼怒的注视。
但托尼不在乎。
他也可以在某个权威的颁奖典礼上让别人替他去领奖,顺带再替他发上一通俗不可耐的感言,他则是在底下和某个火辣妩媚的名媛暧昧的聊着天,或是在场上自顾自的寻找着娱乐。
那些将奖项颁给他的老头子和权威人物?
放风筝的托尼依然不在乎。
他开办了一场博览会,喜欢的,感觉有意思的研究就放上来,给予一个展台和名额;但讨厌的人即便他有着资格,托尼也会竖起一根手指说no!至于说影响?
托尼还是不在乎。
他这种桀骜乖僻的行事风格和毒辣飙血的毒舌给他招惹了很多的麻烦还有暗地里敌视他的人,但托尼依然我行我素。虽然说从绑架事件后。他比起以往的混账已经改变了很多,但也不过就是从一些人眼里由混账变成了混蛋而已。
他是典型的不肯吃亏、唯我独尊、自负自恋的代表。他的行事风格直来直往,你挑衅我就硬碰硬的弄你个灰头土脸。没有妥协也没有退缩。他就是那种在记者面前爆出自己的住址,然后叫嚣自己的敌人来杀自己的人。
因为他从没想过他会失败。
他不喜欢束缚,也不接受管束。
但孟奥这些天却限制的他苦不堪言。
夜店?
不许去。
要理由?
这里不是美利坚!可能是敌人的大本营之一。在这样前期需要蛰伏的危险地方,没必要的曝光越少越好。
派对?
不许开。
理由?
同上。并且派对少开几次死不了。
女明星?
最好不要找。
女人?
不要忠诚下小辣椒么?
……
总而言之,短短的几天里,无所事事的托尼已经有了强烈单干的冲动。他是从来不怕事情闹得大的人,即使事情闹得再大。以他的背景和斯塔克的影响力,摆不平事的不多。
但这个临时联盟里孟奥说话要比他有用的多。
托尼无聊的躺在沙发上一手酒一手烟。一口酒,一口烟,顺带后悔自己这一次为什么会没带上小辣椒。至于说小辣椒当初用需要工作来拒绝了他,但他觉得当时自己真的应该再坚持一下下的。
当初坚持一下的话。他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看着孟奥晚上左拥右抱,而他只能跟一个吊丝一样抱着被褥在床榻上来回无聊的滚啊滚,睡不着觉。最终跑到临时的工作间捣鼓他的马克战衣去。
工作?那是什么玩意!他从来不怎么理会斯塔克的公司事务,但斯塔克这些年也红红火火的好好的。
当然,托尼已经彻底遗忘了奥巴迪-斯坦在其中起到的重要作用。
“有时间么?”孟奥站在沙发前方看着他。
托尼喷出一嘴的烟雾,打了个酒嗝,夹着雪茄的手懒洋洋的向上举了举,“24小时都有时间。”
“那就收拾一下,我们该活动下身体了。”孟奥说。
“有消息了?”托尼蓦地从沙发上坐起了身子。手里握着的酒瓶忙乱的搁在茶几上,因为匆忙的放置,在托尼手离开后瓶身在茶几上晃荡了两下。骨碌碌的翻倒,一边在茶几光滑的表面滚动着,一边从大开的瓶口流淌着琥珀色的淌着醇香的金黄酒液。
虽然才两天,但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托尼就像是过了几年。眼下有种云开雾散的畅快感。
“不是我想要的消息,但却是对我们有用的消息。”孟奥一手搭在沙发的椅背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我在我派来的先遣队身上做过一些手脚。他们的殖衣可以定位他们的位置。”
“我曾经以为他们都死了。殖衣也都被消除,乃至清理掉了。但很显然还有个漏网之鱼。”
“你的人还活着?”托尼-斯塔克顾不得扶起就要跌落茶几的酒瓶,试探的询问着孟奥的口风。
“也许还活着。准备下,我们要去主人家做客了。”孟奥说。
“带上战衣?”托尼说。
“拿着武器。”孟奥答。
“你总得告诉我我得去哪里。”
孟奥咧了下嘴,“矢志田的宅邸。”
“哇哦。”托尼不明意味的赞叹了一声:“我已经预感到今晚的行动会不平凡了。”
……
车子驶进官邸大开的大门。
四周灯光下,阴影里,到处都有着拿着武器的安保。
“保安真多,他们都不遮掩一下手里的枪吗?”
就着车窗,托尼瞥着车窗外的那些人,掉头对着孟奥道。身价如他,在保安方面也没这么苛刻。
“你得理解一下没安全感的人。这个国家黑社会不违法。”孟奥推门下车。
“请跟我来。”一个挽着发髻,身穿和服的女子迈着小碎步迎了上来,对孟奥和托尼躬身道。
孟奥点头,托尼则是在眺望着四周的建筑。看他四处扫视的目光,很显然对这里保存的很好的古风格建筑很感兴趣。白皇后爱玛、艾达和威廉,以及拎着一个金属手提箱的哈比亦步亦趋的跟在孟奥和托尼两个的身后。孟奥和托尼两个,则是跟在前面那个和服女子的身后。
华贵的屏风推拉门随着众人的脚步一扇扇的在前方打开,等众人迈入后,又在身后一扇扇的被人为的关上,最终,那个和服女人在最后一扇推拉式屏风门前站定,转过身对孟奥等人依然用英语道。
“主人不能见太多人。”
“就我们三个就好。”孟奥指了下自己,又指了下托尼-斯塔克,最后侧身指了下后面的白皇后爱玛-弗罗斯特。
对孟奥的选择和服女人只是犹豫了一下,便侧身拉开了身后的门。
一个干枯的老者,正躺在一张古怪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