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没事干就多抽烟,少说些不吉利的话。”
对于渣康的发言,苏明立刻就怼了回去,在丢给这贱货一包威尔逊香烟之后,又说:
“如果你再管不住自己的嘴,下一次我会用反生命方程控制你,让你像猴子一样去抓波波身上的盐粒吃。”
房屋外的空气似乎渗透进来了,带着浓郁的青草气味,澹澹的花香,然后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陌生味道,让人有点心跳加速。
说起来,在小时候看电视的时候,苏明看到两只猴子互相抓对方身上的东西吃,他那时还以为吃的是跳蚤或者虱子呢。
“别啊,别把我扯进来。”渣康还没有说话,猩猩侦探先不干了,这猴头坐在丧钟肩上疯狂摇头:“首先我每天都洗澡,毛发里没有什么盐粒,其次,就算是有,我也不想看到那种画面的出现。”
光是想一想,波波就觉得毛骨悚然,如果渣康蹲在自己身后,用脏手温柔地翻动自己的黑毛,寻找盐粒塞进嘴里,高兴地抓耳挠腮......
黑暗,太黑暗了。
听起来是有点疯狂和黑暗,但约翰·康斯坦丁除了是巫士之外,还是个英国人,这种带着一些基老味道的笑话,正好符合他的笑点。
他拿起手里的烟晃晃,感谢丧钟的礼物,立刻拆开包装后给自己嘴里续上一根,吐着烟雾笑道:
“哈,那我还是抽烟好了,另外,不是我被失败主义者附身,说不吉利的话,而是我得提前说明,我以前也没有来过命运的花园,只是知道是这么个地方,所以一旦我们走出神秘之屋的房门,我能做的事可能会非常有限。”
对此,苏明只是无所谓地摇摇头,迈步走向房门:
“我们是来找路西法的,不是让你变得像路西法一样傲慢,你不会以为队伍里就你一个施法者吧?不会吧?我本来就没有指望你在命运花园里能做到什么,因为你本身的命运就是一坨狗屎。”
“呋,你说的对,还TM是一坨很臭的狗屎。”渣康又露出了二流子一样的笑容,反正他就喜欢这种自己可以不负责任的感觉。
作为一个施法者是很难领导队伍的,最直观的理由就是作为一个只有一张嘴的人类,不可能一边念咒施法,一边向队友下达命令。
他在出门之前就是要把这件事说清楚,自己干啥啥不行,接下来的事情全都交给丧钟了,也别指望自己施法,已经铁了心要混。
而丧钟的言外之意,就是本来就没指望他,毕竟渣康总是坑死队友,就像是狗屎一样。
于是毫无自尊心的康斯坦丁立刻承认,自己就是狗屎,而且很臭。
既然达成了共识,苏明也没有耽误时间,他伸手搭上了神秘之屋斑驳老旧的大门,将其缓缓拉开。
门外是一片美丽的春日景色,这花园迷宫非常像是一片美丽的仙境。地球上常规的花园该有什么,这里就有什么,还有很多人间难以见到的盛景。
门外不远处是一座华丽的铁艺秋千,就连绳索上装饰着着精美的花纹,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花园的神秘之美。
而视线稍远一些的地方,则是绿色的墙壁,它们是命运修剪而出的树木,也像是抬头都看不到上沿的绿色屏障,将内部的美景隐藏在其中,墙面上开满了色彩斑斓的花。
上方也只能看到绿色向着天空无尽延伸,根本看不到天空,但奇怪的是,这迷宫中非常明亮,就像是之前说的,仿佛有着春日的阳光和煦地照在大家身上一样。
而在不同的墙面之间存在缺口,那就是错综复杂的迷宫小径,光是能够看到的路口,就足有上百个之多。
“啊,还没有出门,我就已经开始迷路了。”波波叼上了自己的烟斗,滋滋地嘬了一口:“斯来德,我们选哪条路?但不管选哪条,我还是建议不要分兵。”
绿色的植物迷宫,在地球上看到了那叫美丽景色,在这里看到,那就是绿色地狱。
别说什么作为一只黑猩猩,应该有对自然的亲和力,波波可是从小出生在马戏团的,他那时最亲密的东西可能只有铁笼子。
“我知道,先让绞杀闻闻,哪个方向有路西法的骚气。”苏明站在神秘之屋的门廊前,倒是没有急着就选择方向,此时的神秘之屋已经深陷迷宫之中,可以说是被包围了。
四面八方都有路,而它们却不是单纯的路,而是命运方向的选择。
在这里,抽象的概念被具现话了,人们常说什么时间长河,命运轨迹,心路历程,都是抽象的说法。
这些植物墙壁其实不是墙,而是某种‘限制’的具现物。
“呋,路西法确实挺骚的,但应该没有狐狸的气味那么明显。”康斯坦丁吐出一口烟雾,笑着接上了冷笑话,不过还是从自己风衣口袋里拿出那根黑毛来:“让你的寄生宠物闻闻这个,然后看看运气吧。”
路西法很早以前脱落的羽毛,大概还会有点他的气息?
“之前绞杀就已经闻过了。”黑色的豆芽从丧钟肩头冒了出来,小脑袋像是雷达或者向日葵那样缓缓旋转着,苏明示意渣康把那根卷曲的毛发拿远点:“你把它收好,拿出来也最好打上马赛克,这毛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嘤。”
共生体不喜欢被叫做寄生虫,但现在不是咬康斯坦丁纠正他的时候,绞杀给出了回应,它的嗅觉在这里无效,因为不管哪个方向,都充满了路西法的气味。
太容易辨认了,那是一种混合了最高级的酒水和香水,天堂和地狱的气息,以及大量男女分泌物的气味。
天堂的味道闻起来像是阳光、微风、花朵混合在一起;而地狱的气味,则是经典的硫磺和鲜血。
这两种气味都很复杂,但很有深度和辨识度。
“绞杀说四面八方都是路西法的气味,我们现在只能确定他确实就在花园里,但具体是哪里,还得好好想想......”丧钟翻译了那句‘嘤’语,没办法,谁叫绞杀就算会说话,它平时也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