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明看来,于d宇宙之中,所有‘恶’来源其实是上帝,路西法只不过是个被退出来背锅的儿子,外加他本人确实也有点毛病,所以此世之恶的名头就扣在他这个撒旦头上了。
你想啊,如果上帝是全知全能的,那路西法要做坏事,他不允许的话,路西法怎么能做得成呢?
至少也是个默许。
总之,凡是有着天堂和地狱神话的宇宙,路西法都可以存在,他的堕落更是鼎鼎有名,可谓是面子十足。
因为在存在这套体系的故事宇宙里,上帝往往就是至高神,那他路西法就排第二,力量来源是《圣经》故事和人们的欲望,他不单纯可以使用外部力量,而是内外兼修。
而虚无之手,是来自于‘外部’的恶,是一种属于叙事层的恶。
比如前世苏明自己看d宇宙的故事,看到一些恶心人的事,比如华纳又拍出个什么关于d超英的狗屎烂片之类的事,他也会骂上一句‘华纳死马’,接着该咋样就咋样,就继续生活。
看似很平淡的一件事,但骂街时脑海中产生的那种恨不得华纳高管全体升天的恶念,如今也会构成虚无之手的力量。
在第四面墙外d的黑粉越多,虚无之手的力量就会越强,他的最终目的是让d宇宙彻底消散,归于虚无。
说白了,就是‘垃圾公司,赶紧倒闭’的那种想法。
他的存在形式和代表着‘d漫画主编’的曼卓拉克有点像,但是更强,因为虚无之手还有‘粉丝’这个属性,他可不会被思维超人推进太虚里干掉,因为只要有人气,他就是永生不死的。
不光是华纳,还有漫画和动画,涉及到d叙事的方面,都有会被骂的地方。
哪怕是看着漫画,看到蝙蝠侠又把反派丢进阿卡姆去关,结果人家后脚就越狱了,有人骂了一句精神病,那这也是在给虚无之手提供力量。
因为不了解蝙蝠侠和哥谭的作用,所以在网上随口开骂的人多了去了,苏明前世见过很多,也并不在意。
毕竟只是虚构的故事嘛,一个人一个看法。
但如今自己就活在这故事里,还要面对被恶念养大的虚无之手,事情就有点麻烦。
也不是没有办法,因为料到早晚会对付这种鬼玩意,苏明早就准备了二十多个计划,但具体选哪一种,还是要看具体情况。
至于他之前所说的烂俗嘛
蹲在他肩膀上的猫猫也看到了窗外的景象,和他发出了同样的感慨。
因为在瓢泼大雨不停落下的银色世界里,在大巴车不远的前方路边,有一个公交站,那里又有死侍和丧钟,还有蹲在人肩上的猫咪。
“确实有点烂俗了,用某种同位体来扰乱你们的自我认知,对于普通人有用,不过我觉得喵,你应该不吃这一套。”
舔着自己的爪子,猫咪发表了意见,它只是抬头看了窗外一眼,那边的那只猫就如云雾般消散:
“需要我帮你也把它们驱散了吗?”
“别,万一是带话的人呢?既然模仿了我和表弟,至少也分了几句台词吧?让它们上车,问问再说。”
苏明阻止了猫猫的打算,它毕竟是一只猫,有些耐不住性子。
好奇心特别强不说,动爪子也总比动脑要快。
就像是给自己家的猫买了个新玩具,拿到它面前,它总要用爪子先拍一下,确定是什么之后才想着要玩。
“切,一看就是假货。”隔着银色的大雨,死侍坐在表哥身边用大拇指在鼻孔中疯狂旋转,通气之后又舒服地打了个响鼻,才说:“那个站台上的冒牌货死侍根本不及我的分毫,论帅气和英俊,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说完,他还掏出手机来自拍,把磨皮和美颜拉满咔嚓一下,拿着照片和外面等车的假货一对比,则差别更加明显了。
他本人在照片中像是笼罩在光晕里一样,一对白色目镜特别大,还水灵灵地闪着光,小脸更是瘦得像瓜子一样,下巴似乎都能当作武器戳死他人。
再看窗外那个呢?平平无奇。
赢了。
两人一猫的交流并没有影响大巴的运行,不管如何算计,车子还是进了站,而等车的乘客也湿漉漉地上了车。
即便刚才和他们一起等车的那只猫消失不见,可他们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一样,径直走过车厢,在过道对面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之后,那个假死侍深情地看了假丧钟一样,随后轻轻地把脑袋靠在后者肩头,而那个假丧钟呢?也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深情地回望对方。
“呕!”
本来还想试着交谈,看看能不能收集到什么情报,可是猫猫之前的举动让虚无之手意识到了自己的计划被看破,他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
估计就像是先驱者利用开菊兽一样,他让这两人上车,就是专门用来恶心丧钟和死侍的。
确实也太恶心了,已经超出了常人能够承担的极限,哪个正常男人会愿意和韦德卿卿我我啊?为了减肥瘦身吗?
所以见到他们的表现,苏明也不忍了,抬手就是一拍猫咪的屁股:
“把他们抹了吧,看着就恶心,虚无之手干别的不行,恶心人倒是一把好手。”
“他们是黑粉的意识产物,而黑粉是不讲道理,专门恶心人的啊。”
死侍看着猫咪挥动爪子,隔壁椅子上的两人瞬间变成银色雾气消失,他也叹了口气,深沉地说:
“就像是我,我不是注册了副官开发的雇佣兵app滴滴打人嘛,那留言板上总是有人黑我,侮辱我,践踏我的尊严,阻止潜在客户找我联系,不知道搅黄了我多少生意,害得我每次都得去玛格丽特姐妹酒吧去接单子,根本就和信息时代脱轨了啊。”
车门关上,大巴继续前进,就像是蟑螂驾驶员对车厢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漠不关心一般。
苏明看着车辆再次开动,玻璃上的银色雨水出现了倾斜的角度,问表弟:
“怎么不找副官说,自家的app,还让你在那上面被人欺负?那些同行杂碎都怎么黑你了?”
死侍感动地朝表哥笑笑,此时,他感受到了亲情那无与伦比的温暖。
果然还是斯莱德最靠得住,也最能明白自己身为一个雇佣兵的不容易。
他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在这时更咽了,就像是心绪起伏太过严重,好几秒后才平复心情,擦擦面罩下的眼泪,认真回答道:
“表哥啊,他们把我做过的事情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