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已久的剑术比赛终于到来,一大早训练场就围满了人,弟子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六大长老坐在看台上面,既是公正人,又是决策者。
看台上高悬的横幅上面写着剑术比赛的规则,不论门派,只要剑术罡正,皆可自由发挥。三丈宽的高台,便是一较胜负的最终场所。
肖笑抱着木剑拖拖沓沓的跑了过来,南宫辰羽慢吞吞的跟在身后,闲事不管的样子。不远处的齐天泽和蓝莫对望一眼,也一前一后围了过来。
“笑笑,准备好啦?”蓝莫打趣的笑道。
肖笑睨一眼身后的两人,不屑的说道:“别瞧不起人,这几天我都有好好练剑噢!”
“喏,这就是代价!”南宫辰羽抬起肖笑的下巴,上面的一块纱布异常醒目。
齐天泽探头一看,惊呼道:“这又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肖笑摸了摸下巴一层厚厚的纱布,期期艾艾的说道:“没什么啦,昨儿练到很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梦里在跟人比剑,一不小心给摔了……。”
“扑哧”,蓝莫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齐天泽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肖笑眼尖的瞅着玄德长老从看台上走了出来,拍着手笑道:“要开始了!”
玄德长老走到赛台中间,手指一弹,高悬的横幅缓缓下落,“徒儿们,今日的剑术比赛只论剑法高低,不论法术修为,若是以法术取胜者,将取消参赛资格,大家都清楚了吗?”
台下一片欢腾,数肖笑最为兴奋。她双目濯濯的盯着台上的横幅,无限欢喜的说道:“嘿嘿,不能用法术取胜,还不能伤了同门师兄弟噢!”
“剑术比赛现在开始!”玄德长老一声令下,就有弟子纵身跃上台去,引来阵阵叫好声。
“咦,为什么是铁剑,而不是木剑?”肖笑突然敛了脸上的笑意,怔怔的看着台上两名师兄弟手中的铁剑,双手不自觉的抱紧了手里的木剑。
“既是比赛,当然要真刀真枪,有什么不对吗?”蓝莫淡淡的说道。
“可是,这样会很容易伤了人的!”肖笑绷着小脸,脸上滑过一丝紧张。
“没错。如果伤了人,或是被人所伤,都算输。伤人者,未免急于求成,心术不正,被伤者,说明剑术低人一等,这般甄选,才能决出真正的胜者,不是吗?”南宫辰羽看一眼肖笑,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肖笑紧抿着唇,一眨不眨眼的盯着台上比赛的两人,手心已经溢出了一层细汗。
台上的两名弟子,一出手便来势汹涌,一招一势都颇为勇猛,丝毫没有半点避让对方的意思。很快,其中一名弟子渐渐占了上风,下手更是毫不留情,一个急攻之余,剑尖挑破了对方的衣袖,却来不及收手,硬生生划破了对方的手臂,一条醒目的血痕缓缓流了下来。
负责授艺的两位长老双双摇了摇头,两人沮丧的走下赛台。
接着,又上来两名弟子。此二人吸取了教训,双双施礼后,各自后退几步,皆想以退为进,以守为攻。肖笑觉得此举甚为妥当,正想开口叫好,却发现两个人转了半天的圈圈,也没能交上手。这一口气吊在肖笑的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说不出的别扭。
扼腕叹息之间,忽见一名弟子持剑冲上前去,挥剑便砍,另一名弟子躲闪不及,被逼得连连后退。退无可退之际,他只得奋力抵挡。可是,当他手上的剑朝着对方的右肩刺过去的时候,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而与此同时,对方竟然一脚将他踹了出下,骨碌碌滚到了台下。
人群中有人拍手叫好,肖笑却只觉得可惜。败的这名弟子,实力并不比刚才的胜者弱,只是太过优柔寡断,错失了最好的时机。
又有人上台挑战刚才的胜者,要么太过争强好胜失了先机,要么功夫不济被踢下赛台,台上那名弟子,竟连胜四场。
“我来!”一道蛮横不可一世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只圆滚滚的身子像肉球似的弹到了赛台上。
是那个肥膘男!他嗷嗷叫着扑了上去,胸口的肥膘抖成一道道波浪,手里的剑毫不含糊的砍向名上的弟子。那名弟子神色一变,连翻避开他的攻击,得了个空子一掌拍在他的胸口,那肥膘男却纹丝不动。
台上弟子大惊失色,想要抽身时已经来不及了,被肥膘男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高高举在了手中。人群中传出一阵惊呼的同时也传出了几声变态的叫好声。
肥膘男得意的笑着,竟用力将手中的人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赛台上。那名弟子半天也没能爬起来,趴在赛台上蠕动了几下,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人也晕死了过去。
玄德长老大惊,一面命人抢救那名弟子,一面对着肥膘男沉重的说道:“你已重伤了同门弟子,竟还不知道悔过吗?”
肥膘男一拍胸口,得意洋洋的说道:“长老,弟子并没有用剑伤他,是他自己太不经摔,怨不得弟子!”
“嘿,要是有人震碎你的内脏,打折你的筋骨,再去给你请个大夫,你是不是还得叫人家一声大爷?”肖笑扯着喉咙怪腔怪调的喊道。
“哈哈哈!”人群中传来一阵阵轰笑,肥膘男顺着声音找到肖笑,一见他旁边围着的几个人,立刻眼一缩,灰溜溜的滚下台,躲到了段玉郎的身后。
比赛继续进行,弟子们没了先前的浮躁,各自使出看家本领一较高下,有人败,有人胜,一个一个似走马观花,总是没有一个能够长胜不败的。
比赛进行到下午的时候,大部分弟子们已经退到了后面,只剩寥寥不到十人还留在原地观看。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台阶上一步步走上赛台,抱拳朝台下施了一礼,平静的打量着台下的人群。他的视线落在南宫辰羽等人身上时略一停留,随即朝他们点了点头,而后又淡淡的别过脸,等待挑战者上台。